“晚了。”良久,锦管木讷的脸才终于又有了活色,只是神情悲悯,让黄公公都不忍动容。
“不晚,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黄公公想到慕容秋歌昨日在皇上面前的哭求,心也软的如同秋天绵软的棉花。
“什么意思?”锦管不解的看向黄公公,她敏锐的感觉到,黄公公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慕容秋歌的秘密。
“宰相大人他恐怕活不过今年了。”黄公公低着头,不敢看锦管。
“姑娘,不管你愿不愿意做皇后,都不该说自己不是宰相大人的女儿,不管你这么多年来过得多么苦,您都不该作践自己让他心疼。”黄公公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如警钟一般敲在锦管的心上,而此时,锦管也真正明白,刚才来宣旨的时候,黄公公眼中的不屑,除了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更是把她当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是她的不懂事,却是因为在另一个世界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岁月堆砌的对父亲的铜墙铁壁般的抵触。
“我会去看他,但是我不想做皇后。”锦管看出了黄公公内心对自己的真挚,不免为自己刚才的莽撞汗颜,这是个真诚的老人,真诚的对这个刚刚设计了自己的女子都不加责怪,而是真心的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