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新进宫的娘娘们都在外头等候，您看——？”</p>
陆又白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见她没要醒的意思，道：“把之前皇后备下的礼都送给她们，另外。”</p>
陆又白顿了顿，“没有皇后的意思，这群人不要见皇后。”</p>
“免得打扰皇后养身子。”</p>
“是。”</p>
帘子外头的人影还没有散去，程慕娴大概是做了梦，嘟囔一句混蛋之类的。</p>
外头的锦书吓得差点摔了一个跟斗：她家娘娘，似乎骂到陛下头上去了？</p>
只是不等她想完，金顺就听见里面传来皇帝十分温柔的声音：</p>
“好好好，朕是混蛋，是混蛋。”</p>
锦书：她什么都没有听见。</p>
出了寝殿的锦书，派人将之前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前来请安的几位妃嫔，另外还传达了一下陆又白的口谕。</p>
下头跪着的人是什么想法，锦书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家娘娘如今正是要养胎的时候，绝不允许有人来打扰。</p>
这是再好不过的。</p>
把这些人送出去未央宫一个半时辰左右，寝殿里的程慕娴总算是醒了。</p>
程慕娴醒过来的时候，陆又白早就不在。</p>
程慕娴摸了一把身旁的位置，似乎觉得有点不习惯。</p>
晃了晃小脑袋，抛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程慕娴叫了锦书，要梳妆更衣。</p>
途中还问锦书为何不叫醒她，明明就已经嘱咐过了的。</p>
锦书替程慕娴插上一根玉簪，闻言便把陆又白的口谕，笑着跟程慕娴说了一遍。</p>
“原来如此。”程慕娴觉得这会子陆又白总算是做了一件正常的事情。</p>
上辈子她当皇后的时候，这后宫里头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有多少未曾出世的孩子，就折在了这无休止的争斗之中。</p>
就连她有喜时，若不是薛南箫和太后护着她，她也未必能够平安生下三个孩子。</p>
如今她身怀有孕，除了旁人的羡慕，还有旁人的妒忌。</p>
自然是该小心的。</p>
填过肚子，太医照旧前来请脉。</p>
程慕娴见太医请过脉下去后，就叫锦书把那双靴子拿出来。</p>
那双靴子还没有完全绣完，只差一只龙眼睛。</p>
程慕娴是做惯了这种活计的，上辈子她三个孩子的衣裳，有一半是她自己动作做的。</p>
眼下不过是一只龙眼睛，很快就被她给绣完了。</p>
看着自己做好的锦靴，程慕娴翻来覆去觉得很满意。</p>
可一想到要送给陆又白，程慕娴顿时就怂了。</p>
两辈子，除了皇帝的万寿节必须送份礼物表示，她还真的没有给陆又白做过这种东西。</p>
就连这靴子的大小，程慕娴也是偷偷问过来嬷嬷才敢做的。</p>
做的时候不觉得，可做完了要去送人，程慕娴顿时就觉得不行。</p>
纠结了半天，程慕娴还是打算把这靴子放好。</p>
锦书看着这双精致的靴子，就这么被自家娘娘放起来，觉得很可惜：</p>
“娘娘一定要放起来吗？娘娘可是绣了很久的。”</p>
“那，现在送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