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如玉,心中忐忑不安,脑海中不断转着‘伤口’两字!就在他几乎把自己逼疯的时候,柳乘风终于上了马车。手机下载请到
对方刚刚坐稳,如玉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双手颤抖着拉扯柳乘风的衣襟。
微愣了一下,柳乘风伸手圈住如玉,打趣道:“你今晚怎么这么心急?”
如玉涨红着脸,一双手抖得更加厉害,手中的力道也因此失控。待纱布解开时,伤口已经又渗出血来。
真的!受伤了!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打在柳乘风肩头,滚烫滚烫的。
抬手擦去不断落下的泪珠,柳乘风柔声哄道:“只是划破了一点皮,不用担心!”
“只是划破了皮?!”低声重复了一句,如玉不满地瞪向柳乘风,突然张口朝他的脖颈咬去。
原本做好了承受痛楚的准备,颈间却意外传来濡湿而轻柔的触感。将微微颤抖的人抱在怀里,柳乘风开口语气颇为认真的问道:“不是不许你出府吗?怎么突然又跑过来了?”
听出那人并无责备的意思,如玉从怀中摸出一封皱褶不堪的书信,若大的纸上只写四个潦草大字:‘太子有难’!
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柳乘风心下有了些揣测,但仍不太确定地问道:“依你看,送信的人会不会是文晋?”
“看字迹,不像!”如玉摇了摇头,但很快又补充道,“不过,也有可能!兴许,他是想让我撞见你……你和那个男人……你们……”
微微皱了眉头。柳乘风略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心中已排除了对柳文晋的怀疑。却仍盯着欲言又止地如玉。故作不解地问下去:“我们?我们怎样?”
“那样!”咬了咬牙,如玉倒出两字。
“哪样?”柳乘风继续追问。
耳边清晰地传来磨牙地声音。柳乘风仍是摆出一副懵懂地神情。
藏在披风下的手紧紧握紧。如玉地眼中渐渐没了泪水。取而代之地是熊熊怒火。他都清楚地看见了那个男人身上的吻痕。眼前的人竟然还在和他装傻?!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柳乘风脖颈上的伤痕,如玉猛地联想到了什么,愤愤伸手在伤口处用力戳了一下:“这伤是因为那个男人?”
如玉说话的口气十足地像个妒妇,但柳乘风的心思显然到了别处,淡淡答道:“就算是吧!”
一直盯着伤口的如玉没有注意到柳乘风的神色,只是在听到回答的瞬间,恼怒地加大了手指上的力气。受到挤压的血管立时涌出血来,如玉顷刻慌了手脚,不住地舔吻涌出来的鲜血。
同一时间,梁王府内,梁王寝室,柳文贺和柳文晋正同处一室。沉默了许久,柳文贺终于开口:“是你命人给如玉报的信?”
沾着茶水在桌上瞎画的手顿了一下,柳文晋迟疑了一下,答道:“不是……”
只是这片刻的迟疑,柳文贺对自己的判断就更加笃定了几分,握着茶杯的手倏地收紧,杯子‘咔嚓’一声裂成几片,茶水洒了一桌。
柳文晋应声抬头,如墨的眼珠透出一丝惊慌。“大皇兄,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听出对方的心虚,柳文贺冷冷地从齿缝中迸出这几个字,随后又绷紧下巴,一句快似一句地问道,“难道你不想让如玉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亲密,看到如玉因此和柳乘风吵闹?难道你不想看到柳乘风因为如玉而丢下那个男人?难道你不想看到柳乘风和如玉因此心生间隙……”
“我……”艰难地开口,柳文晋却再也说不下去。柳文贺说的这些,他都想过!
紧紧握了双拳,口中泛起丝丝苦涩的味道。他不甘心,不甘心柳乘风因为那个男人而推开他!在那男人之前,柳乘风明明趁他酒醉吻了他,而在他酒醒之后,柳乘风却因为那个男人而推开他,这叫他如何甘心!?
重重地在桌上锤了一拳,柳文晋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冷风吹过,脸上一片冰凉,伸手一摸,竟是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匆匆跑到屋里的柳文晋,穴了门闩,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对着烛火引燃。
一连两日,柳乘风都以偶感风寒未去上朝,就连柳文瑞来访也被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挡了回去。
灵帝翻了翻前两日得到的密报,目光在其中一行上停驻,‘梁王、魏王、武王先后进入太子寝室’后面还注了一行小字,梁王佩剑而入;眼中的眸光渐渐凝重,灵帝又快速往下看了几行,其中一行写道‘公子如玉深夜到访梁王府接太子回府!’
手掌突然抓紧密报,灵帝对站在一旁的大内总管吩咐道:“德安,宣武王进殿!”
面对灵帝,柳文武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故此,只几个回合,柳文武就败下阵来,将当日所闻所见如实告知灵帝。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男人?”灵帝狐疑的挑眉问道。
“父皇!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妖孽!就连兵部尚书都……”意识到自己多嘴,柳文武倏地住了口。
但灵帝明显还想让他说下去,于是又问道:“连兵部尚书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