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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五章(2 / 2)

「喂!」

一副有话想说又亲切挥着手的是

「银子」

刚才我遍寻不着的家伙,现在竟站在那里。

『反正还有机会跟她接触』

我想起白天大叔充满信心的那番话,问题是跟我接触有什么用呢?真是的!

「哎呀幸好你是一个人来哟!」

银子走在我后面,还一副气定神闲地说话。

「毕竟昨天跟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对你做了那种事情,我还担心你不肯定出家门呢!」

「我家反而比较危险。」

「是吗?总之很谢谢你愿意跟我来。」

「不客气,而且我对自己逃跑的速度很有自信,只要觉得苗头不对我就会立刻落跑的。」

「都跟你说别担心了,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话而已。」

刚才银子向我招手,我一面提高警觉一面走到外面。银子则只是很平常地跟我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可以出来一下吗?」

纵使我无法明白她昨天狠狠踢我的肚子,以及今天白天威胁说「我真的会宰了你哟!」的态度,跟现在若无其事的样子差很多,但我还是回答她「可以」。因为我也有话想跟她说,毕竟我答应过正志

「不过,在评定你逃跑的速度怎么样以前,我怎么觉得你的脚步不太稳啊?要不要紧哪你?」

「安啦!」

「而且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有烧焦味?」

「那个妳不用管啦!」

我跟银子边进行那样的对话边走在夜晚的路上,在这个再过一小时就跨了一天的时段,从我们见面到现在都还没跟任何人擦身而过。

「喂倒是我们要走到哪里去啊?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些话,到家庭餐厅就可以了啦!」

「再多走几步路啦!」

「啊,你该不会是想带我去什么禁忌的地方啊?唉如果是觊觎我的美貌,那我能够体会你的心情啦!那倒是有一点」

「妳在要什么白痴啊?」

「呵、呵呵!生什么闷气啊你,还绷着一张脸!」

今晚她的情绪满HIGH的,声音也活泼得有些不自然,也怪得很不自然。

「喂!」

刚才我也说过了,我对自己逃跑的速度很有自信,因此我决定把想说的话告诉银子。

「什么事?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也相当」

「后来妳老爸为了新工作去面试哟!」

我清楚明白现场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好冷。

「然后呢?」

银子像冰一样的言词往我的背部刺。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妳这件事而已。」

但是我又马上退缩,因为继续逼她,也只会引发反弹而已。

「喔,是吗?」

银子只这么回答,而刚才很HIGH的情绪也不复见,整个人变得很沉默。装出来的开朗一旦受挫,要恢复原状是很难的,白天跟大叔发生的那件事情到现在还影响着她呢!

我轻轻耸肩没让银子发现,伤脑筋,固执又厉害的公主可是很难伺候的,千万不能随便刺激她!

「我们在这里谈吧!」

心里这么想的我竟然把银子带到这种地方,可见我的本性也很恶劣呢!

「在这里?」

我跟银子停下脚步站着的地方,是白天那座公园。银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请是什么意思?算是讽刺我白天发生的那件事吗?」

「别抓狂啦,总之妳到那边坐,我坐这边。」

我叫银子到堪称是这公园唯一的游乐设施的秋千上坐下,而我则是坐在离秋千不远的护栏之上,于是她顺从地翘着脚坐到了秋千上。

「好了,妳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其实我也有话想跟她说,但眼前还是先洗耳恭听吧!

银子还挂着不满的表情,但是在我问她的那一瞬间,那表情突然消失,她手拄在翘起的限上托着腮说:

「改造路克该因的是你姊姊?」

幸亏说这些话的她并没有表现得很讶异,不过我知道主导权意外地落在她那边。

「妳怎么知道?」

我努力语气平静地问她,不让她发现我内心的动摇,但是银子笑着说:

「最近我不时到路克该因的四周监视,看到一些明显跟我们家没关系的人,或体型壮硕的陌生人在进行各种作业。然后」

「然后妳怎么会怀疑到我老姊呢?」

「有关你姊姊的情报,当然有办法弄到。」

听她的语气那么斩钉截铁,我不禁瞪着银子看,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

不过银子对我的反应觉得很奇怪,还咯咯笑了起来,说了句:「没必要那么讶异吧!」

「我说你啊,也未免太小看自己家庭的知名度了吧?」

「我家的知名度?」

「你们早就被列入黑名单了哟!不过,那也是对于我们这种在地下从事各种活动的人来说啦!而且还被警告:『如果想安全干坏事,就不要对那里出手。』只要稍微了解情报的人是不会对你们家出手的啦!」

什么「如果想安全干坏事」我家是不可碰触的地雷吗?

