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娴原本睡得安稳，只是迷糊中觉得身下湿漉漉的，而且还有些痛，这才从梦中惊醒。</p>
而且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一同睁开了双眼。</p>
陆又白人都是抖的，握住程慕娴双手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来的紧张。</p>
他语无伦次甚至到了快哭的地步：</p>
“是我的错，我的错……”</p>
“你生完打我，打我知道吗？”</p>
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最痛的时候，程慕娴被急急忙忙赶过来的产婆给安顿在了榻上，闻言倒是失笑：</p>
“没事……”</p>
陆又白哪里敢信她这句没事，之前都已经见过一次了，此刻还能心如止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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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不能的。</p>
陆又白也不走，但凡要给程慕娴擦身子、喂饭的事情，他全都抢着做。</p>
未央宫里头的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忙碌着，薛南箫隔了一道帘子给程慕娴看脉象，郁半烟则是进入里面，看着产婆做事。</p>
太后先前交代过，绝对不能让皇后出事。</p>
程慕娴发动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有不少的人开始彻夜难眠。</p>
其中就包括严姝好。</p>
严姝好倒是巴不得程慕娴最好是一尸两命——没道理这全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被她赶上！</p>
说起来这生孩子本就是个极其缓慢的过程，其中还分外凶险。</p>
陆又白哪怕是被程慕娴抓得手臂出血都不曾皱一下眉头，反倒是很有心情的安慰她。</p>
程慕娴痛到崩溃的那一瞬间，哭着骂了一句混蛋！</p>
一时间内外听了这话的人脸色都是一白，心想皇帝定然要发怒。</p>
然而陆又白倒是赔了笑脸——不过比哭还难看：</p>
“是是是，是朕混蛋。”</p>
好不容易挨到天光破晓，第一声婴孩的啼哭伴随着晨曦传来。</p>
产婆一脸喜色：</p>
“恭喜陛下，是个小皇子！”</p>
陆又白这个时候全然没心情注意这件事，他只记得程慕娴肚子里还有一个。</p>
不多时，第二个孩子也被生了出来。</p>
程慕娴觉得肚子一松，整个人汗津津的昏睡过去。</p>
陆又白又给吓到叫人把薛南箫扯进来。</p>
“娘娘只是脱力，睡会就好。”薛南箫看起来云淡风轻，实则他自己的里衣都湿了一层。</p>
幸亏皇后没事，不然陆又白这皇帝发起疯来，估摸着整个太医院都得倒霉！</p>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p>
陆又白顾不上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亲自给程慕娴擦身子换衣裳。</p>
“卿卿没事，没事。”</p>
陆又白神神叨叨的出了殿门，身边的盛泰搀扶着他，一脸担心。</p>
“恭喜陛下，弄璋之喜！”</p>
一声声恭贺传来，陆又白瞪大了眼眸看着被奶娘抱着的两个孩子。</p>
弄璋？皇皇皇子？</p>
陆又白下意识后退几步，一脸的不可置信，轻声问了一句：</p>
“都、都皇子啊？”</p>
“是！皇后娘娘生了一对小皇子呢！”奶娘笑的合不拢嘴，心想这样大的喜事，定然少不了丰厚的赏赐。</p>
结果——</p>
狗皇帝陆又白往后退了几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p>
陆又白：如果这是做梦，那麻烦赶紧让他醒！</p>
……</p>
皇后生下两个皇子的事情很快就报了出来，顿时，各家官员备好的礼也跟流水般送到未央宫。</p>
程慕娴昏睡睡了一整个白日，醒过来的时候倒是能看见眼前有个人影在晃。</p>
她知道是谁：“陛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