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柳文瑞会再次趁他不备,跑去熔岩山,柳乘风一路上都拉着柳文瑞的手。手机下载请到柳文瑞虽有些不大情愿,但也没有抗拒。
低头盯着紧紧角握在一起的双手,柳文瑞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童年。那时,他刚学业而归。虽然帝后待他亲切,但一别十年,许多人和事都感到陌生和不安。是柳乘风时常拉着他在皇宫到处游玩,直到……
拉住几乎要撞到别人的柳文瑞,柳乘风盯着前面人头攒动的小院,紧紧握了柳文瑞的手挤了进去。
院里,比从门外看上去更加拥挤,灾民们携老扶幼,或躺或坐的等在院内。哀嚎声,交谈声,痛呼声交杂在一起格外吵闹。柳乘风连说带比的问了三个人,才看到被围在人群中身穿青灰色衣衫的男子。
“请问是施大夫吗?”
男子头也不回地回了他一句等会儿,继续手上的工作。
越来越多的病人涌了过来,而男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举动,柳乘风渐渐有些不耐烦。
被急切想要看病的灾民几乎挤倒,柳文瑞无奈的朝柳乘风身边靠了靠。知道柳文瑞一向不习惯旁人近身,柳乘风不着痕迹的将柳文瑞护在身前,又等了一会儿。
眼见身边的空隙越来越小,柳乘风猛地提气,大吼一声:“施老员外过世了!”说罢,将老人的玉佩递到男子眼前。
男子浑身一震,倏地站起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玉佩得浑圆,指骨苍白的捏着手里的银针,半响才开口:“请兄台到那边稍候,等我处理完这些病人……”
说到后面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柳乘风瞄了眼不断有人涌入的门口,无声的叹了口气。“我们已经把老人安葬在五里外的破庙外……”
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文瑞接口道:“若是兄台信地过。这里我来帮兄台处理!”说着。趁男子发愣地瞬间,拿过男子手中地银针。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男子看了一眼,对小厮嘱咐了两句。向柳乘风一拱手:“这里就麻烦两位兄台了!若有吩咐。请告知小仆!”
见男子打算独往,柳乘风命二狗子和男子同去。
旁边地柳文瑞在柳乘风说话地功夫,已经手脚利落地看完了两个病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神情专注地柳文瑞。柳乘风不期然地想起祭坛上柳文瑞面对洪水,专心祷祝时地情景。他还以为柳文瑞除了祷祝再不会有这样地表情……
目光从柳文瑞地脸上转到垂下地乌发上,眼角忽然扫到一双粗糙地手正摸着柳文瑞的头发,而柳文瑞还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专心帮人行针。
柳乘风一把拉起柳文瑞转身就要走。柳文瑞不明所以,使劲往后挣了挣,见挣脱不开,不由得有些恼怒:“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拉我的时候,我正准备施针。倘若我当时下针,恐怕此时已酿成大祸!你现在还抓着我做什么,还不赶快放开!”
柳乘风盯着他看了半响,狠狠甩了他的手,转身离开。
看到柳乘风消失在人群中间,柳文瑞无措的揉搓着被攥出红痕的手腕。
见柳文瑞情绪低落,捏着银针的手也有些犹豫,汉子涨红了脸,低声道:“刚刚是我见你总拢头发,怕影响你,就,就伸手,帮,帮你拢了头发,那位小哥,他,他好像误会了!要不,你去找他解释一下!?我等会……”
柳文瑞轻轻摇了摇头,捏着银针的手不再犹豫。看着眼前换了一个又一个病人,柳文瑞不禁有些失落。刚才听了汉子的话,他还以为柳乘风是在乎他,以为柳乘风会回来继续守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