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自己去争一争？</p>
程慕娴正要打定主意时候，却又考虑到别的问题。</p>
她自己还怀着孕呢，揣的可是陆又白的崽，就这么带着他的崽崽跑了——更别说陆又白主动把她废了。</p>
那， 还是等生了孩子？</p>
不对啊，程慕娴摸着肚子，思考着：她要是走了，韩芷柔一上来，怎么可能对她的孩子好？</p>
就算是把孩子给太后娘娘照顾好像也不行？太后娘娘万一哪日西去……</p>
哎呀，不行不行，程慕娴心里抗争的激烈，整个人都看起来不好。</p>
陆又白半天都没有听见程慕娴说一句话，倒是看见他的卿卿快成为一个包子似的脸：“怎么了？”</p>
程慕娴被问的一个激灵，脸上莫名有几分心虚。</p>
她总不能告诉陆又白，她在想办法自请废后吧。</p>
八成这男人要疯？</p>
不不不，应该是陆又白觉得她疯了——哪个皇后会跟她一样，自请废位的？</p>
“啊？那个，臣妾无事。”程慕娴一只手有些紧张的抓着手里的衣摆。</p>
陆又白也注意到了程慕娴的小动作，只不过男人心下疑惑，却也当做看不见。</p>
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他的卿卿相信他说的话。</p>
程慕娴低垂下一双眸光——她总是不大敢和陆又白对视的。</p>
陆又白伸手抓住程慕娴的一只手，放在掌心里细细摩挲：“卿卿，你听朕说。”</p>
“这次的事情朕清楚不是浔阳王做的，唯一有可能动手脚的就只有浔阳王妃了。”</p>
“只是如今这件事情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她，朕若是这般草率的下旨意，只怕是——”陆又白后面一句“有失公允”还没有说出口，程慕娴就笑了。</p>
“陛下是天子，天子圣明，怎么说都没错。”程慕娴还是不信，况且陆又白口口声声说要证据，那她上辈子那些所遭受的不公，可有什么证据！</p>
他自己上辈子可是明明白白和她说的，说他是天子，天子说的话自然无错。</p>
怎么到了韩芷柔头上，就说什么确切的证据？</p>
这不是笑话是什么？</p>
程慕娴方才那话一出口，陆又白明显就被震到了。</p>
这话，也是他上辈子和眼前的小女人说的。</p>
罢了罢了，都是报应。</p>
他受着就是。</p>
“你信我，卿卿。”陆又白见程慕娴情绪有些激动，想要顺势把人抱在怀里安慰，可程慕娴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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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累了，想歇息。”程慕娴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陆又白。</p>
“好，好，去睡吧。”陆又白又要扶她起身，都被程慕娴拒绝：“陛下国政繁忙，就不必陪伴臣妾。”</p>
字字句句，冷硬的很。</p>
程慕娴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又白按下自己想要起身的动作，就看着她慢慢的踱着步子，进了寝殿。</p>
陆又白站在不容易被程慕娴看见的地方，见她一只手放在肚子上，落下了帘子安歇。</p>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他的卿卿是不打算和他说话了？</p>
否则也不会好好的来一句困了。</p>
这是她的逃避，陆又白心里清楚。</p>
男人背了手打开殿门走出来，交代未央宫上下照顾好程慕娴，他夜里再来。</p>
锦书恭敬答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