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孤零零的树枝被风吹的摇摆不定,鸟儿在其周围吱吱叫着,飞个不停,一切看上去都是这么安逸而和谐
但是窗边一身白裙的女孩,却为这份平静中增添了点点的悲伤
紫云倚在窗边,纤细的手指在窗上胡乱的画着什么
外面的寒风凛冽,可是由于阿妮玛的法术,此时的屋中却依然温暖如春
紫云静静的看着自己在窗上画的东西一点点被水气覆盖,平静的眼神慢慢染上了点点雾气
图拉特斯,如果我们之间也可以向被雾气覆盖的文字一样,只要肯等待,它就会消失,那我们之间是不是会更简单,更容易
“你也有独守空闺的时候?”尖尖的声音不算太大,却让紫云感到极为不爽
循声看去,身着鲜艳红裙的女子,披着长发,带着傲慢笑容走来
“西提尔拉斯?“
紫云疑惑的看着她,记得她不是应该被囚禁一个月吗?怎么还可以随处走动
西提尔拉斯似乎看出了紫云的疑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得意“我的出现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一个月的时间说长很长,说不长其实也不是很长,是不是?“
西提尔拉斯走进来。毫无顾忌地在寝殿中来回闲逛,似乎刻意忽略了紫云才是这间寝殿地真正主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
紫云讨厌这种女人之间为了争宠而互相争夺的场面。所以她并不想与眼前这个女人有太多的瓜葛
西提尔拉斯随意地欣赏着屋中的摆设,每一件物品都是这么的精巧。贵重。珍贵。
本来这些东西都应该属于她,这个房间地主人也应该是她,可是就因为这个女人地出现。一切都变了,自己堂堂的元老之后。竟然变成了弃妇,竟然遭到了禁锢,这样的奇耻大辱全部因为她。那个人类!
心中的不平加上看到紫云眼中不屑,让西提尔拉斯的怒火变得越来越大,语气变得更加具有挑衅的意味
“你不是很风光吗?怎么也落得打入冷宫的下场?你的妖魅都去哪了,用你的风骚把王在勾回来啊?”
当初她被软禁,这么大的屈辱她怎么能够忘记,而事后经打听才知道,计划这一切的那个厄尔菲斯身边的侍女竟然就是她。当时,她就发誓,绝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老天有眼,她刚刚被放出来不久,就听到希尔打听来的消息说,林紫云被王软禁起来了,但因为事情没有公开,所以这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但是,既然知道了这么好的消息,她又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好戏你也看过了,那是不是可以走了?”紫云转过身做到桌边,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悠闲的好像屋中根本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看到紫云这种高傲,视若无睹的样子,西提尔拉斯更加生气,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眼前的东西愣在了那里
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东西,对于自己的猜测一个劲的摇头,嘴中还小声的念叨“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坐在一边的紫云注意到了西提尔拉斯的异常,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视线尽头,竟是那个带给她奇怪感觉的银色瓶子。
西提尔拉斯的惊异,加上昨晚睡前朦胧中看到阿妮玛的反映,让紫云更加注意起西提尔拉斯的表情
“你好像对那个东西很感兴趣?”
西提尔拉斯回过头,看着眼前一脸不解的紫云,让她的疑问变得更大
“这是你的?“
看她的样子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东西,但是在这个房间出现过的女人只有她和塔利,但是塔利未与王完婚,就死去了,那这个东西除了是她的还会有谁?
“它是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看着西提尔拉斯眼中愈加浓郁的嫉妒,紫云更加觉得这个东西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装饰
听到紫云的问话,西提尔拉斯的怒气变得更加重了,她在向自己炫耀吗?她在炫耀她为王生下过子嗣?
“你有什么好炫耀的,它现在也不过只是一团气体而已,有本事你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啊!“
孩子?西提尔拉斯没头没脑的回话,让紫云简直变得一头雾水,但是从她的话中她倒是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这个东西和自己有关
“我不明白你的话,你把话说清楚“
紫云站起身走到西提尔拉斯身边,黑珍珠般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西提尔拉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紫云,看着她的样子,她好像并不知道情,那这个东西,它到底会是谁的?
一堆的疑问在两人之间徘徊
思来想去,西提尔拉斯拿起瓶子放在桌上
“把你的手给我“
“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怎么想都觉得这个东西应该属于她,那么解决这个疑问最好的方法就是这个了
西提尔拉斯拉过紫云犹犹豫豫伸过来的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手指上狠狠割开一道伤口
鲜红的血液透过伤口慢慢渗了出来,一滴滴鲜血渐渐覆盖住细嫩的皮肤,然后慢慢滴落。
一滴滴耀眼的红色从手指滑下,正好滴落在银色的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