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认识您,您就是绍将军。”穆影柳眉一皱,坚决的道。
丫头,不是我不肯承认,实在是没有办法呀,谁让外面有条狗在盯老子的梢呢?绍岩暗自叫苦,却见门外的窗纸上被人捅了一个小洞,偶尔还能看见一颗眼珠子在那里乱转,那眼神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于是指桑骂槐的道:“大叔啊,贵寨什么都好,唯一的不足就是个别不怀好意的人,喜欢在背后玩些偷偷摸摸的把戏,老实说,石某很不习惯被人当作犯人一样监视起来。”
穆大叔听得一头雾水,不解的道:“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还请石公子明示。”
绍岩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偷偷地朝穆影使了个眼色,穆影很快反应过来,随即把目光转到外面那个黑影上,喝斥道:“门外是谁?快出来。”
穆志平扭头就跑,不料还是被穆影逮个正着,只好厚着脸皮来到了客厅,样子就像面临审讯的犯人,时不时抬头瞥绍岩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凶光。
见在门口偷听之人是自己的侄子,穆大叔面子上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厉声斥道:“志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来一齐研究,为何非要在门外偷听?”
穆志平面红耳赤的低着头,支支吾吾的道:“大叔您误会了,我只不过是凑巧路过而已。”
日,你当老子是傻子啊,绍岩嘿嘿笑道:“大叔您就别在怪罪穆公子了,或许他是出自一片好意,想在门口保护我们呢。”
穆志平正愁下不台,绍岩偏就送给他一个台阶下,这家伙岂肯错这个机会,赶忙随声附和的道:“对对对,我是看你们门都开着,生怕有人会对这位绍——石公子不利,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绍岩直想笑,心道,老子的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这家伙比我还要厚出几倍,人才啊。
“真是这样的吗?”穆大叔半信半疑的道。
穆志平痛快地嗯了一声,跟着转过脸对着旁边的穆影道:“影妹,既然大叔和这位石公子有要事要谈,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我们先出去吧。”
见他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柔情似水,纯像一头发-情的公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在追求这丫头,但这丫头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随后便与他一同离开了房间。
“石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志平他——”
“哦,穆大叔千万别太见外。”绍岩直接打断他的话,微微笑道:“在石某看来,刚才志平少爷可能是一时出于好奇罢了,他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自然不会有其它歪心思。”表面上极力维护这家伙,心里却是恨得直咬牙,奶奶的,他要是有情有义,这地球马上就可以不转,日,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老子已经给足了他面子,希望他不要滋生些事端。
“难得石公子如此通情达理,穆某人佩服之至。”穆大叔作揖道。
“客气客气。”绍岩边说边让常一笑等几名手下退下,在确定房内只剩下他与穆大叔时,便直接开口道:“大叔,在下正是您女儿帮过的那位将军,方才多有不便,所以——”
穆大叔呵呵一笑:“绍将军不必多说,其实从我见到您的那一刻开始,就对您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刚刚之所以将影儿一同叫来,目的也是为了证实您的身份,想不到您就是东林国的——”说到这里,他的脸色一沉,慌忙扑在地上,轻声叩道:“草民穆伯清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绍岩哭笑不得,“穆大叔这是做什么?您跪天跪地跪皇上,怎么跪起绍某来了?您这么做可是陷在下于不仁不义啊。”
“皇上,您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草民。”说着,他悄悄地看了看周围,来到绍岩跟前神秘的道:“皇上,您可曾还记得当日在长庆城内,您曾找过两个算命先生算命的事吗?”
绍岩不禁满面狐疑,再仔细看看眼前这位穆大叔,发现他与其中一个算命老头确实长得很像,诧异的道:“您是说您就是替朕算过命的那位老先生?”
穆伯清点点头,“正是草民。”
“那另外那位老先生呢?”
“前些天去世了。”
“去世了?”
“没错,生死各按天命,无人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包括我们这些相士也一样,只会替别人算,却永远都算不出自己的宿命。”穆伯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绍岩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长时间,紧接着,他便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于穆伯清,穆伯清听说他要只身前往京城,不由得为他捏了把汗,在得知洛京城危机后,穆伯清又急又气,并表示愿意将自己辖属的所有部队的指挥权都交给绍岩。
听穆伯清讲述,他原本是个正正当当的牧民,后来梁军连续攻陷了几座城池,金定国好大喜功,每攻下一座城池,他都会纵容手下人胡作非为,烧、杀、抢、奸、淫等等,可谓是无恶不作,部分百姓不堪忍受他们的暴行,纷纷逃出城外,来到了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穆伯清本是一个爱国人士,面对这种情况当然不会无动于衷,于是联合附近的一些牧民,再加上这些百姓,一齐举兵反抗梁军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