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放于白羽手中,清君拿出绣帕细细擦拭嘴角。
接过瓷碗,莫渊站起身子“庄主说,这次我别院请夫人布置两间厢房。”
擦拭嘴角的手顿了顿,清君收起绣帕道:“嗯,知道了。”
终于办完庄主所有交代的莫渊收起托盘瓷碗,恭敬的行礼:“那小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闺房内安静一片,清君示意白羽可以离开后,屋子显得空旷了,清君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躺椅上,看着窗外夜色。
口中苦涩的味道依旧久久不散。
每次都如此,君非墨和她欢好后就离开,从不停留半刻,更何况是在此过夜。
君非墨说:和你同塌而眠还不如抱着个木头睡觉。
而其间,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束,都如同一个形式,完全没有半点温情。
洞房花烛那夜,事后,他冷眼看着喜床上残喘,气若游丝的她说:“我得不到的东西另愿毁掉也不让其他人得到,别人不要的东西我更不会接收。”
一碗苦涩的药汁被迫强行灌下,她陷入了黑暗,彻底没了气息。
他们说,夫妻“欢好”,本是“欢”,可她却感觉不到半丝欢愉,更多的是深深的痛,每一次的欢好都如同一次加注在她身上最痛苦的严刑。
纤细的身子紧缩在躺椅之上,即使严寒的天再冷,也不愿回到那张舒适的软榻之上。
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让人寒澈入骨的气息。
漆黑的夜色中,清君卷曲着身子,慢慢陷入黑暗。
梦中,她怀着紧张期盼的心坐在喜房之内,等待着那个桃花树下笑说要娶她为妻的男子,男子细细亲吻她的唇瓣说着一句句爱语,突然,一阵寒风而过,浅笑吟吟的脸变成一张绝美的脸,细细的亲吻变成蛮狠的横夺,一句句爱语变成最深的诅咒……
她痛苦的挣扎着,他冷眼看着,而那白色身影却越来越远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水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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