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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三章(2 / 2)

「你要怎么做?而且怎么保证让她变回来?」

「我没有什么可以保证的,不过,妳不也一样吗?妳这个连彩姐都不敢接近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讲大话啊?」

我的确无法保证或有什么方法让彩姐恢复原状,搞不好我还是最糟的选择,或许把她交给小七姐还比较适当呢!但是我不能把彩姐让给她,这是攸关骨气的问题。彩姐很柔弱?怎么可能啊!

「那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哟!」

对着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的我,小七姐只讲了这么一句话期限只有一天。

说到彩姐这个人

她比我大八岁,现年二十五。从事的是名为地下搬运业的奇怪职业,每天过着与烟酒为伍的生活。撇开她看起来有点凶巴巴的样子,倒也称得上冷艳的美女。别看她那个样子,她不仅料理的手艺不错,其它方面的家事也无所不能,具备十二万分受男人欢迎的条件。而她也真的颇有男人缘,但只要一有好事传出,却又马上就无疾而终。

只因为她,不擅长谈恋爱。

根据她本人的说法,虽然很多称不上喜欢的男性向她求爱,但真正喜欢的对象却对她不感兴趣。可能是那个原因,所以她跟适合交往的男性都不会维持太长的关系,不是甩人家就是被甩。被甩的主要理由包括「酒品很糟」、「我行我素」、「不晓得她在想些什么」等等。而她甩人时的主要理由则是「对方不了解我」、「不体贴」、「观念跟我不一样」、「根本就长得很丑(这应该只是她刻意诽谤吧)」等等等等。

若要问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有一阵子不是甩人就是被甩的彩姐都会大喝闷酒,好几次她回来的时候都是我像前阵子那样地照顾她,所以也经常听她碎碎念一大堆。

以前这个任务都是小七姐负责的,但后来就慢慢移交到我手上。我猜是因为我满常睡到三更半夜就突然醒来,所以有很高的机率遇到烂醉如泥回来的彩姐。

反正她呢,就是很爱哭。然后,会一直碎碎念。

其实她酒量很好的,但只要超过极限就会马上变成爱哭鬼。而「我这个人从以前就很没用」则是她一贯的口头禅。

撇开恋爱的这方面不说,对于一般的人际关系,我觉得她也的确不是那种很有要领的类型因为我怕直接说出来会被打,所以还是不说了。

像她小学时的成绩很优异,但是那六年间的家庭联络簿里,铁定不缺的是被写上「希望妳能跟同学多说一些话」、「希望妳能多多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听说她到了国、高中生的时候,则是独来独往又孤傲的女老大(!)。

但那只是因为她无法跟别人正常说话,又板着脸的关系,所以才交不到朋友。而她又会海K那些因不爽她的态度而故意找碴的家伙,才会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这样。

不过她的成绩并不坏,甚至应该说成绩还相当不错。只要听到她的名字,大家都知道她是一次就考上了知名的一流大学,却又因为「跟教授不对盘」、「不喜欢一团和气又轻松的气氛」,结果就没念了。后来还因为「不喜欢上司、同事这类啰哩叭嗦的人际关系」,才从事现在这个奇怪的工作。

不知道是否该说她不擅长处世之道

而小七姐则算是跟她完全相反的类型,所以更让人有那种感觉小七姐从以前就活得很豪迈爽快

她学生时代跟彩姐一样也算得上是女老大(),堪称是这附近的学生王。常有人围在她四周(应该是属下之类的,好像很受众人崇拜),明明她一向抱持得过且过的态度成绩算不错,也很有老师缘。或许该说她善于处世吧,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她不会的,跟彩姐真的是完全相反。

她很容易被人误会,但其实她有不少优点

那已经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若是我大概念幼儿园的时候,那彩姐就是十三或十四应该是国中生吧!没错、没错,当时的彩姐穿的学生制服还是水手服呢!

