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这说的也叫人话!”佟铁河抬起脚来狠狠的踹过去,家同闷哼一声,由沙发上滚下来,倒伏在地毯上,“季家几时出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
“佟铁,你疯了,怎么能这么踹!”自端大惊,她急忙过去,“家同,家同,你怎么样?”她伸手拉家同。
醉了的人,像一具尸体那样沉重。
“佟铁你快来帮我。”她急了。
佟铁河没好气的过来,扯住家同的衣领,将他扯直了身子。
自端扳过家同的脸,她呆了一呆:家同一脸的泪。
自端跪在地毯上,扶着家同。
“同同?”她轻声叫着家同的乳名。
家同望着她,他的眼泪汇成两条河,水流湍急,看的自端心乱如麻。她抬手,给他拭着泪;但是来不及,那泪珠子仍滚滚的落下来。
“端端姐姐,端端姐姐……”
很多年了,他不曾这么叫她。
自端的眼眶顿时酸胀。
家同抱住自端,牢牢的抱着,“我……我……我有病……”
自端身子一僵。
佟铁河按住自己的额头。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上爸爸!”季家同失声痛哭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的撕心裂肺。
也不知过了多久,家同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先是变成了啜泣,到后来,连啜泣也听不到了。
自端觉得自己的腿都麻了,只是不敢动。
佟铁河在原地转了两个圈,“阿端,让开。”
自端回头看他。家同的拥抱像是铁箍。
佟铁河过来,一弯腰扯过家同的手臂,将他拎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这个小子已经醉的晕死过去一般。铁河压着心头怒火,回身过来,搭着家同的手臂,将他背起,一直送到二楼的客房里去。铁河把家同丢到床上,然后三下五除二把他扒的只剩下内衣裤。
自端把被子拉开,替家同盖好。
家同犹自一脸泪痕。
“臭小子,像个什么样子!”佟铁河恶狠狠的瞪着家同。
自端叹了口气,去卫生间拧了一条热毛巾过来,
佟铁河扭头看她一眼。忽然眉头皱了一下。
自端见他神色有异。
“别动。”
他伸过手来,小心的扶住她的下巴,将一颗玻璃碴拔掉。这一拔,血一下子冒了出来。佟铁河从她手里抽出毛巾来按在她的伤口上,把她拽到卫生间。
“我自己来。”自端忙摆手。
佟铁河胡乱打开药箱,消毒水、棉球、止血绷轮番上阵。
自端半仰着头,“好了没……”
“你闭嘴!”
自端乖乖的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