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娴甚至怀疑这个陆又白是假的——虽然她不止一次这么怀疑过。</p>
可问题是这个男人给她的偏差，和她上辈子所见到的完全就是两个模样。</p>
就跟换了人似的。</p>
程慕娴默默地在陆又白疑惑的目光之中放下了手，谁知道男人一把捉住还往他脸上放。</p>
手心里传来顺滑的感觉，程慕娴好奇的问了一句：</p>
“陛下？”那意思就是问他怎么了。</p>
“卿卿，你肯信朕了。”陆又白左看看右看看，再三寻思才说出来这句话。</p>
真好啊，他的卿卿肯信他了。</p>
程慕娴轻笑一声：“陛下说什么呢？臣妾怎么会不信陛下？”</p>
陆又白一只手揽住她，力气更紧了几分。</p>
没关系的卿卿，只要你有一件事肯彻底信朕，那么以后就会有第二件第三件。</p>
总有一天，你会彻底信任朕的。</p>
到了这个时候，陆又白总算是明白二人之间若即若离的疏离感是怎么回事了。</p>
原来还是信与不信的问题。</p>
就算是嘴上说着信任，可心里说着不信，两个人如此相处的话，那股隔膜总是会存在的。</p>
总是挥之不去。</p>
程慕娴今天说的这几句话，陆又白恍惚能够觉得彼此之间更近了一步。</p>
就像是那层隔膜，消融了些。</p>
其实陆又白说对了，程慕娴可以信这件事，不代表今后陆又白说的所有的事情，她都会信。</p>
归根结底还是上辈子因果。</p>
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陆又白上辈子对她有过那么一点点的的信任，二人之间也不必如此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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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p>
哪怕陆又白后来变了心，她手握上辈子的记忆，有些事情虽说会有所改变，可在一些大事情上，想来应该是不会变的。</p>
她上辈子走的那么艰难，最后还不是当了太后？</p>
就是，死的有点早哈。</p>
唔——程慕娴想着估计是和自己的身子有关系。</p>
若是这辈子真的没办法离开皇宫，那她就好好养身子吧。</p>
争取活的比上辈子还要长，比陆又白这个混蛋还要长很多很多，安安静静的当她的太后，含饴弄孙，安稳的过下辈子。</p>
而且这辈子尚书府里头那几个碍眼也都不在了，想来也没有那么多人气她了。</p>
程慕娴估计她上辈子就是因为气多了，然后就短了命。</p>
以至于好日子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p>
陆又白不知道这个时候程慕娴的目标已经变了，他只顾沉浸在程慕娴信任他的喜悦之中。</p>
殿内气氛正好，锦书和盛泰两个人在外头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进去。</p>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用膳时分，小厨房那边已经打发人来问了好几次。</p>
可陛下和娘娘在里头你侬我侬的，现在进去打扰——</p>
这这这万一触怒帝后，这脑袋估计就别想要了。</p>
好在，程慕娴的肚子响了。</p>
程慕娴一开始还没有察觉到自己饿了，想来心思并不在这上头的缘故。</p>
陆又白见她面带窘色，稍微一思索就明白过来。</p>
“来人，传午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