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第三天，陆又白终于去上了早朝之后，程慕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p>
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p>
她的生辰，也就是西昭的千秋节。</p>
千秋节这一日，各地官员都会送上来各式各样的贺礼，有些不在云都的高官还要返回替她庆贺。</p>
同时皇帝会在泰和殿举行盛大的宴会，以表示庆贺。</p>
和万寿节不同的是，皇帝的万寿节日子只是随意指定在皇帝出生的某个月份当中的一天，就是怕有人得知皇帝的生辰后，施加诅咒云云。</p>
同样，千秋节那日，会有不少的人来未央宫冲她行礼问安：先是后妃，然后是王妃公主一类的皇亲国戚，接着就是有诰命在身的命妇。</p>
同时还有宫中的歌舞乐队在外头演奏，可谓是足足热闹的一日。</p>
程慕娴上辈子是经历过，可如今她是怀了孩子过生辰，这般热闹，她单是想想就觉得头疼。</p>
可如今拒绝也没有用了，尚服局的人已经在开始替她赶制生辰那日的礼服，宫中上上下下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千秋节忙作一团。</p>
“说起来，本宫那日昏迷的时候，陛下当真一夜未曾合眼，也未曾进水米？”趁锦书替她捏肩膀的时候，程慕娴忍不住的问了一句。</p>
她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可置信。</p>
按照上辈子来看，陆又白分明就是不待见她的，怎么可能为了她守一个晚上？</p>
虽说这男人的脸色看着是如此，但程慕娴想起来仍旧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令人感觉不真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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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娘娘。”锦书笑着回了一句，“那日陛下的神情是真的吓人，未央宫上下都没有几个敢说话的。”</p>
程慕娴表示她当然知道——这人本就是随心所欲惯了，拿宫女太监不当人的事儿多了去了。</p>
所以说，这皇宫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p>
主仆二人又说了会话，恰好高平奉命进来送了补品给程慕娴，还给她带了陆又白的话，说午膳照旧在未央宫用。</p>
程慕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在高平走之前，程慕娴把他叫住。</p>
“那天的事情有头绪了吗高大人？”</p>
程慕娴心里清楚，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想要看看陆又白能弄出来什么理由糊弄她。</p>
“回娘娘的话， 宫里那日有嫌疑的都被抓起来审讯，如今还是没有任何消息。”</p>
“嗯。”程慕娴淡淡的应了声，又道：“兴许只是无心之失。”</p>
“再说了，那宫道上来来回回那么多人，这样的死罪怎么可能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承认？”程慕娴示意锦书替她揉一下小腿，继续往下说：</p>
“可否请高大人和陛下说一声，放过那些宫人。”</p>
“况且本宫也相信，经此一事，那人也不敢再次动手。”</p>
程慕娴只是不想因为这出贼喊捉贼的戏码继续上演：狗皇帝不累，她倒是看得烦躁。</p>
既然没有结果，那就是干脆不要有结果罢了。</p>
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还能维持表面和平。</p>
万一要是撕破脸……程慕娴不觉得她有这个资本和陆又白对上。</p>
高平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p>
尚在勤政殿见大臣的陆又白闻言，沉思一会道：</p>
“既然是卿卿的意思，那就罢了。”</p>
“是，陛下！”高平明白陆又白的意思：</p>
哪里是是要作罢，分明是等那人自己露出来狐狸尾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