我记得那一天是星期日,其它人都跑去看住家附近举行的棒球还是什么来着的比赛。对那个没有兴趣的我就待在家里,一样对运动赛事毫无兴趣的彩姐,则一副兴趣缺缺地啪啦啪啦翻阅杂志。这个时候老妈过来问我们:

「要不要一起去上街买东西?」

我立刻开心地点头答应;彩姐虽然觉得有点麻烦,但结果还是合上杂志点头答应。然后我们三个人就来到车站前面的百货公司

这个时候问题来了,购物的途中老妈突然说:

「妈妈有几个地方要去一下,彩美,这段期间轧人麻烦妳照顾一下哦!」

她交待完会合的的时间之后,便把我交给彩姐,接着就留下我跟彩姐离开了。

老实说,当时我心想:真不想跟姐在一块。

那个时候的我几乎很少跟彩姐说话,而且彩姐也几乎不会找我说话(她以前真的很沉默寡言),我们俩可说等同是零交集。不知为何,我跟年纪较近的小七姐超亲的,而大我八岁的国中生对我跟小七姐来说,就像是完全不同的、大人世界里的人,简直是遥远的存在。总之,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相处。

「啊」

彩姐也像是在紧追老妈逐渐远去的背影般地伸出手,并且凝视了好一阵子。虽然她什么话也没说出口,但是她的脸上却明显露出类似「就算拜托我这种事也太强人所难了」的牢骚。

「那个」

好不容易重振精神的我战战兢兢地出声。

瞪!

结果彩姐用看起来像在瞪人的眼神低头看向我。那强烈的视线让我反射性地意会到「姐生气了!」而缩起身体。而且还不知不觉地用手护着头,但彩姐却粗鲁地抓住我的手

「咦」

然后直接拉着吓一跳的我,不发一语地拖到电梯那边

天空万里无云,非常晴朗。

我被带到那家百货公司顶楼的儿童游乐场。那儿有一片被阳光照得绿油油的人工草皮,上面零零落落摆着熊猫或大象等等动物造型的骑乘游乐设施,里面还有表演用的舞台。在旁边加盖屋顶的游戏区里,则有几台看起来满老旧的抓娃娃机及游戏机台,还有类似旋转木马的小小游乐设施。

彩姐留下突然被带到这种地方而感到不知所措的我,再依旧绷着脸地走到附近的换币机前她从自己的钱包拿出千圆大钞放进去,紧接着换好的百圆硬币便锵啷锵啷地落下来,然后又大步大步地走回来我这边

「嗯!」

她有如挥正拳似地把握着十枚百圆硬币的手伸到我面前,剎那间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而看着彩姐的脸,但她还是绷着脸没说一句话。当我战战兢兢地伸出双手,十枚温温的百圆硬币随即落到我手上。

「我到那边的长板凳坐着。」

彩姐只是简短地对目瞪口呆的我这么说,然后就快步走向游乐场旁边的长板凳,当然还是绷着脸坐下。我望着手里那十枚百圆硬币

她是要我用这些钱去玩吗?

好不容易搞懂彩姐意思的我,总之先用那些钱打发时间。反正距离跟老妈会合的时间还满久的嘛!

我拚命动脑筋,一定要想好怎么运用这些钱。说什么都不能在会合的时间以前花光。否则那个时候,我必须面临一个选择

也就是说,是否要再跟彩姐拿钱玩?

如果我坦白跟她说「我钱花光了」搞不好她会狠狠瞪我一眼,也可能这次就干脆臭骂我一顿了。但是我又觉得如果因为钱花光了而到处乱晃,彩姐好像又会骂「没钱了怎么不早讲!」况且从刚才我就觉得坐在长板凳上的彩姐像在瞪人似地监视我,一直瞪一直瞪,那视线片刻都没有从我这边移开。

我觉得自己像是被老鸟警卫监视的囚犯,然后尽量选时间会花很久的游戏玩。不过时间就是这样,你越不希望它走得慢,它偏偏一眨眼就过去了;越是希望它走得快,偏偏就好像度日如年。

正当身上的钱剩下三百圆的时候,我决定去买纸杯装的果汁。我想说如果一手拿着果汁到处走来走去地找想玩的游戏,彩姐应该就不会出声叫我了。而且重点就在于纸杯而不是罐装饮料因为如果是罐装果汁就会贵于一百圆,导致我将会一口气花掉两百圆我发现自己还真爱在奇怪的地方动脑筋呢!

