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太后在一旁笑着拍拍陆云瑶的肩膀，继续道：</p>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p>
陆云瑶垂眸，嘴角微弯。</p>
是啊，喜欢就好。</p>
可若是这个喜欢，只是一厢情愿，又能好到哪里去？</p>
“大婚的日子还有不足一个月的功夫，尚服局那边应该很快就会送嫁衣给你试试，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尽管说。”程慕娴说过这话，又补充一句：</p>
“若是六尚有什么人做事不尽心或者怠慢你，要告诉本宫这个当皇嫂的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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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瑶看着程慕娴柔和的笑容，几次忍不住想告诉程慕娴真相。</p>
可话到了嘴边，又总是被她自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p>
“嗯好，瑶儿知道。”</p>
太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个拨浪鼓，正逗着陆元玺玩儿——小家伙很给面子，冲太后娘娘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p>
哄得太后娘娘眉开眼笑的。</p>
“早点生个孩子，哀家就等着含饴弄孙。”</p>
“你爹娘也能安心。”</p>
这是程慕娴第一次在太后娘娘跟前听见太后提起来陆云瑶的父母，不由得竖起耳朵听了起来。</p>
“是，瑶儿明白。”陆云瑶想到早年间被山匪害死的爹娘，眼圈也红了。</p>
还是程慕娴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对，赶紧的打个岔：</p>
“来，云瑶要不要抱抱玺儿？”</p>
话音刚落，正在和太后娘娘玩耍的陆元玺仿佛听懂了似的，在众人的目光下冲陆云瑶伸出了手。</p>
看着程慕娴怀里笑的没牙的小豆丁，陆云瑶心里的那些不高兴很快就散掉。</p>
她小心的接过这小小的一团，身子有几分僵硬，唯恐自己哪里没弄好让陆元玺不舒服。</p>
程慕娴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垂眸偷乐。</p>
她儿子真上道，果真聪慧啊。</p>
外头的雨声依旧沙沙作响，寿安宫内一片和乐。</p>
等程慕娴抱着儿子回去未央宫时，身边多了一个人。</p>
陆又白在勤政殿处理过朝政，去寿安宫接人顺便用晚膳。</p>
夜里的雨有些大，车驾也走得慢，但也稳妥。</p>
宫人手提的宫灯就像是一盏微弱的萤火，在雨水中沉沉浮浮。</p>
“卿卿是不是也觉得云瑶今天不对劲？”</p>
陆又白主动提起来这个问题，程慕娴赶紧的点点头：</p>
“正是。”</p>
从柳怀熙送东西的那一刻，程慕娴就看出来了陆云瑶的不对劲。</p>
仿佛陆云瑶有几分抗拒似的。</p>
“难不成这丫头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所以就不想嫁了？”程慕娴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性，还是上次陆云瑶被绑的缘故。</p>
陆又白拍拍怀里睡得鼻涕冒泡的儿子，压低了声音：</p>
“朕总觉得不大可能。”</p>
上次的事情少说也过了半个月，那些就算是民间传闻，到底是无关痛痒。</p>
关键是，柳怀熙的态度还是十分坚持，表示不管陆云瑶变成样，他都只会疼她一个人。</p>
陆云瑶可是柳怀熙的底牌，柳怀熙不疼她疼谁？</p>
程慕娴抓了抓裙摆：</p>
“要不，臣妾单独找云瑶谈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