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呀。
包子的脸竟然被他扇出了一个五指红印子。
嘴里又甜又腥。
包子用手背擦擦唇边的血，竟然咧着那一嘴的血牙在笑，笑得聂凌风头微微的眩晕。
“失败者！失败者！现在，对女人动手了……哈哈哈哈哈哈，好的很！你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自己证明自己将会是一个永远的失败者！失——败——者！”
失——败——者！
失败的帝王！！
那日群臣指责，人人都在怀疑他的身份‘他不过是个私生子，根本不配当四皇子，根本不配做继承人！’
‘他完全没有匈奴人的豪气，没有匈奴人的样子，就像一只瘦弱的大楚狗！’
‘不要信任这个人，他不过是吃大楚的狗食被喂养长大的！难道指望他心向匈奴？！’
‘大王，若是你册立他为皇子！那我就撞死在这里！’
砰的一声。
还记得，深深的记得。
那撞死的不是别人……
那是自己的母亲……
聂凌风在梦中抓紧了床单，他痛苦的狰狞着。
大殿上，那个扬言要撞死的大臣看着飞蛾扑火撞在大柱子上的母亲。
终于闭嘴了。
母亲是想要，用最壮烈的方式使得父皇心疼！要他心疼，要他永远记得欠下了她跟自己！
母亲……娘亲……
聂凌风的眼泪泪湿了枕头……
他无助的抽吸起来。
好想醒来，要挣扎的从梦中醒来。
然而最最可怕的是，每次他沦入这场噩梦，就必须看完这所有的痛苦。
…………
早上……
阳光照在了聂凌风的脸上……
他缓缓睁开眼睛，心口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反手在脸颊轻轻擦拭两下。
擦干净那些泪痕……
不可以被人发觉，绝对绝对不能被人发觉……
“皇上，您醒来了么……”匈奴的侍从谨小慎微的说。
皇上睡觉的时候是不许人伺候的。
所以每天早上，才定时前来。
“奴才可以进来么？”
聂凌风淡淡的说：“等一下。”
“是。”
聂凌风做起来，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样子，还好……并看不出什么，大约会被人以为睡眠不足。
去掉了枕套，丢在创下。
方才走出去开了门。
侍从们进来，帮他穿戴好了。
“皇上，昨晚，偏殿里的女子，上吊了……”
“什么？！”打翻了手中的茶碗。
“怎么上吊的！！”他竟然吼出一句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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