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仅仅是浔阳王当场愣住，就连程慕娴也是停下了正在吃东西的动作。</p>
那两位美人可是长得细腰窄臀、姿容绝世，就连她——同为女子，都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眼神。</p>
结果没想到陆又白居然如此的不解风情？</p>
被程慕娴以为不解风情的陆又白，伸手揽住她的腰，替她轻轻地揉着，慢条斯理继续说着话：</p>
“朕无福消受，如今借花献佛，就送给浔阳王吧。”</p>
陆又白这话是咬死了说的，当下浔阳王也不好多说什么，冲陆又白行了一礼就坐了回去。</p>
接下来其他的礼物倒是没有什么看头，都是珠宝美玉、绫罗绸缎，或者各色金银器皿，陆又白都按照规制赏了东西下去。</p>
如此，一场除夕宫宴也快到了尾声。</p>
程慕娴吃饱了想要出去走走，正要起身就被陆又白拉住手：“卿卿要去哪里？”</p>
男人的声音不大，只够他们二人听见罢了。</p>
“臣妾撑着了，想要出去走走，就在泰和殿附近。”</p>
陆又白才说要陪程慕娴，后脚就有大臣接了话，说的国事。</p>
至于说的是什么，程慕娴没有心思去听，她也乐的陆又白不跟过来，说自己带着人没事的。</p>
陆又白看了看程慕娴，见她再三保证，只好依依不舍的松了手。</p>
在她临走之前，还把自己的大氅给了程慕娴披上。</p>
待程慕娴出去以后，陆又白使了个眼色给高平，要他带着人在后面跟着。</p>
因为，陆又白注意到韩芷柔也后脚跟着出去。</p>
至于浔阳王，还真的被带下去醒酒。</p>
出了暖意融融的泰和殿，身后灯火通明，与程慕娴头顶上深蓝色的夜幕形成一个对比。</p>
程慕娴披了大氅走出来，锦书塞了暖炉给她，又加了一个袖筒，身后跟着的全福带着几个小太监，照应着，前面有两名宫女提了灯笼开道。</p>
泰和殿外头倒是不跟未央宫一般，有那么多的花草可看，多的倒是些嶙峋怪石。青苔沾了雪色，慢慢的自石头根儿处蔓延开来。</p>
泰和殿角落处的一丛梅花开的正好，大红色的花瓣更添几分喜庆。程慕娴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触感自指尖传递，没有要折回去插瓶的意思。</p>
才仰起头看着墙角的梅花，身后传来一把轻灵的女声：</p>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p>
程慕娴知道是韩芷柔，也懒得回头：“免。”</p>
“王妃也是和本宫一样出来消食吗？”程慕娴本是无心一问，韩芷柔倒是显得有几分心虚。</p>
“嗯。”</p>
“正好娘娘出来了，想和娘娘做个伴。”</p>
“娘娘不会嫌弃臣妇粗陋吧？”</p>
程慕娴这才转过身，注意到韩芷柔今日穿的一身桃红色宫装，显得她人更加娇俏：“不会。”</p>
“娘娘不嫌弃就好。”韩芷柔脸上的笑意更盛：“臣妇扶着娘娘吧？”</p>
程慕娴虽说巴不得韩芷柔和陆又白一块儿，可并不代表会让韩芷柔有机会害她：“不了，这种小事，就不劳烦王妃。”</p>
“否则这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本宫猖狂。”程慕娴字字句句在理，韩芷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摸着袖筒里面的暖炉。</p>
才说没几句话，这会儿外头忽而下了小雪，韩芷柔趁机请程慕娴去偏殿坐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