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西方五宗法度何为,终是以苍生为己任,那么奉还血摩罗可换来他们一时的沉默。”
“毕竟,一件久负恶名的凶器回归,也算是功德一件。”
说到这里,冷调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净昙回身对上了冷调寒凌厉的双眸,倒是没有回避。
片刻后,微微阖眸,倒是坦荡承认了冷调寒的说法。
“世事无常,无常可解。红尘当中,谁都不可避免既定的劫数”
“但人身本就赤条条地来,也将赤条条地去。尘埃染或不染,肉身在或不在,从来不着于心”
“只是天家一意孤行,终将会明晓何为‘神通不敌业力’。”
言语方落,再度口念佛号。
“呵。”
冷调寒面色不屑,对于净昙那悲天悯人的面容下透露出的虚伪相当鄙夷。
此刻,别在身侧的震动莫名响了几下,倒是令冷调寒面色微变。
“在这里闲坐了这么久,我是时候该走了。”
说着,一个鲤鱼打滚便从蒲团上坐了起来。
净昙面色有些愕然,而后又复平常。
“你方才并未有”
“我确实是被你那道佛光给制住了一瞬,然后你天真地认为就可以永远制住我?”
虽然被净昙的佛光所制,体内一身的阴气犹在。
和净昙闲谈的功夫,冷调寒便是破解了这一身的枷锁。
无视眼前之人,直接越过。
一道掌气直接打碎了血摩罗身上的钳制。
“你要是真有那本事,大可再度从我身上抢走它。”
挑衅一般在净昙面前比划着血刀,冷调寒便是扬长而去。
在原地静默站立了许久,净昙才长叹出一口气。
曾允本来是杭州一个地痞无赖,贪上了一个伶仃老头的钱财。
趁着月黑风高之时,他果断选择谋财害命。
只是在风月场所没有快活多久,便被杭州府给拿下。
本来是判定了秋后问斩,结果南都出了这么档子事情。
自己莫名其妙被送入到了南都城。
平时除了担心莫名跳出来的鬼祟,还饱受同僚欺凌。
这股莫名的力量,给足了曾允底气。
是时候报复回去,出一出胸口这股恶气的时候到了。
曾允这般恶狠狠地想到。
若是要组建自己的一个小势力,从之前欺凌自己的同僚当中下手,是最好的。
迈进巡抚司内。
听到了不远处有几个人的声音,曾允相当熟悉。
握着手中的刀,向声源方向走去。
往日情景再度浮现在脑海当中,意识顿时落入一片混沌当中。
瞪圆的眼珠子不知何时密布了血丝,添了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