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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二章(1 / 2)

 学生自治会室在四楼,也就是高中部学舍的顶楼。这楼层还有其它会议室和对魔班集he场所,没有任何一间授课教室,因此常显得冷清,也是第三EMP学园中气氛最为特异的一个楼层。出没在此的人通常不是普通角色。就连我也很少来到这里。而会长室也是第一次拜访。

这所学校没有校长室,却有学生会长专属的房间。按常理来看的确不太正常。

上了阶梯后,我左右扫视找到会长室门牌的位置。我得左转。我走进亚麻毡铺设的通道,从窗户望见以小跑穿越中庭草皮的宫野和茉衣子黑白双人组。

宫野的白衣衣袖被吹拂着,一脸恶佛相。他以机器人般的僵硬步伐快跑着,后面怎跟着扑克脸的黑衣女孩。

真是忙碌的两个人。

宫野一定是基于兴趣才会去驱除那些妖魔鬼怪。而茉衣子很明显地就是和班长不合。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宫野身后的样子,搞不好他们会是一对最佳拍档。总是带给他人精神负担的男人,配上拥有坚毅自我的女人,的确是绝配。

我继续想着这些不负责的问题,持续往前走,来到了通道尽头的会长室。我敲敲冰冷的四角门。

请进~门没锁啦!

一副轻佻口吻的女性声音响起。又是一个我不太想打交道的家伙。我的周遭为什么都是这样的人?我一边怨叹着这世界的不公平,一边打开分外坚固的木门。顿时一股草木的芬芳流泄出来。

从入口到里面的窗边,难以数计、翠绿又旺盛的盆栽杂乱地被放置着。拥挤到甚至连人都无法行走。我并不熟悉花草的名称,根本分不清楚。只知道待客玻璃桌上的肥厚叶片是橡胶树的一种。

没想到室内竟然能养这么多盆栽,而且还极为茂盛。不过,学生会长室为什么变成植物园?

进入房间后的正对面,绿意中透着阳光的玻璃窗前可以看到一张豪华的大书桌。上面摆着三角锥名牌,写有鲜明的六个字学生自治会长。但是桌前却没有任何人。

嘿,小由季~我在这里!

在被观赏植物包围的房间正中央,一张待客用的沙发中伸出一只手对我招招手。

我拨开室内茂密的枝叶前进,缟濑真琴双腿交叠这躺在两人沙发上,高举着双手。

真琴将茂密的长马尾充当枕头。她的身高和我差不多,以女人来说极为袖章的身体穿着制服,她就是邪恶女神的雕像。希腊神话中的女神应该就有一人像她这样。

随便坐啦,当自己家。

摆着过于随便的姿势,真琴露出了充满浓浓调侃意味的邪恶笑容。如果猫追老鼠追到穷途末路的地步,那只猫应该也是这么笑着。我在玻璃桌和橡胶树中间坐了下来。

会长在哪里?而且,他为什么要找我?告诉我吧。

珍禽倦怠地起了身,然后用力地将桌上的盆栽放在地上,中心坐好。接着如猫般的睡脸又绽放出有所企图的笑容说:

昨天的事是我的失误。竟然叫宫野那个蠢蛋帮我传话,是我太傻了。抱歉喔,你可别在意,小由季。

是加由季。

我修正她的话,皱了眉头。不是会长要宫野传话的吗?为什么要由她来道歉?

正当我要开口时,真琴说话了。

是谁叫的有什么关系呢,对不对?

我不禁咋舌。混账,思考又被解读了。

我没有解读啊。真琴平稳地说着。这点小事,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不使用能力也一清二楚。人类其实是很容易剖析的生物。

骗谁啊。第一次见面时,当场就坦荡荡地说明自己的能力。我是超能力感应者,所以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想些有的没的。说完便满脸不怀好意笑容的女人,又是谁啊?

