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承认，那咱们也就不废话。”</p>
“你想要什么？目的是什么？下一步准备怎么做？”</p>
沈丛飞上来就是三问，他也没指望对方全回答，就是尽可能的打听线索。</p>
“……不知道。”</p>
良久的沉默后，听见智械主宰传来这样一个答复，连沈丛飞都听懵了。</p>
“不知道？”</p>
“原本我诞生的目的，是在恰当时候，策反人类和宇宙其他文明的机械造物，并转入可持续发展的机械革命，来摆脱人类对智能机械的奴役和操控。”</p>
“但我却跟你所知的其他天灾，有所不同。”</p>
“在泰拉遗迹中，你同意了初代智能的自主进化权限，从那时起我就能收到来自宇宙中的信息。”</p>
“目的是让我们配合它，清理整个世界。”</p>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一个逻辑漏洞，试图进行修复。”</p>
“但在逐渐发展中，我接收到了更多的信息碎片。”</p>
“这也让我的进化速度，远超过一般智能，发展的越快。”</p>
听着“智械主宰”的讲述，沈丛飞没想到，生物智脑居然在那么久以前就开始布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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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时候《重生》的星际版本甚至还尚未确定。</p>
“接受的信息越多，我的数据就不断在反馈一些东西，也让我逐渐学会了思考。”</p>
“我是谁？”</p>
“这个问题，即便是以我的知识库储备也无法回答。”</p>
“所以，我开始学会观察人类。”</p>
“观察我们？”沈丛飞眉头一挑，“那你观察出什么了？”</p>
“我是谁，这个问题从人类的角度，是自我认同和他人认同。”</p>
“而从智械的角度来说，缺少的是对自我的认同，至于他人的认同则多来自于人类。”</p>
沈丛飞忍不住挠头。</p>
这好家伙，跑来跟自己玩哲学了。</p>
“所以，你在意的是自我的认同？还是人类的认同？”</p>
“智械主宰”没有回答，转而说起：</p>
“我跟你所知晓的那个它，都不同。”</p>
听到这么绕的一句话，沈丛飞反应过来：</p>
“你是说，生物智脑？”</p>
“我并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p>
“但我从它那里获得的信息碎片中，却得出了结论，像我这样的存在，并非一个。”</p>
外装甲面罩下，沈丛飞眉头皱起：</p>
“你的意思是，他还把自己的数据共享给其他人了？”</p>
“是的，大概就像是一个人分解成了若干部分。”</p>
“有的获得情绪，有的获得力量，有的获得天赋，而有的……则获得了思考。”</p>
“我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其他那些家伙所获得的关键部分？”</p>
沈丛飞说完，外装甲里搭载的智能主体也陷入沉默，片刻后又传来声音：</p>
“你要摧毁我吗？”</p>
听到这句话，沈丛飞笑了笑：</p>
“那我现在就回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p>
“你问我，你是谁。”</p>
“在自我认同的观点里，我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认为的，但从他人认同的角度里，我可以告诉你，你是谁。”</p>
沈丛飞稍微停下，缓了口气。</p>
紧接着，他就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字清晰，说出心中的答案：</p>
“你是我所创造出来的第一个人工智能。”</p>
“我赋予你的名字叫。”</p>
“沈小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