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果糕,粉糯、重糖、多果料,以杭州北关的颐香斋买的最佳,而且限量销售,江天暮早就想尝尝了,就是懒得排队。
他认真吃糕,萧森也拿起筷子相陪,看上去这就是偶然相遇一起用餐而已。
……
“下雨了。”莫忘尘看着窗外说道。
“是吗?”赵剑秋这才从账本上抬起头来,“天暮他们不知道去了哪儿,千万不要淋着雨才好。”
听出她话里的担心,莫忘尘忍不住问道:“这点雨就是淋着也伤不了人,他们需要你这么担心吗?”这人到底是钦差还是保姆?
“天暮身体不好,淋不了雨的。”赵剑秋原来就听说过江天暮身体不好,但在京城也没见他生过病,所以并不在意。
直到她们来杭州的路上,在快到湖州时,她们三个都淋了场阵雨,结果柳易生和她都没事,江天暮却开始发烧,她们只好在湖州住下。
不过因祸得福,她们自己没料到会打乱行程,更别说那些跟踪者了,当跟踪者因为失去目标而逐一暴露后,他们便听了柳易生的建议,易容来杭州。
莫忘尘自然不知道这段经历,他只是在意:“你们三人是同科进士,又同入翰林院,所以感情才这么好吧。”其实不应该是同行冤家才对吗?
“我们三个还是邻居呢。”赵剑秋也没想到,在重生以后还会交到关心自己的朋友。
“这样啊。”莫忘尘沉吟,这比他那届恩科强多了,这是太子主考的功劳吗?
……
眼见得雨过天晴,江天暮也吃饱喝足准备走人,萧森终于沉不住气了。
“贤侄,你出京时,圣上没有交代什么吗?”萧森试探着开口,有道是天威难测,他和莫忘尘丢了三百万两库银,宣和帝却没下旨说怎么处置,这圣上究竟在想什么?
江天暮吃得满意,倒也不吝啬开口了:“这儿的堤坝没问题吧?”
萧森一怔,忙答道:“没问题的,我亲自去堤上看过,虽然堤坝是去年修的,但仍然结实。而且今年浙江也不会发洪水。”
“堤坝没事就行了。”江天暮笑微微,其实当知道失窃的是治河款后,皇帝就第一时间派了暗使来杭州,偷偷扒了一截堤防查看,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
“那…”其实萧森有很多事情想问的,除了皇帝对这事的看法,还有朝内的站队,众人是否都是的,平王那边真的毫无希望了?
“皇上说,”江天暮起身准备走,“萧大人以往的劳苦功高,他是记得的。”他终于说出萧森最盼望听到的。
萧森面向长安方向,深深下拜:“谢皇上。”
……
终于天晴了,被困在驿馆的柳易生也步入街头。
杭州失窃案的成败,关系到他能否顺利进入户部,所以他不能向赵剑秋那样,视线围着莫忘尘转,而且他也不认为去仓库和看账本有什么用,案发这么久,谁会傻到还把罪证留给别人揭穿。
但柳易生也知道在街上走来走去更不是办法,线索不会从天上掉到自己面前,他只是心烦,如果说当年的宛露跟了太子是迫于父命加年幼无知,那还情有可原,可如今她已经受过教训,怎么还像长乐公主那样,巴着莫忘尘不放,难道她就是那种女人?
可还是不对,如果宛露是本性就如此,没道理她不看上自己或者江天暮啊?柳易生对自己的魅力还是相当自信的,瞧,当前这大街上,就有无数女子红着脸偷偷看他,视线碰上后慌忙低下头,等一会儿却又忍不住再悄悄看他。
大街上的女子给了柳易生极大的鼓励,而自信心增加也让他冷静下来,这事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一定。
柳易生信步走进一家首饰店,他还没忘了秋蕊香,来杭州一趟总得给人家买点礼物,虽然他和她并非男女之情,但秋蕊香可帮了他不少忙。
柳易生的长相和穿戴,看上去就像那种肯为女人一抛千金的公子哥儿,所以他一进店,伙计就热情相迎:“公子爷需要什么?”
“先看看。”做官的理想目标是户部,柳易生可不是乱花钱的主。
“ben店还可以照公子爷的吩咐特制饰品,保证是独一无二的。”看柳易生的眼界,店伙计忙向他推荐店里的招牌产品。
“独一无二?”柳易生有些感兴趣了,“在哪儿,你带我看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