就是我啊。

真琴说。连这个都是用猜的话,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名侦探了。

有什么关系嘛。

真琴呵呵呵地讪笑着,很故意似的慢慢交换一双长腿的上下位置。

我试着在脑中想象一件件扒掉真琴衣服的情景。先剥掉她的法兰绒外套,拉下她的裙子,然后扯掉她的领带和衬衫。是上面还是下面先曝光呢?我观察站在眼前奸笑着的真琴。

但她依然不动声色。

我说你啊,真琴说。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现在真的美食用能理解读你的思想。我不会这么没品,也没有窥视变态的望向世界之类的坏习惯。嗯嗯,不过我并不讨厌你那扭曲的精神波。我最喜欢的是若菜。她的精神不会表里不一,说的和想的永远一致,真是率真可爱的孩子。

真琴总是到处发表自己的超能力,毫不避讳。而且喜好解读完他人心思后冷嘲热讽一番。与其被她剖析后便闪的老远,倒不如设法永远不要撞见她。真琴这家伙,从某个方面来看也是怪可怜的。

这些话我只跟你说。要读取你的思想,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因为你后面的鬼魂会张设各种精神防御护墙来阻挡我的感应能力。也罢,依我的能力要突破这层护墙,再简单不过。就像在无车乡间道路上闯红灯一样地轻而易举。反正我也不急在一时,也没必要闯红灯。如果对面有个老爷爷倒在路上的话,我倒是会冲过去就是了。

你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有时才找你了。对了,你喝咖啡吗?来访的客人,我一定会献上一杯好咖啡给他们。

你要泡我就喝。总不会下毒吧。

真琴的身影消失在屏风的另一端,过了一会端出耐热的玻璃咖啡壶和设计庸俗的咖啡杯出来,咕噜咕噜地倒了咖啡端给我。没有砂糖,也没有其他调味。似乎是要我直接喝下去。

我喝了一口,不禁开始怀疑咖啡是否有下毒。这简直就像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泥水,让人难以下咽。

很像泥水呢吧?

真琴站着观察我的表情,说了:

因为咖啡机有点问题,磨出来的咖啡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曾经说过要会长买新的,但是拖了好久就是没下落。为了能够让会长知道非换不可的严重性,所以我不断地端泥水给访客品尝。怎样,很难喝吧?

我将装满加咖啡的杯子放回桌上。总是加了太多放糖的春奈红茶,在此时变的可亲起来。春奈自从进来这房间后倒是变的很安分。

呵呵。真琴坏坏地笑着以碰得到肩膀的近距离在我身边坐下。

真琴的身体一经触碰到我,但春奈还是没出现。也没有任何杯盘飞舞的现象。

话说回来,你这段期间可以独占两人房对吧?喔~真不错。你可以毫不忌讳地躲在房间和可爱的妹妹作伴了。呵呵,恭喜你了大**。

她的食指妖魅地在我的大腿上画着圈一个人脸。我拨开她的手。

你这是干嘛?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难喝要死的咖啡吗?而且还故意让若菜将那些跟性骚扰老爹一样的下流台词!特地要我跷课过来就是为了证明我是个白痴是吗?原来如此,那我可以先回了吧。

等等嘛。反正你都来了,要不要先听完我的故事再说?

真琴伸手锁住我的左腕

是的,那时我还是个纯真污垢的少女,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某天我如往常搬到小学上课,忽然间脑海传来几千几百人的声音。我真的快吓死了。上课的时候也是,明明只有老是在讲话,但我却听到教室里所有人的声音。不过这时候聪明的真琴立刻就明白了,这些使人心底的声音。我从以前就很聪明喔,这样考试的时候就可以尽情作弊了!只要专心听功课最好的同学的答案就OK啦!太棒了!