不过,这种便宜的纸杯装果汁也有缺点。因为它杯口很大又没有杯盖盖着然后,小孩子的视野总是比想象中还要狭小。

「好痛!」

因此,到处走来走去的我撞到人了。

「哇,天哪」

我手上的果汁洒了出来,当然也洒在那个跟我相撞者的脚上。

「啊搞什么啊,真是的」

我不太记得撞到那个人的长相,好像是个中年欧吉桑,又好像是个年轻学生但总而言之一句话,对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我来说,只觉得那个人影看起来非常巨大。

「你这个小鬼在搞什么啊,真会给我找麻烦」

眼前是被弄脏留下一行渍的裤子,以及发自上方那充满不快的声音,不禁让我吓得缩起身子。那时候的我还很胆小,完全不敢看别人发脾气的样子。但我还是捂住颤抖的嘴巴,设法想要向对方道歉

就在这个时候

「喂!」

喀!

低沉的声音发出之同时,一个熟悉的背影也利落地出现在我面前

「这位先生」

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黑发,宛如追逐背影般地上下波动。

「姐!」

我不由得大叫。

我看到姐当着我的面,宛如闪电般地往那男人的脸挥出一记完美又漂亮的直拳。

「噗喔!」

无法承受那记强烈直拳的男人飞了出去,还在人工草皮上猛烈滚了好几圈。

她出手还真快!

无论从哪个角度想,她的处理方式并不对!

毕竟有错的是心不在焉撞到人、还把果汁洒到对方身上的我。虽然那男人发出明显不愉快的声音,但是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只要我好好道歉不要出错,对方顶多是不悦地啧个两声就没事了。

不过,没想到却突然挨了一记闪电炮弹般的直拳。彩姐就像是抓错现身的时机,对无辜的普通人误认是怪人而使出必杀技的超人。

但即使如此,那一记直拳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炫了,让我对彩姐的印象有终极大跳跃性的改变。那笔直的闪电炮弹直拳,毫不犹豫又认真的直拳。

只是挥出那么漂亮直拳的当事人并没有因此而引以为傲,还气喘吁吁地瞪着被她打飞的男人。可能是过于激动的关系,虽然有做出想说些什么话的嘴形,但从嘴巴发出来的,只有「呼呼」的急速喘气声,就像只受伤的猫咪一样。

感到莫名其妙的,似乎是那个男的,也不晓得自己怎么突然挨打。他目瞪口呆好一阵子之后,才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被眼前的女生打了一顿,紧接着就一脸怒火地说:

「喂,妳这家!」

「这是在做什么!」

从前面走过来的,是我家的拯救女神可能是很快就买好了东西,因此在会合的时间以前,老妈就来到顶楼来找自己的两个孩子了。

后来事情在满离谱的状况下收场。

得知女儿没头没脑就打*的老妈,一再地向那男人道歉。那男人看到乍看之下一家和乐出来逛街的老妈拚命道歉的模样,可能觉得过意不去吧?一副「算了,我不追究了」的样子就离开了。

那么,这时候理应挨骂的,当然是彩姐啰!

彩姐只是对逼问她的老妈说:

「就打架啊」

她只是绷着脸如此念念有词。老妈可能觉得再问下去也不可能从彩姐的口中问出什么,只是无奈地耸耸肩,放弃再继续追问下去。

结果,彩姐到最后连一句都没有提及我把果汁洒到人家身上虽然我打算据实以告,但是她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只好乖乖不说话。

不过我心里倒是一直觉得,实话实说不就得了?

这么说或许有些无情,不过我只是没注意看路而把果汁洒了出来,并不是干了什么必须受到苛责的坏事。我觉得其实只要被老妈稍微骂一下,事情不就都解决了吗?

