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请最后说一遍我爱你(10)
她忘记呼吸，也许，是不能再拥有呼吸。只觉得胸口闷闷地，‘哗——’刀被颤抖着的手拔出，血，再一次喷在了窗户上，雪白的玻璃，变成了血红色。漫天的血花，飘零着，风中。
“我，是被……上天、天……遗弃……的、的孩子。……我、我……早、早……就该、……消失、……失在人间。”她的胸膛继续流着鲜血，嘴唇苍白无力的张动着，断断续续的说着，有气无力，声音显得虚无缥缈。
“你是天使。知道吗？”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狠熟悉，她的心，渐渐的平静。
“骗人……我……我、不配……配当天……天使。”她依然有气无力的，声音显得虚弱，纤细的手儿，慢慢的下垂。
他抱着她，快速的奔跑在这个小牌坊，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耳边又响起了瓷器跟地上发生的摩擦声，一阵低沉沙哑的男声：“妈的！最好给我滚远点，早点死了！”
声音狠响，渐渐地，她闭上了眼睛，她听到了，最后爸爸留给她的声音。
“司机，去**医院。”走到了可以招出租车的地方，他焦急的招了招手，对司机说。
“好的。”司机看着他们，有些惊恐的点点头，然后飞快的引擎了车子，踩动了油门。
意识越来越模糊，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似乎，死亡再次等着自己。她空洞的一笑，然后任由他扛上了出租车。他的手，仅仅握住她的手。
夜渐渐黑了下来，夜晚，只剩下月光相伴。
只有汽车在马路上奔驰的声音，汽车的尾气，灰黑的，不断的排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