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分，白奎因慌忙解释。</p>
身后高跟鞋踢踢踏踏，远远传来香农和珍妮·李姐妹的笑声。</p>
等姐妹俩进入包间，那对男女已经坐回了各自的位子，一齐心不在焉地盯着楼下的舞池。</p>
“呀，Liv，你的包掉地上了！”珍妮·李捡起丽芙泰勒的小包，上前递给她。</p>
丽芙泰勒满脸通红地接过小包，白奎因几乎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p>
……</p>
一小时后，火焰炸弹乐队返回舞台。</p>
在《I Don't Wanna Miss A Thing》演奏前，白奎因特地感谢了为他提供这首歌灵感的“缪斯女神”，大家都以为他说得是莎拉，只有二楼包间的丽芙泰勒傻傻笑着，合不拢嘴……</p>
演奏完毕，乐队退场，斯科特从夜店经理的办公室出来，用力夹紧自己的手包。</p>
斯科特开车，少了跑去约炮的莉娜，刚好空出个位子，可以顺道将丽芙泰勒送回家。</p>
上东区的高档公寓楼下，乐队和丽芙泰勒道别，返回翠贝卡。</p>
香农看看公寓门口的丽芙泰勒，再看看副驾的白奎因，似有所觉……</p>
……</p>
1996 年 9 月 8 日，第48 届黄金时段艾美奖颁奖典礼。</p>
仪式由迈克尔·J·福克斯和奥普拉主持，相比奥斯卡，艾美奖的颁奖冗长且无聊，场上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给白奎因带来新的记忆碎片。</p>
尽管有些面孔他早就在荧幕上见过，并且其中几人也曾激活过记忆碎片的角色。</p>
白奎因觉得要么是因为太多名人扎堆，刺激过猛；要么和为《美国精神病人》选角那次一样，因为接连激活了三次，到了杰瑞德莱托，就没“力气”激活了。</p>
萨拉的提名注定是陪跑的，这在她得知提名后就知晓的，所以也没太过在意，颁奖典礼后，和白奎因开开心心回家去，小别胜新婚。</p>
现阶段的莎拉作为青春偶像，她的商业价值不需要奖项来体现，而是一个又一个的代言。</p>
比如，她的经纪人利兹·米勒正在接洽刚经历过重组的MiK即将对外宣布的97年的新女装产品线，那将是针对年轻消费群体，价格更为亲民的产品线。</p>
MK的创始人迈克尔·科尔斯也是“我们的人”，身为犹太人的莎拉在众多参与竞争的年轻女星中占据优势。</p>
但为了巩固这个优势，艾美奖的红毯上，莎拉特意穿了一身MK的礼服，拿着他家的小手包，用这一行为表示对品牌的喜爱。</p>
由于和母公司的纠纷以及重组，1996年MK并没有发售新的服装，莎拉这件礼服还是利兹·米勒花了一番功夫找来的老款。</p>
然而到了第二天，许多报纸不约而同地对莎拉昨晚的红毯表现口诛笔伐。</p>
“过时！”</p>
“土气！”</p>
“时尚白痴！”</p>
这是他们使用最多的几个词语。</p>
有的杂志更是翻出莎拉和白奎因前段时间在家附近出入的照片，两人的打扮居家休闲，以此指摘她没有衣品。</p>
甚至还有人指出他们在圣莫尼卡的住所“寒酸”，完全不像明星的家。</p>
美国消费主义盛行，明星住豪宅开豪车才是理所应当，不少小明星为了展示“实力”，背上沉重的贷款买车买房。</p>
白奎因购买圣莫尼卡这间小联排的时候，《邦妮和弗雷克》以及《吸血鬼猎人巴菲》都未上映，两人还没出名，并不是刻意“节约”。</p>
拿房子说事，媒体实在有些没事找事了。</p>
莎拉看过利兹·米勒拿来的报纸杂志之后，明白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MK的代言肯定泡汤了，气得窝在沙发里哭。</p>
“我就不该为了讨好他们穿那件礼服……呜呜呜……”</p>
是利兹·米勒想出穿MK礼服的点子，现在被人批评，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在旁柔声安慰自责的莎拉。</p>
白奎因跑去厨房，准备炸点莎拉爱吃的薯角，希望能让女朋友化悲痛为食欲。</p>
反倒是闻讯赶来的莉娜从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p>
于是莉娜拿来白奎因的戴尔笔记本，接上网线，在客厅里查询起来。</p>
“QB，快来看看！”</p>
莉娜似乎有了发现，呼唤厨房的白奎因。</p>
白奎因赶紧擦擦手，跑来客厅，接过鼠标，一个一个翻阅莉娜打开的网页。</p>
虽然白奎因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问题，但是他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都很强，通过这些网页，他立即得到了结论。</p>
“莎拉，不是你穿错了衣服，这是有人在蓄意抹黑你！”</p>
“唔？不怪我？”莎拉有些惊讶。</p>
白奎因询问利兹·米勒，“你们CAA就没得到消息？这些媒体都被买通了，你看网上，几个时尚和八卦论坛，还有Yahoo明星，Yahoo讨论组里，谈论昨天红毯时，都没有人指责莎拉的过季礼服，甚至还有粉丝说莎拉的礼服漂亮。</p>
质疑都是今天这些报纸发售之后才产生的，而且非常少，说明主流人群还没受到影响。”</p>
“不过，如果让这些内容再发酵几天，口碑就会变化。”莉娜清楚媒体的影响力。</p>
白奎因拿出四分卫的架势，指挥起自己的“球员们”。</p>
“利兹，你去联系你的头，让CAA想办法控制一下媒体的舆论，至少不要让攻击继续下去。”</p>
“好的。”</p>
“莉娜，你去找你以前的那些线人，查查到底是谁在针对莎拉。”</p>
“Yes，Boss！”</p>
白奎因拿起电话，拨给克里斯：“克里斯，你有熟悉的融资渠道吗？……用我两张单曲的预期收入抵押可以吗？……谢谢你，兄弟！”</p>
“Hi，哈维！能帮联系一些媒体朋友吗？……就当是为我们的电影提前预热……剪辑的时候我支持了你的意见，把韦斯安德森都给得罪了，哈维，我现在也需要支持……</p>
对，我认为也是……莎拉是我们的女配角，保护她，就是保护我们的电影！</p>
谢谢你，哈维！那到时候我联系你的助理……开机的时候，我会去的，回头见……”</p>
满脸泪痕的莎拉看着男朋友一通操作，隐约猜到了一些他的计划，但又觉得有些天马行空，于是只能愣愣地看着那帅气的侧脸发呆。</p>
“小傻瓜，快去收拾一下，打扮得美美的，我们等会出门！”</p>
白奎因终于给莎拉下达了“进攻指令”。</p>
“滴滴滴滴！”</p>
急促的警报声传来，将客厅里的四人都吓了一跳，一股焦糊味从厨房飘来。</p>
“哎呀！我忘了薯角！”</p>
白奎因飞奔去厨房，关掉炉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