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由于过度操劳,你的孩子没有了。”百里长歌真的很想知道如月的底线,故意说得很残忍。
昏迷之前如月就已经能猜到自己的孩子离开了,可是如今有人如此直白的告诉自己,就是将自己心上的肉剜掉之后又撒上一把盐。面上仅有的一丝红润褪的干干净净,紧紧咬住下唇,闭了眼,一滴清泪沿着眼角滑入鬓间。如果能早些发现,自己就不会出现在金州,也不会同殷烈情断……
可是,哪里会有如果呢。
人,总是要活下去的。
一块明黄的帕子伸了过来,轻轻拭去如月嘴角的血迹。明明刚刚还是那样坚强聪慧的女子,这一刻却像是一个脆弱的琉璃娃娃。好像只要龙辇颠了一下,她都有可能破碎掉。百里长歌第一次对说出的话感到后悔。龙辇内陷入尴尬的沉寂之中。
“启禀万岁,梅将军该吃药了。”一个宫女隔着车帘打破了车内的尴尬。
“进来吧。”小宫女诚惶诚恐的跪行进来,将药搁在软榻旁,小心将如月扶起,用软枕在如月背后垫好。
小宫女吹凉一勺汤药,正要送至如月唇边。如月示意小宫女自己来,接过药碗,仰首一饮而尽。这药的味道怪怪的,苦中带着股涩,如月的脸皱成一团。小宫女又递上来一杯茶,如月将整杯茶都喝干,嘴里的苦涩味道依旧不散。
“让我这么坐一会儿吧。”如月说。小宫女便俯身一礼,退了出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