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韩燕听到爷爷的话,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吴浩。笑着说道:“爷爷!眼前他竟然在我的面前说我们国家最让他崇拜的领导人就是您。当时我没告诉他您就是我的爷爷,所以现在他看到您。可是正宗的三魂少了七魄。”说到这里沈韩燕从沙发前窜了起来,走到吴浩的面前,再次掐了吴浩一下,小声的说道:“呆子!你没事又愣什么,爷爷跟你说话呢!”说着一把将才清醒过来的吴浩拉着往沙发边走。
清醒过来的吴浩看着眼前最让他崇拜的老人,恭谨地问好道:“爷爷!您好!我没想到您竟然会是燕子的爷爷,所以刚才有些失礼了。”
老爷子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慈祥的看着吴浩,语气中夹杂着无形的威严,笑对吴浩说道:“小朋友!你一定就是吴浩吧?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就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年轻人竟然能够让我们家的宝贝孙女去倒追人家,要知道这些年追我们家燕子的男生比比皆是可是就没见她对谁产生过意思,反而去了一年东南省,结果就再也不想回首都了,现在见到真人果然是一表人才。”
站在吴浩身边的沈韩燕听到爷爷当着心上人的面前讲起自己的事情,虽然不至于害羞的脸蛋发红,但是却表现出一副吴浩从来都没见到过的撒娇样,不停的跺了跺脚撒娇道:“爷爷!人家以后都不理您了。”
老爷子见到沈韩燕撒娇的样子,眼睛里充满了慈祥,笑呵呵地说道:“我们家燕子都要嫁人了竟然还在撒娇,也不怕把吴浩给吓跑了。”说到这里老爷子笑着对吴浩说道:“小吴!这边坐!”
吴浩听到老爷子的话,恭谨地说了声谢谢,拘谨的在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老爷子见到吴浩满脸拘谨的样子,笑着对沈韩燕说道:“小燕子!你母亲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你还不进去看看她。”
沈韩燕闻言,自然明白爷爷要考考吴浩。对自己的心上人充满信心的她,笑着对吴浩说道:“浩!你在这里陪爷爷聊会天,我先进去看看我妈。”说着就一溜烟的向着楼梯旁走去。
老爷子看着沈韩燕离开后,把目光转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吴浩,笑着说道:“小吴!虽然我曾经是个领导。但是现在我已经退下来了,再说我还是燕子地爷爷。你难道准备见到我时一辈子都是这样子,你是燕子的男朋友,这里是燕子的家,以后很可能也是你的家,所以你不用那么拘谨。我听小鲁谈起过你,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而且还大力的说服我让我接受你,这让我非常好奇。”
吴浩听到老爷子说到小鲁心里大感疑惑,礼貌地对老爷子问道:“爷爷!其实我哪里是什么人才,我们国家那么多人,像我这个地人也比比皆是,只是我的运气比他们好一些,不过爷爷您刚才说地小鲁是谁呢?在我的记忆里好像并不认识这样的人。”
老爷子听到吴浩莫名其妙的问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亏你还是当官的。竟然连小鲁是谁都不知道,看来你能够有今天地成就还真的跟你的运气有关,小鲁自然石鲁国良了,要是你现在这番话让他听到估计你这个县长可就当到头了。”
吴浩听到老爷子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后脑勺,心虚地回答道:“爷爷!您称呼鲁书记小鲁所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我记得自己除了燕子来上任的时候跟鲁书记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谈话,鲁书记怎么可能会认识我呢?”
