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天哪家让你不高兴了，随便处理。”</p>
“不要自己忍着，为了什么宽宏大度的名声。”</p>
“记着，卿卿。”陆又白抱着她，把她的小脑袋往自己肩膀上放：</p>
“在朕眼里，你不管怎么样都是最好的。”</p>
“旁人怎么说都是旁人的事情，你不要往心里去。”</p>
“不高兴了就动责罚叫她们好好说话，懂了吗？”</p>
陆又白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程慕娴不要委屈了自己。</p>
“臣妾明白。”</p>
——</p>
三日后。</p>
一大早的就有命妇带着盛装打扮的姑娘挨个儿入宫，这个点，程慕娴尚且还在榻上睡着。</p>
当这些人来齐了，程慕娴才刚刚梳洗完毕，准备用膳。</p>
今天的宴席，原本锦书是打算给程慕娴仔细装扮的，然而程慕娴嫌弃衣裳太过华丽，愣是穿的简单了些。</p>
然而皇后的衣裳再简单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当这一身的天水碧软烟罗撒花百褶长裙徐徐的从众人眼前滑过，上头的花样却是晃了所有人的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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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娴在上首落座，叫了句免，这些命妇方才起身。</p>
程慕娴环视一圈，都是衣香鬓影，珠光宝气。</p>
客套的说了几句话，歌舞入场不过小半个时辰，便都退下。</p>
在场的命妇心里都有数，知道该轮到自家女儿上场表演才艺了。</p>
程慕娴也不是头一次见这个套路，见多了也就觉得无趣，关键是这些人总是乐此不疲。</p>
程慕娴吩咐锦书将今日最大的彩头拿出来——是一对做工精致的累丝缠花步摇，还是陆又白命人送来的诸多赏赐里头比较起眼的。</p>
这步摇在众人面前一亮相，登时就叫这些人看直了眼，巴不得立刻据为己有。</p>
锦书道：</p>
“娘娘说了，今日谁最出彩，这对步摇就赏给谁。”</p>
这话只是走个过场，很快就有两家贵女站了出来。</p>
程慕娴对于朝中的那些官职并不是记得很清楚，记得这两个约摸是六部的。</p>
这第一场就是个斗舞，其中也包含了争夺的意思。</p>
谁先将谁头上的绢花弄下来，谁就赢。</p>
当然这过程不许动手动脚，只能通过舞的形式弄下来。</p>
然而这第一场斗舞还没有开幕，下去换衣裳的两家小姐就起了争执。</p>
把人叫过来一问，才知道这其中一家姑娘的舞鞋里头被人塞了银针，眼下才穿了鞋子没走几步，脚上就变得鲜血淋漓。</p>
程慕娴叫太医去医治，目光倒是审视着在场的众人。</p>
其实这件事情看起来最大的嫌疑是要斗舞的另一家，其实程慕娴知道，在这种涉及利益的场合，其他人同样有嫌疑。</p>
不管怎么说，利字当头，人疯魔起来可是谁都拦不住。</p>
程慕娴上辈子在后宫见多了，故而也见怪不怪。</p>
上头程慕娴倒是一脸平静的开了口：</p>
“今日本宫出来之前，陛下指派了暗卫在这跟着。”</p>
“你们当中谁下的手，自己站出啦承认，本宫或许还能轻饶。”</p>
“可若是非要叫本宫自己点破，那就别怪本宫不给你们面子里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