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记住了。”</p>
“那你有钱吗？”</p>
“什么？”王庆以为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道。</p>
“俺爹就给了俺二两银子，怕是不够在樊楼定一桌的。”孟安不好意思地说道。</p>
“二两的确不够，去别的酒楼不就够了吗？”王庆出着主意。</p>
“不行，俺爹说了，老师爱吃也会吃，就得给他安排最好的，况且刚才俺跟老师说了樊楼，就得是樊楼！”孟安坚持道。</p>
“真是死脑筋！”王庆嘟囔了一句。</p>
“你说什么？”</p>
“没什么，我身上也没带钱。”</p>
“那只能只定老师一人的饭菜了，我们各自回家吃吧！”</p>
那怎么行……王庆家根本就没饭，他本就打算来蹭饭的。</p>
“不合适，以老师的性格，定然会留我们吃饭的。不如这样如何？”</p>
王庆瞬间又想到一个主意。</p>
“樊楼也就那一两道菜好吃，其他的也就一般，我们去樊楼定一道菜，然后在便宜的地方再定几道，这样二两银子不但够用，饭菜的味道反而更好。”</p>
孟安仔细思考了一下，感觉王庆也不是一无是处，“好，就这么办！”</p>
……</p>
上午教导两个弟子，下午练练武，累了算算账，看看书，练练字，偶尔去义兄林冲家串个门，喝顿酒，探讨一下武学。</p>
日子过得悠闲而自在，转眼间已过十余日。</p>
王嗣已经完全摸清了两个弟子的脾气。</p>
孟安，做事认真，一丝不苟，有时有些死板，不爱开玩笑，对老师王嗣如父亲一般尊敬。</p>
王庆，恰恰相反，性格跳脱狡猾，不过对学习时，倒是很认真，虽然对王嗣也很尊敬，但与也经常拿王嗣开玩笑，引来孟安的一阵阵白眼。</p>
有个王庆这样的朋友也不错。</p>
王庆对汴梁各地都很熟悉，有时候，王嗣还和他探讨一下男人间的共同话题：妓院。</p>
这个时候，自然是王嗣洗耳倾听，王庆侃侃而谈，孟安则是满脸的不屑一顾，傲娇的扭过头，可支起的耳朵，比谁听的都认真。</p>
大宋的妓院并不是电视中描述的那样。</p>
一座装饰艳俗的酒店式修建，缀满模糊颜色的红灯笼，门额上书“怡红院”或“丽春院”之类。客人入内，龟奴当即迎上来：“客官，里边请。”龟婆喊道：“姑娘们，有客人。”</p>
在宋朝以上的建筑是酒楼，而不是妓馆。</p>
酒楼里的姑娘在后世叫公主，此时叫歌妓，首要陪客人饮酒，歌舞助兴，她们虽然也会出卖肉体，但不是以皮肉生意为主。</p>
那汴梁的青楼在哪里呢？</p>
那是一座座清静幽雅的宅子。</p>
汴梁的歌妓，跟后世的明星一样，也有一等二等三等之分。</p>
第一等，妓中最胜者，也就是常说的花魁娘子，这一类歌妓，多能文词，善谈吐，亦均衡人物，应对有度，住在宽敞优雅的宅子里，经常召开文学沙龙。多有高官，儒生参加。</p>
她们一般会签约大酒楼，在酒楼演出，后来的李师师就签约了樊楼。</p>
第二等，善乐色技艺者，此类歌妓，丝竹管弦、艳歌妙舞，咸精其能。她们的学术和艺术段位也不低，经史诗词、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p>
她们一般都是勾栏瓦肆（相当于后世的大剧院）的主力。</p>
第三等，凡杂之妓，就是技术一般的歌妓了，她们没有签约，要么给上面的歌妓打下手，要么到处巡演，当初在渭州遇到的金翠莲就是这一种。</p>
“有机会带老师去见识见识！”王庆说起妓女两眼发光，大包大揽说道。</p>
孟安鄙视地看了这个带坏老师的败类一眼。</p>
“你有钱吗？”</p>
王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