“小鲁怎么会认识你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你能够得到他的肯定这说明你确实有一定的能力,听说你现在在周墩担任县长而且搞的有声有色地,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在位了。但是我还是时刻关心的基础下面。刚好你这次到首都来,趁还没吃饭。你跟我说说从担任县长到现在又什么心得体会?”老爷子听到吴浩的话脸上始终带着平和的笑容,对吴浩问道。
吴浩闻言,看了老爷子一眼,在自己地心里稍微的整理一番,很小心地回答道:“爷爷!我到现在已经当了三个月的县长,体会是有,综合起来说就是八个字,周墩的群众太苦了!”吴浩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老爷子一眼,接着说道:“爷爷!周墩县人口仅19万,是一个财政穷县,每年上级财政转移支付和各种补助就有5000多万元,而我到周墩上任才知道县财政负债高达2.7亿元,财政累计赤字1.04亿元,如果把这些钱跟周墩县的人口进行平均那就等于每个周墩人要负债1422元钱,我刚到周墩的时候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身处一个县城内,官员心里装的只是他们的职务,想地是怎样找关系提拔,真正心里装着群众地官员少之甚少,当时周墩的百姓给周墩地书记取了一个“三光书记”的外号,意思就是说“官位卖光、财政的钱花光、看中的女人搞光”而周墩的干部则这样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张书记晚上打电话。”而把这些终归来就是一句话,权力过于集中。”
老爷子听到吴浩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对吴浩说道:“小吴!我听你这话后面应该还有话没说完吧?继续说,没关系就当是我们爷孙俩在家里私下聊天。”
吴浩听到老爷子的话,想了想,就接着说道:“爷爷!近年来我们国家因为贪污被抓的官员是一个接着一个,而这些人之所以被抓终归来讲究是权力过于集中,二十多年前我们国家上层就已经把这个弊端提了出来,可是二十年过去了,为什么权力能屡屡如此张狂?为什么老百姓的正当权利如此孱弱?权力过于集中的痼疾,为什么那么坚挺呢?依我看,主要是因为“一元化”导致“一人化”,中间缺少分权机制,赋予一个人权力太大,有时想分权也分不了,权力过于集中的突出表现,是党委书记的权力不断膨胀,什么都得他拍板,都得他说了算,党的“一元化”领导,集中为党委班子几个人的领导,党委班子几个人的领导,又集中为党委书记一个人的领导,权力层层集中,最后集中到一个人手里,这之间没有权力分解,或者权力分解徒有虚名,书记一人大权独揽,统管一切,官场上最丑恶的行为是卖官,卖官就是由大权独揽形成的,从已经揭露的情况看,县委书记身上出的问题最多,在一个县里,官员的任命,包括推荐、考核、拍板,都由县委书记统管,而且一统到底,这就很难保证不出事,所以周墩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然了许书记上任以后就一直想整顿周墩官场,但是苦于上面的压力,最后没能成功,虽然现在周墩的三光书记已经收到法律的制裁,但是他在周墩留下的烂摊子却让周墩的整个县城建设要比闽宁市的其他县市起码晚上五年,所以我个人认为权利是要作为权力的一个制约因素而存在。”
老爷子听到吴浩的话慢慢的陷入沉思当中,这时沈韩燕的声音却从厨房的方向传了过来:“爷爷!你还不知道,这次要不是他大难不死,估计他这条命就留在了周墩。”
吴浩听到沈韩燕的声音,随即扭头向着声音的来源放心看去,见沈韩燕手里端着菜和一位身穿警方肩膀上镶着副总警监警衔的中年妇女,从中年妇女的样貌上看满脸精明,而沈韩燕就好像是跟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得,不用猜吴浩知道这位就是沈韩燕的母亲,想到进门前沈韩燕说的那番话,吴浩下意识的从沙发前站了起来,礼貌的问好道:“阿姨!您好!”
寇玉姗看着眼前的吴浩,虽然开始的时候她对这个女婿她并不是很满意,但是后来吴浩在周墩的所作所为却让她开始渐渐的接受了吴浩,按照那句话说父母永远都争不过自己的儿女,所以身为公安部副部长的她开始换位思考,从女儿的立场发现这个男孩除了家世会稍微差一些之外,其他的方面确实可以配的上自己的女儿,至于家世对她来讲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孩是个责任心很强的男孩,这样的男孩一旦做出承诺,就不会轻易的伤害自己的女儿,都说女婿是半子,只有一个女儿的她在看自己的未来女婿时眼神自然变的慈祥起来,语气亲切地说道:“小浩!不是阿姨说你,你这伤还没好,怎么也不多休息休息,就马上跑回周墩去工作,难道你不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
站在沙发前的吴浩还没反应过来,站在餐桌边的沈韩燕却首先反应过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妈!您接受小浩了?”
寇玉姗难得露出一副甜甜的笑容,对沈韩燕问道:“燕子!难道你希望妈像对部下那样绑着一个脸孔对待小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