「其中尤其是」

银子指着我:

「你的姊姊不是从事地下运输业的那个哦,据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跟你那个姊姊扯上关系。」

「原来如此,妳昨天说『靠山出现的话我也很困扰』,就是指她啊?」

「没错、没错,我也是刻意接触到目前这个阶段,但还是不想与她为敌呢!」

很用心的判断,要是随便跟小七姊扯上关系,铁定会招来不幸的!我祈求那样的情报能够渗透到地下世界。

「总觉得你姊姊已经变成一种都市传说了,譬如『只要做坏事她就会站在枕头旁边』,或是『没能正确回答她的问题就会被打得很凄惨』。万一真的遇上了,只要大喊三遍『发油、发油、发油』就能逃走。」

我觉得全部深入追问的话会没完没了,总之还是听听就算了吧!

「不过这也是听来的谣传啦,倒是我听说你姊姊,跟宇宙也有关联是真的吗?」

「很遗憾,的确是真的。」

「我就知道!」

银子不知为何很开心地拍手。

「果然没错若没有那一层关系,是没办法改造那个破铜烂铁的,嗯!」

银子一个人嗯来嗯去地点头,感觉还挺开心的。为什么呢?

「这应该像那个吧?前往打倒的敌人大本营搜索之后,竟然发现巨型机器人,于是把它扣押之后便企图将它改造来使用对吧?哎呀,想不到你家也相当邪恶呢!」

看来她对我家有诸多的误会,不过我也懒得解释了。哪天我说那是我老姊个人的兴趣,是她擅自占为己有,可能只会害我家更恶名昭彰呢!

「那个总之,我老姊在你们业界相当有名对吧?既然这样,为什么妳老爸会在这附近活动呢?」

「我不是说过只要是稍微了解情报的人吗?我们组织啊,已经落伍到连那一点点的情报都无法掌握了呢!」

的确没错他们组织有许多落伍的感觉,这点我倒不否认就像是那个大叔跟优子阿姨的打扮。

「不过我那个老爸连那种事情都不甚了解,就在这个城镇活动,真不晓得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脑残呢」

看到银子对大叔的行为打从心底讶异到极点还悲哀地摇头,让我觉得很不服气:

「妳怎么那么说他呢」

「我老爸很窝囊吧?」

银子看着我的眼睛清楚问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是啦,那个算是恰如其分」

「只是『恰如其分』是无法征服世界的!」

银子开始畅所欲言地说道。仔细一看,表情十分难看的她正瞪什么地方看着:

「首领很窝囊是无法征服世界的,毕竟这不是在扮家家酒!也不能让鹤见的名誉一败涂地。无论是力量、金钱、名誉跟幸福,都要不断不断地抢夺到手,那才是鹤见家的生活方式,抢夺的力量变得这么弱也未免太不象话了!就连我死去的爷爷都不会开心的!」

银子气愤难消地恨恨说着,而她的脸也变得更可怕了。

「所以!」

银子突然「铿」地踢秋千的护栏一脚,我的身体也跟着振动。

「喔哇!」

「我才叫他把组织交给我负责可是你知道我那个傻瓜呆老爸怎么说吗他说:『妳还没有足够的分量站在众人之上!』那什么话啊,气死我了!结果,自己还把组织给毁了呢!要刮别人的胡子以前,先把自己的刮干净吧!」

银子的愤怒变得更惊人,她大声的嘶吼跟歪七扭八的秋千护栏正说明了一切。

「我承认他的确有一些人望,也承认部下们都很仰慕他。可是一旦输了,一切就毫无意义了啊!」

银子像硬挤出声音似地大喊。我被银子骤变的模样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那是她真正的愤怒。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

忽然间,银子的脸开始扭曲。她那脸颊颤抖、眼睛湿润的模样眼看就要

「喂、喂」

经我这么一喊才把思绪拉回来的银子,连忙用力擦眼睛:

