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守兵见胖子被摔得粉身碎骨,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虽然他们都知道胖子死于绍岩之手,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半句,因为一旦他们稍有不轨举动,四大高手将立即‘清理现场’。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在确定胖子已经死亡后,阿达脸色一沉,恼羞成怒地来到绍岩和金枪王的面前,他的目光很快停留在绍岩的身上,诧异的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达将军,他是属下刚结交的兄弟,他叫——”金枪王本想向阿达引荐绍岩,可是他到目前为止还没问过绍岩的名字,便下意识地朝绍岩递了个眼色。
“我叫石山,石头的石,高山流水的山。”绍岩拍拍胸脯,直截了当的道。
“什么‘我我我’的?没大没小,到了军营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你老大没教你吗?”阿达愤怒的道。
狗日的,你神气什么呀?爷爷我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绍岩暗自咽下这口恶气,要知道,古代不同于现代,小官在大官面前要以‘属下’或‘卑职’自称,普通士兵只能以‘小人’自居。
“回禀将军,都怪属下没教好,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家兄弟这次。”金枪王出于全盘计划考虑,赶忙上前赔笑道。
“罢了,看在是你家兄弟的份上,本将军这次姑且就饶了他。”阿达冷冷的摆摆手,说罢便回过头冷冷的看着绍岩,没好气的道:“不过你小子刚刚亲手杀了胖子,按照军法当应处死。”
绍岩骇然一惊,急忙道:“小人冤枉,还请将军明察。”
“冤枉?”阿达冷哼一声道:“亏你说得出口,就在刚才,本将军明明见你砍断绳索,若非这样,胖子也不会坠楼而亡。”
金枪王解释道:“达将军,其实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样的,属下刚刚与自家兄弟切磋剑法,他一时不小心才砍断了绳索,您如果要治罪,就请您连同属下一同给办了吧,反正属下在这件事上也难逃失职之罪。”
见他撒谎的时候脸都不红一下,绍岩不得不佩服他的伪装能力,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呀。
阿达见他有意袒护绍岩,故而放低了语气,无奈的道:“枪王,你我相识多年,你的为人我还信不过吗?我又怎么会治罪于你呢?只是人命关天,兄弟我若是不秉公处理此事,万一日后金爷追究起来,你让我如何向他交待?”
“这个——”金枪王当下被问住了,尽管他们之间面和心不和,但仔细想想,阿达说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整个梁军大营,尤以金定国的疑心最重,城楼上平白无故摔死一个人,以他的个性一定会刨根问底,如果没有过硬的说词,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可不能为了这件事连累更多的兄弟,可,可我也不能出卖石兄弟啊,人家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好?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岂是我金枪王所为?
见金枪王一筹莫展的在那里摇头叹息,绍岩灵机一动,继而对着阿达果断的道:“达将军,其实您用不着担心金爷会怪罪于你,因为胖子根本就该死。”
阿达愣了一下,好奇道:“继续往下说。”
绍岩道:“不瞒将军您说,小人以前一直跟随在胖子身边,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小人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极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您别看这家伙表面上本本分分,对您也是忠心不二,实质上却背着您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见不得人的勾当?”阿达越听越感兴趣,随口道:“说下去。”
“有一次换班的时候,胖子带着我们几个回营休息,小的无意间在他的枕头上看到了一本名册,上面全部都记录着阿达将军您的——”
“什么?”
“小人不敢说。”
“本将军恕你无罪,说。”
“是,将军。”绍岩矜持片刻,故作深沉的道:“名册上记载着您是如何带着士兵风花雪月,如何醉生梦死,如何徇私枉法,如何谋财害命,如何忤逆犯上,如何——”
“够了,别在往下念了。”阿达气得脸红脖子粗,双手后背气势汹汹的走来走去,“他娘的,太不像话了,这个小兔崽子,本将军对他这么好,他居然做出此等事?他记录这些东西想干什么?”
“恕小人斗胆说一句,他之所以记录的如此清楚,其目的不外乎只有一个,那就是等金爷回来后,向金爷邀功请赏。”阿达额头上布满了青筋,显然是气到了极点,绍岩趁机火上浇油的道:“据小人平日里对他的观察,这家伙一天到晚总报怨自己的俸禄太少,但在小人看来,与其说他对我大哥金枪王不满,倒不如说他对您怀有二心。”
“此话怎讲?”阿达终于停下脚步,迫切的道。
“他经常在我们几个面前说您的坏话,就如——”绍岩故意不往下说。
阿达迫不及待的问:“就如什么?你不用在那里吞吞吐吐的,只管如实道来。”
“他说——,他说你是天下第一大淫棍。”
“放他——”阿达刚要破口大骂,忽而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咦,不对呀,说来说去都是这小子的片面之词,又没有真凭实据,若这些都是他在挑拨离间,那我岂不是错怪了人?“那你说的那本名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