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娴一说到成亲的事情，锦书就不可避免的红了脸，低头道：“娘娘就会打趣奴婢！”</p>
“傻锦书。”程慕娴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猛然发觉她头上的珍珠珠花都旧了：</p>
“本宫记得不是给过你许多的珠花吗？怎么一直戴着这个？”</p>
“那是娘娘当初送给奴婢的第一件礼物，奴婢一直都戴着呢。”锦书说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一脸的满足之色。</p>
仿佛获得了这世界上最好的珍宝，没有之一。</p>
“真是傻气。”程慕娴有些无奈，干脆站起身来看了看。</p>
随后便是给锦书亲自取了下来，道：</p>
“本宫让尚宫局的人给你修修，修成和原来一般的模样。”</p>
“你也戴些新鲜的珠花，本宫看着也喜欢。”程慕娴顺口一说，锦书倒是很意外：</p>
“娘娘，很喜欢奴婢戴别的珠花？”</p>
程慕娴完全就是听见了废话的表情：“不然你以为，本宫给你那么多珠花，是让你准备来年春天种下去的吗？”</p>
“娘娘说笑了，这种下去也长不出来树啊。”锦书和程慕娴相视而笑。</p>
“你知道就好，那些东西就是让你戴着好看的。”程慕娴又仔细打量了锦书的衣裳：“老是穿宫装也不好，赶明儿你自己去尚服局选布料，看上什么就叫人给你裁新衣裳。”</p>
“省的高平以为本宫欺负你。”</p>
锦书听着这些话倒是觉得不可思议，便忍不住再次问了一句：</p>
“娘娘，当真不介意吗？”</p>
“你都问了好几句介意不介意？你在想什么？”程慕娴这个时候倒是看不懂锦书了，“不要话里有话，你有事情可以直接说，不用遮遮掩掩。”</p>
锦书见程慕娴大概是有要动气的意思，忙解释道：</p>
“那个，我听宫里的嬷嬷们说，说我们这些待在娘娘身边的人，穿衣裳都要本分的来。”</p>
“不要喧宾夺主，不要想着捡高枝。”</p>
程慕娴听了这话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话定然是没有毛病的，为奴为婢的人，自然是不能风头盖过主子去。</p>
否则就是奴大欺主了。</p>
所以锦书不管是衣裳还是头饰，都是那么的平凡简单。</p>
就连外头的左瑛右晓也是如此。</p>
但是这两辈子，锦书在她的心里早就不一样了。</p>
程慕娴听出来了锦书的顾虑，便是继续拍拍她的手背，算是宽慰：</p>
“没关系，这是本宫说的。”</p>
“你打扮上好看些，本宫看着也喜欢。”</p>
锦书见程慕娴再三强调这些话，方才答应说明日抽空去尚服局选料子。</p>
然而程慕娴一听到“抽空”这两个字，就知道明天锦书肯定不会去。</p>
这丫头，忙起来她这个皇后的事情，比什么都上心，比谁都来的勤快。</p>
皇后娘娘低头想了想，扬声叫来右晓：</p>
“你去尚服局，要她们把时新的料子带一些过来，还要绣娘。”</p>
右晓没有多问，登时就下去了。</p>
唯有锦书明白：自家娘娘是心疼她呢。</p>
一时间甚至觉得，不嫁给高平也行，她就一辈子伺候姑娘，日子也照样高兴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