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那些刺客都没有了活口，一时之间倒是难以查证。”满地的尸体，难不成还指望着从死人嘴里撬出来供词不成？</p>
柳怀熙垂下眼眸，答了一句：“是啊。”</p>
不过陆又白也没有要找柳怀熙问话的意思，他也没有想到柳怀熙会自己主动来勤政殿请罪，这着实是出乎他的意料。</p>
柳怀熙也没有在勤政殿待很久，他前脚刚走，陆又白后脚就去了未央宫找程慕娴。</p>
只是这一坐上回去的马车里头，柳怀熙方才还一副温和含笑的样子，立刻就黑了。</p>
今天的这件事情，他真的是没有想到。</p>
没有想到他这个好皇兄宁愿他自己陷入危险，也要将大部分的暗卫派给皇后。</p>
这才导致他的计划不仅仅是功亏一篑，还折了不少精锐进去。</p>
要知道为了这次确保可以一击即中，柳怀熙下了大手笔的，结果这些人全部都死了。</p>
不过对于柳怀熙来说，这些人死了也是个好事——避免落在陆又白手里，叫陆又白有追查的机会。</p>
而对于那些人怎么进来的——按照祖宗规矩，像是禁军这类的军队统领，只能从皇亲国戚里面挑选。</p>
这才叫他这个兼职禁军统领的人有了下手的机会，否则若是换做旁人，那些禁军就算是不敌他手下的人，也会提前一步传消息进去。</p>
到时候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p>
还白费功夫。</p>
他之前在太后宫里再三追问，不是真的希望程慕娴没事，而是希望她有事。</p>
可她没事——柳怀熙嘴上笑嘻嘻，心里倒是气的几乎要跳脚。</p>
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瑞王回到瑞王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头谁也不见。</p>
这次损失那么大，足够他气上好几天。</p>
就当瑞王在气头上的时候，有人进来回禀了一件事：</p>
“回主子的话，韩芷柔已经找到。”</p>
这一说，立刻叫柳怀熙的面色好看了些。起码他不必提心吊胆的担心韩芷柔落在陆又白的手里，然后说些什么对他不利的事。</p>
“那人呢？”柳怀熙记得他是交代过的，一旦看见韩芷柔，就要立刻把人带回来的。</p>
不带回来，等着被陆又白带走吗？</p>
谁知属下把头低的更低了些，声音也小了几分：</p>
“可是，陆又白的暗卫也在盯着韩芷柔！”</p>
“你说什么！”柳怀熙立刻就站了起来，他拍了一下桌子：“陆又白也知道了？”</p>
“是，主子。”</p>
柳怀熙立刻就跟没了骨头一般往后一坐，他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软。</p>
陆又白，陆又白居然也知道了！</p>
他知道属下的意思是什么，可是这韩芷柔若是被带走，以陆又白的个性，指定要追查到底的！</p>
与其如此，道还不如不带。</p>
只是把韩芷柔放在陆又白的眼皮子底下也不行啊：迟早有一天这女人要被陆又白的人带走的。</p>
怎么办呢？柳怀熙手握成拳，显然是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p>
和他有差不多烦恼的，还有陆又白。</p>
陆又白也是得到了韩芷柔活着的消息，之所以叫人盯着不放，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p>
况且，暗卫带回来一个很重要的消息。</p>
有人，也和他一样在暗处盯着韩芷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