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立在黑影中的水柱一时不停彰显着时间流失。
地上让人簌簌发抖的各种刑拘,瞧上去又冰冷又沉重,似乎长着眼睛,总面目狰狞的凝视着在它身边的所有人。她跪着,一条粗壮铁链就横在她的身前,以至不必费力地头,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其实,当她被命令跪着,然后看着几个奴才把大把大把的刑拘丢在地上而砸出各种生铁声时,她已经开始发抖。
怕,怕,怕——
就咽下一口口水,望着座上那个面色如铁青的阎罗男。
怕,真的,谁不怕呢?
“我已经问了你半天,到底认不认?”他以较贵的足尖,又一次轻轻点在了她柔软的肩头上。然后端着茶杯,好像有大把的时间跟她耗下去。
堙“皇上究竟要我说什么——”采采的双腿有点麻,因为这个地板太硬了,刚才很痛,现在,已经变得麻,渐渐消失了存在的感觉。
他仿佛已经习惯了突如其来的过来做一些过分的事,或者挑衅,或者利诱,或者威逼,这一次的戏码应当是恐吓。一进来就遣散了所有奴婢,说是有重要的谈话,接着,就开始一点点变得阴险狠毒,更可怕的是,他怎么长了千里眼,竟然三番四次暗示,她曾出宫,而且是趁夜晚三更无人,到外面回家男人。
说的没错呀,不就是,爬了狗洞——
“这么说,今晚,你就是不肯认了?”楚狂合上了茶碗,眯着眼睛瞅着她。
“我说了很多次,一定是皇上搞错了,我都有说过实话,为什么皇上还要揪着不放呢。”由于基本没说过假话,她的舌头显然不大自然,生硬的很而且大舌头。可这个乘夜私自出宫幽会男子的罪名,应该是个诛九族的大罪。采采没想到她苦心策划的好方法,才只实施了一次而已,就给人,知道了?
“皇上今天突然过来,就要臣妾说呀说的,请问皇上你有何证据说臣妾夜里出宫,而且会见了什么男人呢——”
“还敢说,就知道你一定会嘴硬的。”楚狂坐直身体。
“朕今日去了聚贤会馆。”
采采惊讶的嘴巴成为了O型,“你为什么回去聚贤会馆?!”
楚狂侧目:“要不是今天朕突发奇想去了聚贤会馆,还不知道朕的皇后娘娘胆大包天的,竟然并没有朕想象中那么贤良淑德,竟然枉顾宫规,半夜出去,见一个男子!”他冷哼一声:“无话可说了吧,那就招吧,告诉朕,你是怎么出得宫,免得朕查出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问我的话,我都是,实话,实说的,再说,皇上非要逼迫我说什么什么,难道是要找个借口灭了臣妾的九族?”
“九族?”哼,还不至于,今日从聂凌风的表情看,他应该并不知她的真实身份,更不知她是个女人,再说,这样一个女人,哪个男人看得上呀?想必他们之间也不会存在什么,哦,少说了一个人,楚狂头痛的捏捏额头,‘楚荣’倒是个异类,爱胖如痴。
楚狂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就开始跟这个死女人耗着,大约,她也跪了三个时辰了,以她的身体重量这样跪着应该是个相当痛苦的事儿,他料定了这女人会受不了,老早就应该承认,并且说出她究竟是用什么方法逃出皇宫的。却没想到,这女人算是很有毅力,除去偶尔用手抓抓跪着的膝盖,揉上一揉,连个累都没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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