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千药几乎眸子是瞬间恢复了光彩。
和洛姻一起……隐居……
这不正是他最希望的结局吗……
这个世界早已经污浊的无可救药……
“我……”千药张开嘴唇，在洛姻希冀的目光中，缓缓回答，“……拒绝。”
他声音陡然变的寒凉刺骨。
一瞬间，周围一切破碎。
千药深吸一口气，果然是幻术。真正的洛姻……不会这样。她宁可跟着他死，也不会燃烧精血，放弃自己的血脉，甘愿沦为一个凡人。
她向往的世界，和他从来不是同一个世界。
差一点，他真的差一点陷进去。
叹了口气，千药觉得应该已经结束了，猛然抬头，只看见穿着红衣却清冷逼人的一个少女背对着他。
“千药，你……恨我吗？”前方少女回过头，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苦笑，目光波澜不兴。
洛妁……
“恨。”千药声音莫名有点小。
少女笑起来，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将它塞给千药，牵起千药的手，往自己的脖子处抵上去。
“杀了我。你既然恨我，那就拿走我的命吧。”少女平淡的说。
千药有些摇摇欲坠，“你……”
“杀了我吧，千药。”少女浅笑，眸光清澈，仿若是流云回雪，素衣成风。
千药没有动。
少女慵懒一笑，意味不明，拉过千药的手，重重抵在自己脖子上，一条血痕刹那间出现，红的刺目。
“杀了我吧。”她重复道，语气平淡到有些困倦的意味，似乎早已厌烦这个世界。
“洛……妁……”千药陡然想起那天夜里，他拿匕首想杀掉洛妁，却败给心底的那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