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况古野心头一紧。如此澎湃的妖力,自己就算有炼神鼎又有几成胜算。眼瞧身边的楚剑非也同是皱起眉头,紧握着腰间未出鞘的神剑,他怎么也没想到兽神对自己抱有敌意,难道就怕瞑皇的制裁。
情形已经不容二人多想,只见兽神手持黑幡口中念念有词,数丈之外的僵尸群立刻骚动起来,发出阵阵呜鸣鬼啸,宛如魔音一般引的双耳生痛。也不知对方使用什么邪法,咒术,二人虽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但也并未贸然上前一步,寻求破解法子。
乌云压顶,鸟兽走绝,不仅处于最近的古野与楚剑非,连百步之遥的镇子里围观的村民也是胸中沉闷险些喘不过气来。
对方招式未成就有如此威势,不敢想想如果成功后威力是何其的大。古野手间虽已经蓄力,但是心中还是不免担忧自己能不能抵挡过去,此外楚剑非心中所想的也与古野相差无几。
“咻”的间天空划过一道炸雷,刮过一阵山风,一位身穿青袍头上满是银色的老者出现在二人前方。老者背对二人不做理视,而是扶着胡子对狗头兽神喝道;“你这个畜生妄想在这里动武,难道想作死吗?”
话虽显得轻狂,老者也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在场熟悉他的人无一不认为他有这等本事,因为他是天下五圣之一端木行云。被前来老者如此一炸,那兽神失惊断魂,自然将要完成的法术没有成功。反而差点逆行的精气,修为大减。
捂着胸口,强忍在胸中翻江倒海愈演愈烈的胀痛感觉,眼中惊险歹毒盯着前来的老者,射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恨。
“端木行云,你可曾记得阿南这个人。”那狗头神兽语字声冷的道;
那老者一闻心中略想了片刻,又看向对方熟悉的眼神,心中却是一惊,吃道;“你是南花儿。”想起当年苗疆神坛一星双娇,这个其中的一星南花儿天赋奇高,未满二十岁就被定位下一任黑苗大巫师。
双骄中烈火石、水轻柔二人乃是前任白苗大巫师的弟子天赋自当是南疆数十万人中上乘,可是比这个南花儿可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那么简单。
黑苗大巫师多善于驭兽,巫术,而白苗多是精修蛊毒,医,这个南花儿当真了得未满二十岁不仅精通驭兽、巫术,连蛊毒也有涉及,连其师也自叹不如。
二十三岁的时候就把其抚养长大的师傅贾老人给毒杀了,更可恨的是居然对水姑娘暗施**香,如果没有自己当真要落入贼人的手中了。
往日里的情景宛若历历在目一般,脑中浮现此景心中不免生起一丝暖意。可是这南花儿明明被自己一剑斩了头颅,死的不能在死,为何此时还能见到他,站在自己身边的当真就是那恶名昭著、欺师灭祖的南花儿。
“不用想了,如果你常跟烈火石在一起,应该知道有一种叫做还魂蛊的东西。”世间有一种蛊就算你哼腰分了尸体,斩了脑袋只要一个时辰内找齐丢失的零件,就可以焕然一新,重新复活。
只不过不幸的是还魂蛊一个人一生只能用一次,要不是兽神百年来也不会变得这般人模狗样。
水轻柔是他的,烈火石也是他的,南疆所有的一切本来也应该是他的。可是自己从这个家伙出现就一切全部变了,原初本应该是自己的东西一夜间他成了南疆的英雄,全数被他夺去。
怎能让人不为之痛恨杀师,下毒,用计只为证明我南花儿比对方强,夺回本该偎依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拥有的一切。
可老天不公就在自己将要成功,取得水轻柔的时候这个从中原来的小子又杀了出来,运用稀奇古怪的功法毫不犹豫的砍下自己的头颅。
虽是接着还魂蛊侥幸逃脱离开了南疆,落得这么模样可谓人见人怕,过着每日只能与兽相伴暗无天日的日子。而对方却是在自己走后名声大噪,得到当今天下五圣的名号,可是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心里的仇恨没有半点消退,反而陈年累月的叠加这。
本来以为此生报仇无望的他,自当遇到瞑皇后那里扭曲畸形的心,不由死灰复燃。
“南花儿往昔陈年旧事,我不想多提,你从那里来,回那里去吧?”老者反手扶背盯着对方,轻声一叹;想必他这些年过的也不尽人意,此时瞧见南花儿不觉有点同命相连的感觉。
南花儿并未被仇恨冲破了头脑,虽然自己修为颇高,毕竟他还没有把握胜胜过天下五圣之一的端木行云。
往日斩头之事,印如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只能强咬着牙,涨红了双眼,恼怒异常的道;“你”
“难道还要我动手”老者此时已经换了神色,厉声冷视对方枯手一扬,那上古神物,盘绕着绿色浓烟的炼妖壶已经浮出掌中。
“哼跟瞑皇做对,你不会有好结果的。”眼中显尽歹毒的兽神单手一扬,洒出黑烟,等云散雾离,人也便失去的踪影。他知道此时大势已去,留在这里也只不过途添伤亡罢了,再者他也实在没有把握胜过端木行云,因为那个男人他在两百年前就领教他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