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的从睡梦里醒来,牢头儿还在回味着梦里牵着三奶奶的手的感觉。唔,这一觉睡的可真是香啊,三奶奶的手也真是香啊。缓缓的睁开眼,牢头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又习惯性的转头扫视了整个牢房一眼。这一扫不要紧,牢里关的那两个人怎么不见了?
一瞬间,牢头儿的额头就沁出了一层细汗,他摇摇头,再仔细望去,牢里还是空空如也。天!!怎么回事?牢头儿顿时心跳如鼓,血流加快。这两个人可都是陈府的重刑犯,自已活一口气的使命就是看住她俩,要是没了,陈老爷大怒之下还不得要了自已的狗头???
大惊之下的牢头儿,还是不相信这两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就没有了。他手脚都有些不灵活的上前,检查牢门上的大锁,原模原样,没有被砍断也没有被撬开。那她们怎么会没有了?难道是神仙下凡,带走了她俩?牢头儿摇摇头,不可能。要是跟老爷这么解释的话,还不如自已一头在墙上撞死来的痛快。
那她们会去了哪里?牢头儿的瞳孔忽的一缩,他手忙脚乱的打开牢锁,冲进九命命的牢房,一把把角落里那堆稻草扒开,一个幽黑的深洞正朝他咧开嘴笑。牢头儿怔怔的倒退两步,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怪不得三奶奶最近对自已这么好,怪不得她非得跟如花睡一起,怪不得怎么办?她们已经跑了,报到老爷那里,自已就是失职罪。或者,是故意纵犯逃跑罪也说不定。反正,逃不过一死了。牢头儿呆怔的呆在原地,大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淌。
前面就是云府了。九命命轻试额头的细汗,加快了脚步。从半夜逃出来再到与何晚宜分手,已然用了几个时辰。她再步行到云府,天已经蒙蒙亮了。
找个了无人的角落,换上周管家给她准备的新衣服,整理了一下才来到云府大门前。
云府刚刚开门,两个站在门口的护卫还有些睡眼惺忪。
九命命走上前,道:“两位,我想见云公子。”
其中一个粗眉护卫讶然的道:“少爷?少爷已经被禁止与外界往来了,你不知道吗?”
九命命一怔,果然是被关了禁闭。她一顿,又道:“啊,是这样。他前些日子在我摊上买了些布匹,还没给钱。您看,是不是”
那粗眉护卫低头想了想,又道:“不行。老爷吩咐过了,不准少爷与任何人来往。他欠你多少银子?我跟管家说说,你直接去账房领吧。”
九命命眨了眨眼,吐出三个字:“五百两。”
另一个短下巴护卫张大了嘴,伸长了下巴,惊吼:“五百两!!你是来骗钱的吧?”
九命命笑眯眯的耐心地道:“这位大官,那可是五大车上好布匹,也不知你家公子拿去做什么了,可真是有钱。”
短下巴护卫上下扫了扫九命命,道:“不行。看看你哪有能称得起五百两银子的样儿?铁定是来骗钱的。你敢跟少爷对质吗?”
九命命心下暗喜,面上波澜不惊地道:“敢。”
“好!!那我就带你去跟公子对质!!要是没有这回事,你就等着进衙门吧!!”短下巴护卫抬腿就要带九命命往府里走。
“咦?”粗眉护卫一把扯住短下巴护卫的袖子,仔细端祥着九命命,道:“你不是前些日子小姐从陈府借来的那个丫环吗?”
九命命一怔,慌忙道:“不是。你认错人了。”
这时,短下巴护卫也回过身来,仔细端详,点点头:“嗯,就是她!”
两个护卫立时变了脸色,板着脸,把一脚已踏进云府门槛的九命命一把拎出来,推的远远的:“老爷特别吩咐过,只要是云府的人,都是重点监查对像,一律不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