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四人便化作昊光一道匆匆离去。
“我们好不容易脱出虎穴,咋又进了狼窝,真晦气!”
见四人真的离开,张顺才张口说话,言辞之中十分不满方才菩提慈苑僧尼的行为。
“鸠爷,要不咱现在就撤吧!”
关鸠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手中的紫檀木盒,仔细观摩者。
净梦有可能是将一块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自己,将内部的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
普渡慈苑虽然贵为岭南第一大寺,却并不是眼中所见的这般祥和。
看来净梦在普渡慈苑的地位和威望并非是得到所有人的推崇和信任。
但承了他的情谊,关鸠倒不好脱身离开。
毕竟,自己确实获益匪浅。
倘若自己不告而别,那么一旦暴露了自身带着这么个宝物,恐怕又将是琐事缠身,一时半会自己将会无法获得安宁。
“好狡猾的一个和尚”
关鸠仔细摸着手中的紫檀木盒,喃喃低语。
随后,关鸠站了起身,目光落到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辜泓清身上。
“不知辜大人,意下如何?按理来说,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若辜大人觉得麻烦,不如先行回去,也好省得到时候风波扰身。”
辜泓清面露苦涩,摇了摇头。
“若我只身一人回去,恐怕关大人那边我不好交代。临行前,关大人跟我说了,去时候几个人,回来时候便几个人。”
关鸠心下了然,止住了还想说话的张顺。
“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到目前为止,我都没要收到来自酆都府的讯息,恐怕是一时半会也不需要我等回去,暂且在此借住吧。”
辜泓清和张顺见关鸠下了决断,两人对了一眼,倒是没有任何异议。
是夜,享受完了庙内小沙弥送来的斋饭后,关鸠坐在宽敞的屋内,将那紫檀木盒内的画轴摊开。
“普渡慈苑的人虽然不好说,但这饭菜尚算可口。”
说着,伸手轻轻抚摸着这幅画面。
触碰的那一刹那,关鸠的意识再度飘远。
可当关机再度睁眼的时候,四周所见不再是那清圣庄严的法会。
空气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一下子钻入了他的鼻孔当中,令他眉头紧蹙。
关鸠恍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身处一片死寂荒芜的空间里面,迷蒙的双目当中被红白两种骇人的眼色充斥着。
殷红的血海浸染了天空,一片又一片妖艳的彼岸花在血海中顺着一个方向飘摇,为关鸠指明了方向。
关鸠只感到足下有些硌脚,却是森森白骨为他铺成了一条羊肠小道。一眼望去,竟然也是看不到那尽头。
关鸠强压心中的疑惑,向前走去。
在他的耳畔唯有令人悚然的尖叫哭喊,没有丝毫休止的意思。他每走一步,那声音就愈发凄厉幽怨,折磨着关鸠的精神。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足下被磨出了殷红的血,静静地从足部流淌出来,形成了一条蜿蜒的小路。
关鸠强忍着疼痛,不断行进着。
却见到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