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滚?”冷飞绝冷冷说道。
“是。”
真是过河拆桥的主人啊啊啊……张五毒泪奔着出场。
当碍眼的人终于离开后,冷飞绝终于能够仔细的看着这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房中的炉火点的很旺,他身穿单衣都觉得炙热,而花慕容很乖,很乖的蜷缩在被子里,还是保持着蜷缩的状态,就好像个孩子一样。
也许是施针真的有用,她的额头终于有汗水渗出,可她还是乖乖的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一动。冷飞绝望着这样乖巧懂事的她,突然微微一叹,帮她把被子拉开了一些。
“既然那么怕冷,既然那么怕手中没有东西可以抓住,又为什么还要冒险救别人呢?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啊……明明是生活在富足的环境里,为什么会那样没有安全感?就好像……那时候的我一样。”
冷飞绝清楚的记得,当他生病的时候,冰冷的宫殿中没有任何药物,也没有任何太医来看他,他能做的只是在母妃哀怨的目光中慢慢睡去。
母妃不懂医术,只是在乡间曾见家人有人发热时会拿床厚厚的棉被让那人盖着发汗,她情急之下也只得照做。当时的天气很冷,他盖着薄被还在瑟瑟发抖,而他的母妃情急之下,竟然把身上御寒的冬衣脱下,盖在了他的身上。
“母妃……”冷飞绝勉强睁开眼睛。
“飞绝乖,就算再热也不蹬被子,这样才能好的快。”母妃温柔的笑着。
“知道了,母妃。”
那一晚,被汗水浸湿的衣衫包裹着冷飞绝的身体,十分难受,但他乖乖的躺着,没有把被子弄开一条缝。他劝说自己,让自己看不见母亲萧瑟的身影,感觉不到她在他额头上滴落的泪珠……
我一定要尽快好起来。
就算是为了母妃,我也要好起来!
就算再难受也要忍耐——我没有任何资格撒娇或者是蹬被子。因为,我死的话,除了母妃之外,不会有任何人伤心的。
我不能死。
“咕噜……”
火炉上的药罐子突然发出了欢快的沸腾声,冷飞绝的思绪也终于收回。他望着火炉上散发着浓浓药味的药罐,把它提起,粗糙的碗中也多了一碗浓黑的药汁。他把药碗放在花慕容嘴边,轻声道:“该喝药了。”
花慕容还是紧闭着双眼没有反应。
“我命令你醒来喝药。”冷飞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若你还是不醒来,我可要动手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