「对、对不起!我思绪有点乱」

「不,没关系」

「啊,我只是有些地方怪怪的,你不要太在意哦!」

银子用笑来掩饰刚才失控的行为。有些地方怪怪的?我不认为那可以用来解释她刚刚情绪激动的原因。可能是看穿我的想法吧,银子继续笑着挥挥手想蒙混过去。

「其实我也没有非常恨你啦,正所谓『弱者必败』。嗯,这就是人世间的常识啊!我那个笨老爸只是因为那个原因失败而已。没错,弱者必败」

当我以为银子是在自言自语、念念有词的时候,她突然拾起头来

「所以!」

从秋千上用力站起来的银子一下子冲到我面前,以双手包着我的手紧紧握住。

「喂」

银子没有理会吓一跳的我,只是近距离直视我的眼睛:

「请你瞒着你姊姊,把那个改造过的路克该因送我好吗?」

她居然讲这么扯的话。

「啥啊啊啊啊?」

也难怪我会发出近似疯狂的叫声,这女人在说什么啊?

但是银子毫不理会我的惊讶,继续兴奋地说:

「我一直以为它是个没用的巨大物体,但如果会动就另当别论了!只要有了那个,或许我也能成立组织,也有部下愿意追随我呢!如此一来,征服世界将不再是梦想!所、以,把它送给我吧!」

银子用力地紧握我的手,好痛!好痛!

「放开我的手啦!」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甩开她的手,对大吃一惊的银子说:

「妳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世上有哪个白痴会拜托敌人送武器给自己啊!」

「就是我。」

「没错,就在我眼前呢!那个白痴有办法做出合理的解释给我听吗」

「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可是求求你啦!」

银子「啪」地双手合十并低头拜托我。她说的话虽然很扯,但表情很认真。看样子不像在开玩笑。

「求我?妳啊」

「或许正如你想象的,将来会变成你家的敌人。我也知道『送盐予敌(注:日本谚语,语出上杉谦信曾因送盐武田信玄,以解平民无盐之苦,但后来两边还是成为敌人)』是很愚蠢的行为,但现在的我毫无力量啊!就算我个人很厉害,如果没有组织力也无法征服世界!所以我想拿它当募集人员的强力广告塔,想拿它当做象征啦!虽然外表满逊的」

「就算妳这么说」

「我会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活动的」

「也就是说,要我对妳成立组织慢慢茁壮的事情视而不见?」

就关键来说正是那么回事。虽然我话讲得很酸,但是银子还很老实地点头承认。

「拜托,喂」

我被她这出乎意料的反应讶异得话都说不下去。

「请给我将来成为你家敌人的机会!」

银子甚至使出杀手锏将两手摆在膝上,恭恭敬敬地对我行好大好大的礼,然后一直没把头抬起来,彷佛要等我答应才肯把头抬起来般。

喂喂喂

这时候的我只能抱头苦恼,这是什么请求啊?而且这还不是在开玩笑,她的话可是说得很认真,害我的头更痛。

「总之妳头先抬起来啦!」

我叹了大大一口气并那么说,银子才慢慢抬头。

「」

她的表情有些不安,连身体看起来都变得相当娇小,这时候倒觉得她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女生

「话说回来妳为什么对邪恶组织跟征服世界那么坚持呢?因为那是历代祖先的宿愿吗?」

「那也是原因之一啦」

银子喃喃地回答我的问题,她这个模样也很像因挨骂而害怕的小孩。

「我倒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宿愿吧?」

「哪有」

「妳老爸也说过吧?他说『看不见未来,涌上来的只有危险而已,还是过着普通的生活,平平凡凡地活下去吧!』还说那不会有什么象样的事情。」

「唆!」

「以前,呃我认识身边某个目标也跟妳一样的人,结果他并没有什么好下」

「少啰唆!」

银子突如其来的大叫差点没把我的耳膜震破。

「什么」

吓得愣住的我都忘记捂住刺痛不已的耳朵,这时候银子很快地抓住我:

「总、而、言、之,我就是要成立邪恶组织!要征服世界!你别啰哩叭唆的,快把路克该因交给我!」

她一面揪住我的衣领拚命摇晃,一面哇哇大叫。

「总之!喂!放开我,放开我啦!」

「我要征服世界~」

「哇啊啊啊啊!」

银子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但因为她的力气非比寻常,我怎么样都甩不掉她抓住我衣领的手。正当我的脑袋被摇到开始头昏眼花的时候