至于彩姐,与其打了一场毫无意义的架,倒不如老实说:「因为看到弟弟好像被那男人的怪罪,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就出手了」这样还能给老妈一个好印象呢!但是她却刻意让自己倒霉挨骂

我觉得,那应该是彩姐用她自己的方式保护我吧!

她无法忍受我这个弟弟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哭丧着脸,因此没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突然打*家,而且还独自把罪扛下来,虽然那么做并没有什么意义

她真的很笨拙。

不过,那一记直拳真的很酷。即便是出槌的超人所使的必杀技,我也无所谓。因为那是救了我,为了救我而拚命挥出的直拳。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稍微跟彩姐有话可讲了。

「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没什么特别发现」

时间是上午九点,吃完早餐的我跟学校请了假,跟一样也向学校请了假的柚岛搜索起彩姐的房间。虽然不好意思擅自搜索别人的房间,但毕竟是情势所逼。事后大概会被魔法轰个好几次吧!

总之,我们现在需要情报,想知道彩姐最近的事情。照理说掌握最多情报的当事人目前正在客厅,跟一个格外溺爱自己的女性(还在吵着说「小香好贼哦!」的人)开心地在看适合幼儿观赏的节目,所以还是不要太冀望她比较好。

到底彩姐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呢?如果小七姐说的属实,为什么她不想变回原状呢?

纵使小七姐分析得很精准,但还是无法深刻了解是什么样的烦恼,能够让一个人萌生不愿恢复原状这种念头.

「不过这房间真的整理得好干净哦!」

看着酒瓶井然有序排列着的酒柜,柚岛如此说道。

「看她散散的样子,想不到也有细心的一面呢!」

「连衣服都迭得整整齐齐的。」

「哇~」

「跟某人乱到像被炸弹轰过的房间大不相同呢!」

「有个这么棒的孩子妳好幸福哦,这位太太。」

「笨蛋!」

不过,房间整理得很干净,也代表搜索很快就会结束,至于算得上找到的东西,充其量就只有钱包。而且扎实得除了有一堆高级到从没看过的信用卡及万圆钞票外,还塞了满满录像带店跟电器行的集点卡。当然,它根本就当不成什么线索。

「没看到手机耶」

没错。手机是最能带给人希望的线索,照理说应该要先集中注意力找它的。只不过从刚刚起我就试着从登录在自己手机电话簿里的号码拨出,但就是没听到来电音乐。就算是设定静音,只要在附近也应该能够听到振动声的

我们由上往下地一一拉开房间角落的橱柜抽屉,怀疑彩姐会不会把手机丢在里面。就在搜索最下面一层的抽屉时,我的手好像碰到什么发出「沙沙」声响的东西

「嗯?」

那个东西就夹杂在井然有序的书籍与文具之中,像是被捏皱的纸团。正当我拿出来并要打开它的时候

「手机!」

有个元气十足的声音响彻了房间。我回头一看,彩姐可能是一路跑来的吧,只见她「呼~呼~」地气喘嘘嘘,高举着手机并露出骄傲的笑容。她「咚咚咚」地跑向柚岛

「找到了哟!」

「谢谢妳,好棒,好棒哦!」

当柚岛一面这么说一面抚摸彩姐的头时,彩姐「嘿嘿嘿」地开心笑着。被晾在一旁的我则是状况外地问:

「咦,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原则上试着拜托她说:『能不能把手机拿来给我呢?』本来还很担心她是否听得懂呢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柚岛问道,彩姐苳兀气十足地说:

「我的车车!」

「啊」

完全把那儿给忘了。话说回来,手机放在那儿的可能性也很大呢!在柚岛询问:「可以看看手机的内容吗?」之后,拥有奔驰车的小孩立即老老实实地点着头说了声:「嗯。」于是柚岛便开始调查起手机的内容

首先把未显示来电或没有登录在电话簿的号码跳过,因为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从哪儿打来的。最佳的处理方式就是先看简讯,当我们回溯到彩姐开始变得不太对劲的一星期前

刚好在一星期前,手机收到一封简短的简讯

『我有话想跟妳说爱华。』<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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