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望大喜:“本是属下分内之事,自当效尽全力,使者有事可以随时吩咐。属下就此告退。”
当下躬身致礼,小心翼翼退出门外,轻轻将门掩好,走出小院之后才敢放步疾走,一路接近小跑似地来到车前,不待小王下车为他开门,便自己动手拉开车门钻入车内,一迭声叫道:“快走快走!”车内空调凉意拂面,这才发现,背后衣衫已在屋内被汗水湿透。
四合院中,屋内,窗下,老者缓缓睁开双眼,鹰目之中闪过一丝不屑:“毕竟只是执掌世俗事务的外围主事,上不得台面。”
年轻人颔首表示赞同,剑眉深皱:“看来王震坤他们已经遭遇不测,却不知是否是那日他们抓去的那人所为?”
当下语气中不无遗憾:“可惜眼下没有那个人的线索。”
“无妨。”古老胸有成竹:“只要盯着杨、唐两家的动向就行,如今看来,那人应是与这两家有些关联。”
年轻人轻轻叹道:“可惜九姑死得太惨。”
古老顿时一脸凝重,捋着花白胡须,缓缓说道:“她遇到了高手。”
年轻人有些好奇地看着古老,问道:“古老,昨夜您去现场看过,有何发现?”
古老却不马上回答,在兜内摸索一会儿,握拳出来,在年轻人眼前缓缓展开,却见掌心静静躺着一颗透明的小玻璃珠。
看到年轻人面露不解之色,便说道:“你且仔细看看。”
年轻人拿起玻璃珠打量片刻,突然脸色大变:“好厉害的功夫!”
“不错,而且似乎是用了两种极端不同的内劲。先用一种至阳至刚的内力,在一刹那间将整块玻璃震成无数玻璃珠,随即却又用一种至阴至柔的内劲,将整块玻璃保持原状地吸在手中,进屋之后方才放在地上。所以,老夫前去察看时,那些玻璃珠还有大半聚在地毯上,保持着一块玻璃的形状。”古老想起当时自己看到这些场面的震惊,摇头叹道:“就老夫所知,目前‘江湖’之上,似乎还没有哪门功夫能将这两种极端不同的劲力融为一体的。”
“从现场情况看,九姑当时所站的位置,距离窗户起码还有五、六步远,而来人破窗而入,竟能在九姑作出反应之前一举将她制住,身法之快实属罕见,九姑身手本也不弱,在此人面前竟然全无还手之力,最后只得服毒以殉。”念及对方身手之高,古老脸色愈发凝重。
年轻人也是一幅忧心忡忡模样:“出了意料之外的变数,是否应该马上请总堂加派人手?”
“先不忙,此次行动筹谋已久,当初已考虑过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目前人手应该还不成问题。况且,形势还不明朗,暂时不要乱了步子。”
沉吟一下,古老运筹帷幄:“召集人手,查这个人。把发生的这些事还是先报上去,请总堂决断。”转而问道:“莫老怎样了?”
年轻人答道:“尚在自己房内调息。”
“嗯”古老语气中有些担忧:“对那些隐伏的老东西,还是要继续小心留意,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有那爱管闲事的陈老儿的消息么?”
“昨夜之后便失去踪影,已经派人去查了。”
古老拍拍腿,站起身来,说道:“那好,你继续掌控局势,我先回房歇息,晚上去活动一下筋骨。”
年轻人笑道:“古老也手痒了?”
古老嘿嘿一笑,甩手出门而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