「姊姊!」

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公园响起。

「启吾」

抓着我衣领(快放开啦!)的银子喊出站在公园入口的鹤见名字。鹤见可能是到处跑到处找吧,我看他喘到肩膀上下动个不停。

「你怎么会」

「我听站在那儿的轧人哥说的,他说姊姊妳已经回到这个城镇」

「所以你就到处乱找?真是辛苦你了呢!」

银子好不容易放开我的衣领,并且讶异地耸耸肩。鹤见正经八百的应该说表情看起来很愤怒地瞪着银子。

「比至今还在说要征服世界这种蠢话的姊姊要好得多呢!」

银子被鹤见那一针见血的话跟视线压得说不出话。

「什、什么蠢话啊!那是鹤见家的家训耶」

看到银子即使理亏也要设法回嘴,鹤见用更冰冷的声音告诉她:

「哪有那种家训!只是因为祖先过去都是以那种方式生存,大家就自然而然跟从罢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们家族只是不熟悉其它的生活方式而已。只是害怕正统的生活方式而已,姊姊妳应该也稍有感受到了吧?感觉这种事情根本就行不通」

在旁边的我清楚听到「啪嚓」的声音。

「少啰唆,猪头!」

她那足以扰乱邻居安宁、就算以噪音防制法逮捕也不足为奇的大吼划破了夜幕。

「启吾你凭什么这么眩!你明明是个不会做坏事也不会打架的窝囊废!根本就不配当鹤见家的人!」

面对泪眼婆娑并哇哇大叫的银子,连鹤见也无法反驳。

「啊~真是的,又开始了」

他只是皱起不耐烦的脸并把耳朵捂住,一副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

「喂,你给我听着!」

「什么事?」

然后抓狂的银子把矛头指向我,我不由得挺直背脊。

「到底要不要把路克该因交给我」

「不是啦,妳这个要求真的有点」

「那算了!我自己去抢!」

银子有点半闹脾气地大叫。刚刚不是说不想跟小七姊接触吗,那些话现在跑哪儿去了?

「喂,妳不可能打赢我老姊」

「少啰唆!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会不会赢!更何况,一对一单挑我是不可能输的!」

「等一下,姊姊」

「启吾你这个笨蛋!你等着瞧吧!」

说时迟那时快,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鹤见的旁边经过,一下子就离开公园。

「伤脑筋」

「姊姊啊啊」

现场只留下讶异叹息的我,跟垂头丧气的鹤见。我从后面温柔地对他说:

「有个难搞的姊姊真辛苦呢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就是说啊」

我跟鹤见之间产生了微妙的亲切感。结果,还是无法对银子说出想说的话

「其实我也不是无法体会姊姊说要征服世界的心情。」

坐在旁边的鹤见说出令人意外的话。

两个男生在深夜的公园里一起坐在秋千上讲话,这样的画面虽然很奇怪,但我们算是能够分享相同痛苦的伙伴,还请大家理解。

「你不会讨厌那种说法吗?」

鹤见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在公园另一头的电灯。

「姊姊以前超喜欢爷爷,是个很黏爷爷的孩子。」

鹤见突然讲起莫名其妙的话,我心想这到底在讲什么啊?不过看到他的表情就算了。

「当然我爷爷也是鹤见家的人,这一生也干过许多坏事,爸爸那个组织的前身就是我爷爷所创立的。纵使如此,他依然是个对我们兄弟姊妹很温柔的爷爷。」

鹤见讲这些事情时的眼神也很温柔。

「但既然是『邪恶』,该面临的事情总有一天还是会到来。」

对~你说得没错呢

「那就是『正义使者』那种人物也出现在我爷爷面前。」

我想起鹤见以前曾说过的话『最后一定会迎向凄惨悲哀的末路』。

「爷爷他就被那个不知打哪儿来的『正义使者』所杀」

我看到鹤见在一瞬间握紧摆在膝盖上的拳头。我什么话也没说,也说不出口,因为我不应该对那种事随便塞言。

然后鹤见像是压抑感情似地淡淡说道:

「而且是当着我姊姊的面。」

我不由得看向鹤见的脸。

「因为对于那时的我跟姊姊来说,爷爷的秘密基地正是最棒的游戏场所。」

鹤见没有理会讶异的我,继续慢慢述说:

