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在笑什么?”陶夭夭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什么,就如令狐弟所言,少夫人真的很与众不同的特别!”腮边的笑靥愈见扩大,如宣纸染墨,由原点渐渐弥漫开去。
这算是吹捧还是暴贬啊?陶夭夭很想瞪他几眼,但还是好心肠的挤出几娓笑容来。心里还在默默的算计着,既然你不喜欢恶女,那就肯定喜欢淑女,如此,我就得顺藤摸瓜、投其所好的去勾引才行。云若煦,等到手了,看我不整你到死!
刚刚是令狐睿,现在又蹦出个云若煦。某人再好的脾气,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斜眼瞄向陶夭夭,凌流枫神情很是冷傲,情绪也略显阴霾,压低了嗓子在她耳边呢喃,“你想让大家都瞧瞧,我是怎么当众被人戴上绿帽子的吗?”
“切~小气!”陶夭夭瞥了他一眼,却是很漫不经心的那一种。
凌流枫气的俩眼皮打颤,脸上狂草了四个大字:死不悔改!
“长孙娘娘,请随长孙殿下上轿。皇上和皇后还在宫里面等着呢。”见时辰也已经不早了,洛彪赶紧跑上前来催促。
“哦哦。”还被困在“试图勾引云若煦”这件案子里面出不来,云里雾里绕了老半天,陶夭夭晃了晃脑袋,猛地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办,于是突兀的对他道,“小王爷呢,叫他出来,我要与他当面对质!”
“小,小王爷?”哇塞,长孙娘娘您也太牛了点吧,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竟然给弄出来三个男人,把长孙殿下当什么了啊。洛彪心里有话却不敢说出来,只是道,“这里没有小王爷,请长孙娘娘”
“等等等等~~~那个谁谁谁,你刚刚喊我什么来着?”陶夭夭拧着眉无比好奇的问他,“我是不是听错了啊?”
“没错,长孙娘娘!”洛彪笃定的给了个感叹号。
“哦,长孙娘娘。”陶夭夭呆呆的应了一声。
“什么!长孙娘娘!!”声音惊到爆破,陶夭夭差点跳起来吼。
凌流枫捂住耳朵:“鬼吼鬼叫的,做什么!”
诧异的眼神在凌流枫脸上细细涂鸦,纤指却点在洛彪的头顶,陶夭夭抽筋似的笑,“他说长孙娘娘”然后拿手指指自己,莫名其妙的笑,“我,长孙娘娘?我,我么??”
“恩,长孙娘娘。”凌流枫负着手嗤笑,俊傲而又威严:“淡定点、淡定点!不过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小事而已,瞧你那土豹子的模样”也不怕丢人。
“可是,他说唔唔”陶夭夭还想要惊叫,却被凌流枫堵住了嘴巴,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声。
偶滴个神哪,敢情那天太子妃的出现,不是在合伙唱戏呢。陶夭夭不敢置信的眨巴着双眼,索性张开嘴使劲咬了下去。
“呀,你属狗的么?”无端端被她吧唧了一口,手臂上留有深深的牙印。凌流枫又是惊又是怒,简直把她当“天外奇物”来看。
“疼么?”陶夭夭纯似无邪的问道。
“P话!我咬你试试。”凌流枫龇牙咧嘴的喝斥。
“不是做梦咯。”因为你说会疼。
“你咬我就是为了证明这个?”天,她可真是他的冤大头!
陶夭夭做了个“嘘”的姿势,认真极了的嘱咐他:“你先别说话,待我好好消化消化咯。”
无聊!凌流枫不屑的嗤道。
是时,天朗气清,风和日丽。仰面而视,湛蓝的海洋上漂浮着千万朵白帆,似梦似幻,似假还真。凝神细闻,空气里飘荡着槐花清逸的幽幽韵香,似浓似郁,似有还无。
恩,她确实是活在世上的。没错没错咯。
“那个谁谁谁”回过味来的陶夭夭指着领头的侍卫。
“末将洛彪。”这厮单膝跪地,上前禀道。
落标?陶夭夭肺里哂笑,面上却很严肃:“落标是吧,刚刚要我跟你去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