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上她了，桀。她只是个玩具，你太认真了。”
夜枫看着萧桀的眼睛，口气笃定，自己则弯弯着嘴角，弯弯着眼睛。这表情萧桀太熟悉了，每当夜枫要确定他在乎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会这样对他笑。
萧桀不说话，只是又取了一只酒杯，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细细啜饮着。他想起他刚到夜家的时候，才八岁，也是米筱筱当年那个年纪。当时的他如一只受伤的小兽，用冷漠拒绝所有意图靠近他的人，只有夜家的一个女佣姐姐不厌其烦的每天都来找他说话。
当他终于会和她说话，终于也会对着她笑的时候，她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从夜家消失了。
然后是他喜欢的小狗。他喜欢的画册。他喜欢的一棵树，一朵花。只要是他喜欢的，最终他都会失去。毫无征兆的凭空消失。
他是中了什么魔咒吗？所有他喜欢的东西，都不见了。所以他告诉自己，那他就不要喜欢好了，这样就什么也不会丢，也不会失望，不会难过。
“桀，是不是，你是不是爱上筱筱了？”
夜枫抢走他手中的杯子，蹲下身子，仰头用晶亮的眼睛看他。萧桀从夜枫手里拿回杯子，然后走到窗前，轻轻摇着酒杯，血红的酒液顺着杯壁一圈、一圈涤荡，但终究还是要落回杯中，无法逃脱。
“不听话的宠物，是时候教训一下了。你安排一下吧，明天开始让她去蓝夜跳舞。”
夜枫兴奋起来，几乎是连蹦带跳的冲到萧桀面前，一双星眸里似乎有火苗攒动。
“你真的爱上她了对不对？你生气了，你在惩罚她！”
萧桀仰头喝尽酒，冷漠的眼神和夜枫的莫名热情成鲜明的反比。他不说一句话，只是这样冷漠的回看夜枫，夜枫渐渐静下来，然后耸了耸肩膀，却又似乎不甘心自己猜错了。
“你确定，是要让她当脱衣舞娘？她可是已经和你上过床了。打上萧桀记号的东西，你会舍得让她再被别人分享？”
“她只是个宠物。”
萧桀淡淡转身，当着夜枫的面换过衣服，然后打开门出去。
“对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宠物，是时候找个东西磨掉她尖利的爪子了。”
夜枫追出去，再一次不确定的皱了皱鼻子在他背后喊，那模样可爱的像纯真的娃娃。
“脱衣舞娘喔……”
萧桀停也未停，哒哒哒的脚步声一声一声远去，不一会儿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然后慢慢消失。
花园里，米筱筱终于忍不住小跑上去挡在了沉默的米羽然面前。
“羽然，你说话。你别这样好不好哦？姐姐会害怕。你是不是恨我？那天夜枫说的不是真的，我？”
“我知道，姐姐。”
米羽然静静打断米筱筱的话，那眼睛直视着米筱筱，却让米筱筱更加的害怕，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多。她紧紧的抓住羽然的手，那声音几乎带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