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滇池外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公子,我们马上就要抵达滇池了!”
“是吗?咱们终于是要回到大秦了!”
“是啊,滇池一到,函谷关就近在眼前了!”
“哈哈哈,大秦,我扶苏终于是回来了,这一次,我扶苏绝不会轻易地再离开了!”
是夜,
黑沉如水,不见一丝一毫的亮光。
一座破旧房屋之内。
光线十分黯淡,略微有阴森之感。
一位年岁不大的少年人,似乎是如同儒雅学生一般,端坐在案前,看着眼前的棋盘,神色十分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恩相,你这幅象棋,果真是变换无穷,中间的楚河汉界宛如对持的鸿沟,学生想要进攻,而恩相,却迟迟按兵不动,一直在等着学生钻进恩相的包围圈中,恩相这才一击绝杀,直接连环炮架得学生无法动弹啊,韩某认输!”
“哈哈哈,韩信啊,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否则你怎么会开局就送了本相一匹马呢?就是因为你少了一匹马,本相这才有信心一直按兵不动,就等着你上套呢!”
“恩相,陛下今天上午追封您为咸阳侯,赐食邑五千户,赏金十万,骏马五十匹啊,学生还在念及此事呢,自然是有些不能平静。”
“本相还认为是什么其他事情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嗐,估计是陛下认为我真的死了,愧疚所致罢了。不过,这也实在是出乎了本相的意料之外,按理来讲,本相似乎没有这个资格享受的。”
“恩相,估计是陛下对你格外看重和宠爱吧?”
“这本相就不知道了。对了,现在那太史腾和嬴林是个什么反应?”
“恩相,目前他们似乎是认为墨之远被赢淑的人给救了,他们现在正在跟赢淑交涉。”
“哦?”
年轻人闻言一笑,“哼,本相就知道他们不会怀疑到本相的头上!”
“恩相,他们怎么可能会怀疑到‘死’人头上啊?”
“哈哈哈,这倒是!”
就在这两人互相一波行业吹捧时,突然门被推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位老者。
“恩师,恩师,小老儿来晚了,还请恩师恕罪!”
“无妨!”
“恩师,小老儿总算是不辱使命地按照您先前教导我的每一步计划进行了。如今看来,计划的效果十分不错,太史腾那等聪明的人,都已经完完全全地中套了!”
此时此刻,端坐在他面前安然无恙的年轻人,不是那李林还能是谁?
“哈哈哈,墨大哥来了刚刚好,韩某刚刚就吩咐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一下留在这里一起吃吧!”
“哦?那就多谢韩兄弟了!”
两人一番客套。
弄得李林有些尴尬。
这两个家伙,一说到吃,马上就眼睛亮了起来,像多少年的饿死鬼一般。
“恩师,您的计策真的是太妙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被他们花了重金买通的人,居然是故意让他们买通的!”
“哼,他们太傻了。竟然还不知道现在的承建司就是本相的后花园,内部铁桶一块。他们以为他们的锄头挥得好,就能够挖本相的墙角,其实,不过是本相故意让他们挖人罢了。”
“是啊,是啊,他们实在是太傻了!”
“哈哈哈,这也说明本相的演技好,演得这么逼真,他们想不信都难!”
李林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回想这些时日的变化,他真的是有些说不出的欢乐。
原来。
被太史腾他们用重金买通的墨之远,其实一开始就是李林让他故意跟他们搅合在一起的,目的嘛,无非是想要引蛇出洞。
正所谓,天欲令其灭亡,必先让其猖狂。
太史腾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花钱买通的人,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他李林的人。
墨之远帮他们制造伪证之类的,都是李林授意的。
到了最后。
也是李林故意赌气,把众人引到他家里面的。
然后才会有他被下诏狱的事情。
当然,
一开始的他,没有料到始皇帝会如此暴怒到直接将他给关在诏狱之中。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而且诏狱之中的狱卒们,鬼知道是谁的人?
所以,
在诏狱里面,他还要继续演下去,总之是不能让人看出来破绽。
然后再故意让墨之远去威胁那太史腾,说印刷术已经成型要交由陛下审阅了。
这就是故意激化矛盾,让太史腾真的误认为自己已经时不我待了。
要尽快搞死李林了。
之后的事情走向,就如之前所发生的一样,基本上还是按照这个李林当初设计好的框架来走的。
“是啊,恩师(恩相)真乃神人也,如此离奇的计策,我辈是决计想不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