「结果我们就碰巧目击到爷爷被杀的那一瞬间。」

昨天银子曾说过,说她讨厌「正义使者」。

「而姊姊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邪恶组织』,以及『征服世界』有兴趣。」

我可以稍稍明白银子会那么坚持的理由,也明白她拚命想要路克该因,甚至激动到落泪的理由。

「刚开始她只对爸爸继承爷爷的组织之后所进行的活动有兴趣而已,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开始觉得组织的做法太温和、太天真,于是开始对爸爸发牢骚,结果还说出要自行成立组织的话。爸爸从那时开始不让姊姊接近自己的活动,姊姊也可能因此而感到不满吧,后来不在家的次数就愈来愈多就在那个时候,轧人哥你」

「瓦解了你们的组织。」

我接了鹤见的话,他点着头表示「没错」。

「恐怕姊姊她是想替爷爷报仇吧!虽然自己要站在大型组织顶端的机率很低,但那么做或许能够引杀死爷爷的凶手出现!而且『征服世界』也是爷爷的宿愿,那应该也是原因之一」

「那么,实现那个梦想的一丝希望,就是改造的路克该因啰?」

「应该是吧,但轧人哥你家比想象中还要厉害,想不到竟能够让那具机器人正常动作上次你姊姊提到宇宙的事情,我都还以为是开玩笑呢」

「那家伙属于宇宙等级,想跟她战斗是太自不量力了!」

「喔」

「不过真的很不妙耶,你老姊刚刚不是说要去抢路克该因,还叫你等着瞧不是吗?就算她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打赢小七姊,铁定会被揍得很惨的!」

「那、那个人有那么厉害啊别看我姊姊那个样子,她的身手也不是盖的耶」

「那我非~常清楚,不过她的程度还是跟小七姊有差。我只是觉得这真的很不公平,照理说她才应该要被赶出地球呢!」

「她、她是你的亲姊姊吧?」

「咦?是亲姊姊啊!」

鹤见不知为何怎么会战战兢兢问那种问题,这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我真的很担心银子的人身安全。

如果只是被揍得很惨倒还无所谓,问题是银子的外表要是她随便跑去呛声,一旦被喜欢可爱事物的小七姊抓到,很可能会留下这辈子难以抹灭的心理创伤,因此我才实在无法见死不救。

「啊~真是的,想不到事情变得这么棘手!」

本来只想跟小七姊借一下路克该因的,现在却又冒出一个觊觎那家伙的人,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对不起」

鹤见向焦虑到拚命抓头的我道歉。

「你没必要道歉啦」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撇开你老姊不说,那你自己呢?你曾说过不喜欢做坏事,不过只要使用那具邪恶的机器人,就算无法征服宇宙,但或许还能征服世界并替你爷爷报仇哦?」

鹤见被我的问题吓一跳,但不知为何他觉得很好笑,突然噗哧笑了出来:

「那不是正义使者应该说的话吧?」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义使者!只不过是很容易被卷入麻烦事而已。难道你自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鹤见?」

「我的目的是」

鹤见笑着往上看,仿佛对着夜空喃喃自语地说道。

「我只是想把我的家人从这种『正义』与『邪恶』之争的舞台拉下来,甩开从祖先就一直延续下来的表演而已。」

鹤见话一说完,视线往公园入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明白这个意思吗,正志?」

「正志?」

听他这么说,连我也往入口那边看,可是一个人也没有。不过鹤见又往那边说话:

「出来了啦,正志。你应该知道哥哥最擅长当捉迷藏的鬼吧?」

此话一说完,经过一阵沉默之后,正志便畏首畏尾地从入口现身。

「哥哥」

看到他的鹤见「唉~」地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用跑的能甩掉你,可见我的身体能力只跟普通人一样你全都听到了吧?」

