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五千吧。”
“这意味着你救了四五千个人，你为什么要纠结在这两个失败的案例上呢？就算是菩萨，也不能照顾得这么周全。”
“凌菲，你不明白的，就算我救了全世界的人，也抵消不上那两条因为我的失误而死的人命的。”
顾南风摇头说，“如果不是我，他手术后就会慢慢康复，他的父母就不会失去儿子，妻子不会失去丈夫，孩子不会失去父亲，是我的一次失误，让他没命了，让他的家庭陷入了难以修复的痛苦之中。”
“顾先生，或许，那是他的命，只是刚好在你手上没了而已。”
“凌菲，我不信命这种东西，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自己荒废了几个月的情况下拿起手术刀，不应该没对他的病理做精细的了解再动手……”
“顾先生，事情再不好，都已经发生无法挽回了，我们不如冷静下来，想想怎样弥补吧。”
凌菲把他的脸捧起来，凝视着他的双眼说，“比如像家属道歉和赔偿。”
顾南风轻轻的摇头，“我怕得不到谅解，也怕从此毁了我辛苦以来建立的医望。还有就是，人心是贪婪的……”
凌菲明白他这句话。
一旦家属知道病人是因为医生失误而致死的，一定会没完没了的闹事，比如上次公司那个死者事件一样，甚至会被有心的人煽动闹大，到时候，顾南风的前途可能真的会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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