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鹏,此话当真?”丁宇也十分疑惑。
“当然!在下之需在派少量手下备满引火易燃之物,从山后峭壁上居高而下放火攻之;再令弓箭手在寨前施放火箭,如此大火不止,尔等必然出寨逃跑,到时再令弓箭手射之,身强力壮之士攻之,你们不是全军覆没吗?我说二百人还说多了,依我看在黑夜的话,一百五十人足矣!”林翾道。
“先生之才真是令我大有长进啊!那该怎么好?”鲁强听得毛骨悚然,如此攻法,对他这粗人来说真是无懈可击啊!他对林翾的才能之前只是听说,现在才感到真正的佩服。
“飞鹏,果然大才!如此攻法,我们山寨休矣!”丁宇道,他也对林翾说出此番话感到惊奇,但心中却觉得有点不妥,又说不出来。
“哪里哪里,纸上谈兵,让你们见笑了!”林翾谦虚地道,心里却想:这么多人马要接近山寨而不被发现如何容易?那山后的陡坡,不是熟悉这山的人哪能轻易到达顶上,更何况还要带大量引火之物,不被发现?事情往往是这样,说的总比做的简单,因为说的只是在说话人创造的理想状态下的情景,而做的可要考虑客观情况和那些随时出现的偶然因素。林翾这些只能忽悠鲁强这些老实人、卤莽汉,对于真正的行军打仗能手,那只是赵括论战了!
“好好!不知是哪来的高人,竟然有如此之计,破我山寨!”一阵粗狂的声音从山寨中响起,山寨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与鲁强长得十分相似,同样虎背熊腰,五大三粗之人从山寨走出,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鲁强那样的莽撞之气,多了几分镇定、几分从容。
“这位一定是鲁大大头领了!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一派英雄风气!”林翾寒暄道。
“不敢不敢,先生谬赞了!鲁某乃一落草之人,岂敢自称英雄?请问先生高姓大名?”林翾的一阵马屁把鲁大夸得飘飘然,一时对眼前这位虽不高大但充满一股书生气质的“高人”好感大增。人的第一印象往往十分重要,有些人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便被定位,而且此后在他人的心中的这种印象不会轻易抹去。
“大哥,他就是丁宇说过的林翾林飞鹏!”没等林翾开口,鲁强抢先说道。
“你就是飞鹏?”鲁大朝林翾望去。
林翾朝他一笑,点点头,表示承认。
“好好!快快进入寨中,我们好好聊聊,鲁某早就想结识你了!”说完,大步走来,拉起林翾的右手,带着林翾走入山寨。
二虎寨聚义堂。
一阵寒暄过后,林翾与鲁大二人又聊了各自的一些经历。原来早年大旱,颗粒无收,官府地主还催税催租,鲁大鲁强二人一怒之下伙同村里的一些青年杀了官府的催税官以及当地有名的大地主,抢了他们的粮食财产,便反上这二虎山,当起了山大王,一晃七八年过去了。官府也曾派兵围剿,但是都被鲁大等人杀败,山寨也聚集了五六百人,一时间官府也不敢动弹。
三年之前,大道另一边的白龙山上也来了伙强人,为首的姓秦名专,武艺倒是不怎么样,可是他却有些智谋,因此二虎寨也吃了他不少亏,屡次被他半途截了胡,他的山寨也有四五百人,不好对付。
“飞鹏,刚才你所说的攻寨之法实在精妙,如果敌人这样来攻,我们怎么办啊?”鲁大一脸求教的样子。
林翾暗暗好笑,如此拙计竟然让鲁大头疼,顿了顿,说道:“大头领不必担心!二虎寨这样依山而建,地势险要,也是易守难攻。而刚才在下所说的只是在理想状态下,在大头领毫无戒备的情况下才会成功的。夫战之道,虽有谋,亦要靠势!二百人马哪能轻而易举地接近山寨?不熟悉山势的人哪能轻而易举地将大量的引火之物搬到陡坡之上而不被发现?只要大头领在大寨周边布下明岗暗哨,严加戒备,此计虽好也无用武之地!”
“飞鹏所说让我茅塞顿开,那具体的部署怎么样呢?”鲁大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来个一路问到底。
“这个么……”林翾略一停顿,又说道:“可在陡坡之上布下两个哨岗,并在通往陡坡之路挖下大量陷阱,并派人时常巡视;而在大寨之前的崎岖小路也增设一些哨口,敌人来犯,可以及早知晓。”
“如此甚好!来啊!”鲁大说道。
“是!”
一个小头目连忙上前,鲁大在其耳边一阵叮嘱,而后,小头目连忙点头,转身而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