「嗯」

「所以,就是这么回事。爷爷他啊,是被杀死的!并不是什么意外身亡。」

鹤见那有如说教的言词让我不禁讶异地瞪大眼睛。

「喂,那件事」

鹤见轻轻点头。

「没错,那件事情是头一次跟正志说的。」

这时候正志露出困扰的表情,而且还往我们这边偷看。他觉得自己听到不该听的事情,因此气氛变得很尴尬。

「这么做妥当吗?。」

「这是迟早要告诉他的事情,只不过变成现在说出来而已。」

「哥哥」

「正志你过来,跟哥哥好好谈吧!」

听到鹤见温柔地叫自己,正志便「咚咚咚」地冲到鹤见所坐的秋千那边,但纵使站在鹤见面前,但或许是找不到话可说吧,他只是嘴巴张张合合地不知所措。

「哥哥,我」

「听到爷爷被杀这件事,吓了一大跳吗?」

「嗯。」

正志用细如蚊子般的声音说道,鹤见又用力点头,像在确定他说的话。

「不过那是真的,爷爷他是遭到残酷地杀害!」

「喂!」

「不好意思,请轧人哥安静一下好吗?这件事很重要。」

鹤见语气强烈地这么说,然后轻轻把手搭在低头的正志肩膀:

「正志,我知道你觉得以前的爸爸很威风也很崇拜他,也知道你希望爸爸能够再回到以前那样」

「」

「不只如此,你还希望我们全家人能够像以前那样众在一起,过着快快乐乐的生活对吧?」

正志讶异地抬起头来,鹤见则是笑**地说:

「我能了解的,因为我的愿望,也跟你一样。」

「哥哥」

「可是正志!」

鹤见停了一秒。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知道爸爸输给在这里的轧人哥吧?搞不好在那时不,就算没有搞不好,或许爸爸早就已经没命了,或许他早就死掉了哦!」

正志的肩膀抽动般地颤抖,鹤见把手搭在他肩膀并且用力抓住,像是要停住他的颤抖:

「一旦置身于『邪恶』就会有那种下场的,正志!你根本就不知道哪天会被正义的力量所摧毁这样你还希望爸爸变回以前那样吗?」

正志没有回答。他低着头动着嘴巴说了些什么,但似乎没有化成言语。鹤见没有理会他继续说,语气也开始变得激动:

「爸爸他输了,组织也瓦解了。可是,他还活着。他还活得好好的,并没有死掉!」

我仔细一看,鹤见的肩膀也在颤抖,彷佛在压抑过多的情绪。

「我说什么也不想错失这个机会,这或许是不喜欢鹤见家变成这样的神明,给我们家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连声音都颤抖的鹤见像在诉苦似地说道,可是他马上大大吸了口气,像是克制情感地用淡淡的语气继续说下去:

「我是个没用的哥哥,明知爸爸妈妈很可能死掉,但是因为历代祖先都在邪恶组织,而我又讨厌挨骂,也不喜欢被同伴排挤,所以才硬逼自己做坏事,甚至还做出自我暗示的事情,你一定觉得哥哥很笨吧?我这算是在自欺欺人」

「哥哥,我」

正志抬起头来望着鹤见。

「我连打架都不在行,甚至常常被姊姊跟妈妈打,不过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正志!」

鹤见也慢慢抬头,与正志面对面相望:

「能不能请你除了过去的爸爸,也一并认同现在的爸爸呢?可不可以当他现在也依然很威风呢?」

「」

「爸爸的确也有过令人叹气的时期,可是他现在准备在人生的另一条道路东山再起,希望你能够替他加油打气。」

正志的表情依旧很僵硬,也没有回答,应该是回想起自己这段期间与那位大叔的点点滴滴吧?像是自己被同学瞧不起的事情,还有大叔那丢脸的模样。

「一旦他变回过去的爸爸,我们很可能会失去他,然后再也无法全家人众在一起吃饭,或者去旅行。正志你应该也不希望变成那样吧?」

「我、我不希望!」

正志马上拚命大喊。看到他这个反应的鹤见一脸满意地点着头表示认同:

「既然这样」

「可是,我还是觉得以前的爸爸比较威风」

「伤脑筋」

被正志喃喃说的话语打败的鹤见无奈地低头,他用手指按压太阳穴并大大叹了口气:

「正志你听我说」

「好了、好了,有什么关系呢?」

我制止准备补充前言继续说教的鹤见,并把手轻轻放在正志头上,正志则是抬头看着我。

「其实正志也知道你们老爸再也无法变回以前那样,对吧?」

正志点了一下头,可见他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小孩。

「所以,再来是最后一次,我会让你再看最后一次你老爸当时的英姿哟!」

「咦?」

「轧人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回应觉得我的话很不可思议而抬头看我的两人。

「反正,包在我身上啦!鹤见,你附耳过来一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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