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塔顶的窗户照射进屋内,柔软的大床上莫闻霍然睁开双眼,一金一银的双瞳中散发着耀眼的光泽,宛如一道闪电般在屋中划过,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却是勾起了一丝期待的微笑,眼中的神光也收敛了起来。
*师茉德拉此时正*着娇躯趴在他的身上,肌肤相亲,浑身上下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毯子下那饱满浑圆的曲线尽显曼妙,脸上也是一片片的绯红。
似乎是察觉到了莫闻的反应,茉德拉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打量了周围一眼,随即恭顺而又小心地问道:“主人,怎么了,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身体与灵魂都被莫闻玩弄得不成样子,自从那一夜之后,这位有二流实力的*师就堕落了下来,在各种奇妙的知识与无尽的青春面前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成为了莫闻手下的一员,平时除了专研那些奇妙的魔法之外,就是负责与莫闻滚床单,简直和侍寝的女仆没什么两样,丝毫不见担任肯瑞托六人议会成员时的威风。
听着茉德拉的问话,莫闻却是一笑,伸手勾了勾对方的琼鼻,低声道:“安东尼达斯回来了!”
“他回来了?”
茉德拉反问了一句,随即眉头不自觉地就皱紧了起来。
身为一名资深法师和达拉然统治阶层的一员,茉德拉无疑是十分聪明的。虽然仅仅签订了追随契约,但这并不妨碍她开始从莫闻的立场思考问题,通过对契约、神座一些东西的了解。她很明白莫闻之前为什么会对她出手,自身实力是一回事,但更多的恐怕是看重了自己六人议会的身份了吧!她加上莫闻就已经有了六人议会中的两席,再加上暗地里和莫闻有着合作的克尔苏加德,那么她们差不多就能占据一半的席位,进而对整个达拉然、乃至人族的法师产生巨大的影响。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安东尼达斯这位肯瑞托首席法师。达拉然实际的领导者不出手,且不提六人议会中德雷登是安东尼达斯的死忠。克拉苏斯对莫闻不怎么待见,只要这位首席法师发话,恐怕就算其他几位议会成员同时开口也没有用,毕竟经过了多年经营。安东尼达斯的影响力可不是吹的。
而显然这一点莫闻也同样清楚,看着眉头深锁的茉德拉,他摇了摇头,“先别想那么多,至少现在我们还不用跟安东尼达斯翻脸,他可是会有求于我呢!而至于以后,我们或许就不用担心安东尼达斯*师的事情了!”
明明脸上还露着灿烂的笑意,但莫闻此时的语气中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不是在说杀人的事情。而是在讨论等会吃什么早点一般。
诡异的场面让茉德拉忽然就打了个寒颤,哪怕是和身下的人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她也从来看不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做痕迹地转移着话题。茉德拉低声问道:“为什么说安东迪达斯会有求于你,主人,你知道些什么吗?”
察觉到了对方细微的反应,莫闻却不以为意,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茉德拉之前也算是安东迪达斯一派的人。此时听着自己毫不掩饰地想要干掉那位*师,有些不自然也是应该的。随即接口道:“因为他需要盟友啊!”
“战争就要来了呢,算算时间,那些绿皮兽人差不多也该解决了暴风王国了,下一个就该是洛丹伦大陆这些人类国度了呢!”
躺在床上的莫闻将双手举了起来,眼睛中闪着微光,语气中也带着几分兴奋,毕竟自从祖阿曼之战以来,他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和别人动手了。
兽人战争,亡灵天灾,连绵几十年的战斗,他所期待的,所需要的都将有一个结果。
而听着莫闻的话,他身边的茉德拉却是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顾不得自己乍现的春光,直接惊呼道:“什么!暴风王国被攻陷了,这怎么可能!那可是能和洛丹伦不分上下的大国啊!”
对此莫闻却是一声嗤笑,“你以为呢?那些兽人可不是你们之前认为的小规模的异界召唤物,苔藓之敌,那可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霸主,区区一个人类王国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只不过茉德拉此时却一点也没听进去,而是嘴中不停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对于亲眼见证过暴风王国强大的她来说,这种毁灭性的冲击实在是无法接受,而且因为这点,她甚至对整个人族能否抵抗兽人军队产生了怀疑。
不过到底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人,茉德拉很快地就冷静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莫闻说道:“主人,你刚刚说的安东尼达斯会有求于你,说的是联盟的事情吧!高等精灵一族会遵守远古时的盟友帮助我们抵抗那些兽人的吧!”
语气中带着一些希冀,茉德拉静静地看着莫闻,不管怎么说人族都是她的母族,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兽人灭亡。
可惜莫闻却是耸了耸肩,道:“我也说不准,毕竟现在奎尔萨拉斯做主的是我的父亲,阿纳斯塔里安.逐日者,以我对父亲的了解来看,让他出兵恐怕会很困难,估计顶多是支援你们一些物资吧!”
除非那些没脑子的兽人作死,为了苟延残喘的巨魔和建筑风暴祭坛不知死活地主动攻打奎尔萨拉斯,莫闻在心里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地补充道。
“可是根据和索拉丁大帝的盟约,这个时候”茉德拉还待说些什么,莫闻却摆了摆手。制止道:“这些不是你我该关心的事情,安东尼达斯回来了,估计他很快就会找来了。我和你的关系现在还不宜暴露,你先离开吧,最近没事的话,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是!”
尽管心有不甘,见莫闻已经做出了决定,茉德拉还是遵从命令,穿起衣服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