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夕儿会舍弃了萧非尘答应跟我离开,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与高兴,带着已身心疲惫的她离开。
她的蛊已没有了解药,但是还有我的血,只要我还有一滴血,为了她,我也会流干最后一滴。
我们一路往南疆赶去,我的血虽能减轻她的痛苦,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看着她和段无涯在马车里说说笑笑,我多想那个陪着她的人是我。
但是,每当我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她眼中的闪躲掩藏的很失败。
均罢了,只能等时间来洗净我们之间的隔阂了。
她来找我,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不知是为我,还是为萧非尘。
她告诉我她不是顾晓夕,她失忆了。我虽觉察出她的改变,但我爱的想到一直是她,不管她心里有没有我,记不记得我。
耒那一晚我们宿在了一处苗家,苗家老乡以为我二人是夫妻,自作主张的安排了我二人在一屋。天知道,那一晚我有多高兴,终于可以让我二人单独相处了。
但是她脸上的尴尬与不愿,又一次刺痛了我的心。我故作大度的打了地铺,免去了她的尴尬。
半夜的时候,我听见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替我盖上了被。我的心好似从严冬一下子进入了暖春,她还是关心我的。
我转过身,看到她蜷在床上,抱着身子汲取温暖。但我把那床被子盖在她身上的时候,我突然好想抱抱她,哪怕一下。
那一晚,不出所料的我病了,发烧,伤寒。我腕上的伤口数次结疤又数次划开,已经可以见骨。我正笨拙的包扎伤口,她端着饭菜推门而入。
她执意要看我的伤口,待看到那些惨不忍睹的刀口后,她的脸上一一阵抽搐,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她竟为我掉泪?
她一边数落我,一边为我包扎,她不知道我上虽然疼痛,实则心里早乐开了花。她还替我喂饭,我俩共用一双筷子,甚至为我熬了红糖水,是不是发烧烧的我晕了,是在做梦?
老乡送了我俩一对同心手链,我眼中殷殷盼望她能戴上。可是她左腕上的白玉手镯晃了她和我的眼。她眼中的痛苦,让我看着也是痛苦。
我赌气的直接把同心手链扣在了她的右手腕上,左手玉镯,右手手链,顾晓夕,你选哪一个?
她没有把同心手链摘下来,是不是代表已经重新接受我了?
我们回到了穆府,那里有我们很多回忆的地方。她看着厅中的“她”的画像,脸色变的煞白,身子摇摇欲坠,好像随时要晕倒。我连忙扶住她,她在我的怀中痛苦的说她好像想起来一些东西。
我惊喜万分,她想起来了,我们俩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但是她的神情告诉我,我们俩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做了一个叫做注射器的东西,从此我以后放血就不用刀了,很方便,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母后突然召她进宫,母后一直是反对我二人交往的。母后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我怕她对夕儿不利,表明了我的决心:“儿子此生非顾晓夕不娶,如果夕儿有事,儿子绝不原谅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