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娴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睛就瞪得大大的。</p>
陆又白把她抱在怀里亲，连带着自己的语气都染了几分难过：</p>
“卿卿是不是有别的心上人了？”</p>
好家伙，程慕娴差点一口气没下来噎死自己。</p>
被子里头暖暖的，程慕娴的额头上还有些汗，陆又白抱着她却也不敢碰她肚子，语气倒是比她还要来的委屈百倍千倍：</p>
“是朕哪里做的不好？卿卿才会想要避开朕？</p>
”</p>
陆又白记起来上辈子他的卿卿也是想要讨好他，每回他来她都是很高兴的样子，可偏偏那个时候他瞎。</p>
这么好的卿卿不要，而是去要韩芷柔那个恶毒的女人！</p>
如今这辈子她对自己也没有上辈子那么热切，想来是他重活一世的代价吧。</p>
都是有因才有果，上辈子他自己种的因，这果，就到了这辈子了。</p>
陆又白想着事情不说话，程慕娴则是在他说出来那句“心上人”的话时，斩钉截铁的来了一句：</p>
“陛下放心，臣妾没有什么心上人。”</p>
“臣妾在尚书府如此的不起眼，何来的心上人？”</p>
若说上辈子，那个时候程慕娴确实是想过要和陆又白白头偕老的，毕竟她看见陆又白的第一眼，就着了迷，入了心。</p>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始终捂不热陆又白的那颗心。</p>
直到陆又白因为韩芷柔的几句话就要废后，就坐实了她与人通奸的罪名——她才从中清醒。</p>
她想要和陆又白白头偕老，也许一开始就不是奢望，而是一场镜花水月般的空欢喜。</p>
失望多了，就不再想要了。</p>
就像是这辈子的陆又白用尽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手段来宠爱她，她都不稀罕了。</p>
她只是觉得惊讶， 惊讶过后终归是平静。</p>
上辈子，若不是韩芷柔这个女人妄图想要当女帝威胁她和她孩子的地位，就算是陆又白被韩芷柔乱刀砍死她都不会说一句话！</p>
他自己的纵容，他自己酿成的恶果，就让他自己尝，她和孩子们，都不想沾染分毫。</p>
这辈子，她就是不想招惹陆又白的，否则一开始就不会说不当皇后这种话了。</p>
她本来都打算好了：就算是没有机会离开皇宫，她也不想要这份凌驾六宫以上的荣宠，她宁愿自己孤独终老，也不想和陆又白有所纠缠。</p>
可如今算什么呢？</p>
来纠缠的人换成了陆又白，想要把他拒之门外的换成了她自己。</p>
程慕娴感觉自己越是逃避，陆又白想要给她的好、给她的爱就来的越浓烈。</p>
就像是一坛酒，时间越久越是浓烈。</p>
就像是现在——程慕娴是两辈子做梦都不敢想陆又白会在她面前如此脆弱，却又如此的惹人怜惜。</p>
眼下这人听了她说没有心上人之后，眼里好像是落了星河。</p>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陆又白也不管程慕娴是不是骗他，只要她说没有，他就信。</p>
可偏偏，程慕娴就像是故意的一样，问了一句：</p>
“若是臣妾说有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