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还是收敛了起来,不敢再数,找了个箱子把钱都装进去锁好,宝贝地把钥匙给收了起来。
又想到何金宝也是收了不少的,陈霜降就很好心地问:“四少爷你那份准备要收哪?”
“不就这么一点小钱,至于这样么?”何金宝毫不在意地把他的外衣扔了过来,他收的小荷包都好好地放在口袋里呢。
这意思是要陈霜降管着了?陈霜降寻思着,本来还想再找一个盒子分开来放,结果带锁的盒子不多,她对这里又不够熟,找来找去没找到第二个,也就不折腾了,重新把自个放钱的小箱子拿了出来,一起放了进去。然后又找了个账本,很心细把数目给记了下来,让何金宝过目。
“哟,你还认字,只不过这字写的也太丑了一点,还没有我一半好。”何金宝觉得好奇了,乡下地方,会认字的人还是很少的,之前也从来没有听陈霜降说过她认字,何金宝立刻就感觉心灵有点受伤了,心想我把你当是个朋友,你却把我当根草,什么都不来跟来说,还联合他们一起来哄骗我。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气哄哄地往床上一躺,闭着眼不肯说话了。
陈霜降哪里知道何金宝想得这么多弯弯道道的,大夫说何金宝还要养着,陈霜降就当他身体还差,看他起来说了会话又躺了回去,还以为他是真的乏了,也就不理会他,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何金宝赌气躺床上,躺着躺着还真迷迷糊糊地睡去了不说,陈霜降把钱财都收拾好了,找个不起眼的抽屉装了,坐下来想一想,突然发现自个似乎是没事做了。
无论是在家当丫头的时候,还是在何家当丫鬟的时候,陈霜降还从来没有这么悠闲过,做饭洗衣服打扫,剩余的时间还要缝袜子补裤子,再剩余的时间就看点书认点字,真的没有空闲的时间。
而嫁人之后,其他的改变陈霜降暂时还没有觉察出来,至少从时间上来说,猛然地就多出了一大把。
在何家里面,除非必要,一般来说,大家都是各在各的院子里吃各的饭,虽然不够亲密,但是却是自在,也免了陈霜降去侍奉布菜的麻烦。所以只有新婚的前三天,陈霜降需要去给何太爷做早饭,之后的日子,除了每天早上请个安,就再没有旁的事情可做了。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陈霜降叹气,把空出来的小荷包都收拾装好,再把何金宝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给拾起来折的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的小凳子上。
只是收拾着收拾着,陈霜降看着何金宝倒有几分真切的同情了,何夫人不待见他,这差不多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只不过陈霜降一开始想,再怎么着这也是个小子,总不能过份到哪里去。
等陈霜降收拾何金宝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外面的衣服看着倒还好,因为要成亲也是有新做几套的,只不过那些小衣小裤就很不成样子了,补丁都快打满当当了,何金宝居然还在上身穿着,看着就叫人觉得有点心酸啊,这少爷究竟算个什么少爷啊?
陈霜降还觉得很有点不敢置信,特地跑过去翻了翻衣柜,都是差不多样子,外面衣衫半旧不新倒还能看,小衣就破得不能看了,有双袜子还是陈霜降以前给他做的,都穿了一两年,还算是这其中比较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