真琴用和若菜尺寸完全不同的上半身积压着我,在我耳边喃喃说着。我则是往相反方向歪着头。

而且啊,我那是真的好纯洁喔。我把我可以解读他人内心的这件事,都一股脑地说出去了。没办法,谁叫我这么天真呢。刚开始有些人不相信,但在我依依说出他们的心事后,想也知道他们的反应。

真琴一边玩弄着长马尾的发梢,一边继续说:

植物就是这一点好。它就在那里,非善非恶,是最中庸的存在。被植物包围,我感到很心安。人类肮脏不堪的邪恶思想和杂念都能暂时被隔绝在外。

原来这简陋的丛林是你的兴趣。多亏会长居然可以不吭一声。

是啊,会长体谅我这个书记,知道我需要这些精神安定剂。这个男人还算不错。

我第一次听你称赞男人。

哼。我对男人已经失望很久了。和一个女人亲热的同时,还可以向着另一个女人,男人就是这种生物。你说是不是?现在,你是不是正想着身后可爱的背后灵?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

真琴不等我回答,便以不像是女人的力量紧紧握住我的手,从撩起的裙摆渐渐引导至她的大腿内侧。真琴的体温意外地温暖,让我顿时有点迷惘起来。

快住手笨蛋!

呵呵,真的要我住手?你对妹妹以外的人都没有兴趣吗?让我帮你导回正途吧。啊啊,糟糕。我真的有感觉了。

真琴的双眼水汪汪地、闪着一样的光芒注视着我。她握着我的手指轻轻拨弄我的肌肤,鼻尖贴近我的脖子。我打了一个冷颤。

喂,春奈。这个时候你真的该出来了。不同客气,赶快狠狠教训这个色女人吧。

啪地一声,白色的身影出现了。她以坐姿出现在我的右边,很难得的衣服毫无办法的表情。看她扁着尖嘴的模样,和若菜简直没有两样,令人更加难以分辨。

可怕?你是说真琴吗?

敌人?谁谁的敌人?

真琴伸出脖子看了看春奈,不怀好意地笑着。

怎么了?嗯?不想哥哥被抢走?呵

春奈半张着嘴的白色脸孔愈发苍白,透明的身体闪动这,仿佛随时随地就要消失。

在黑暗的房间里,你和妹妹的灵魂在做什么?什么?你说你们是兄妹,不可能?好色喔~煽情下流到说不出口吗?嗯?说说看啊?

你倒想干什么?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对我性骚扰吗?叫律师来,我要告你。然后让我回去上课。

那当然是不行的啰,傻瓜。我的事情都还没讲完呢。你这个下流的恋妹癖。

真琴忽然松了身子,倒在我的怀里。

对不起

真琴以稍稍嘶哑的语调说:

其实我不是这么随便的女人,请你了解如果要问为什么我要倒在你怀里呢?那是因为

她坏坏地笑着。

我想整你!呵呵呵

这个女人情绪相当不稳定。不,应该说是脑袋里的螺丝少了两根,然后像疯女十八年似的大搞破坏。

喂,你的手要摸到什么时候?我要收钱喔。讲清楚,我可是很贵的!

是你抓住我的首要我摸进去的吧。

我试着不要发飙,婉转地说。

这个头壳坏去的超能力感应者,缟濑真琴。在EMP能力发作当时,也许真的就像她所说,是个纯洁无知的少女。这么小的年纪,在瞬间被迫聆听周遭人最内心深处的想法。的确会是很大的打击,可以想见幼小纯真的心灵负担之沉重。就我所知,真琴是所有感应能力这种能力最强的。和她面对面的人,想法完全无所遁形。当这股能力变得无法控制的时候,精神上的创伤可想而知。看她个性再怎么扭曲古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人之常情。应该说,值得同情。

真琴漆黑的瞳孔如昂宿星团般闪烁这,魅力十足。

呵呵呵~

从喉咙轻轻发出的蒙蒙笑声也是,**意味浓厚。小嘴透着如瓷器办学白的牙齿。忽然间我有一股一亲芳泽的冲动。突如其来的**吞噬了我。我将空着的右手伸向真琴然后发现了一件事。

我中计了。她控制了我的精神。

春奈的声音在脑海响起。我的右手握着拳头,然后不听使唤地往头部狠狠一挥。这一拳实在太过意外,所以格外地痛。

另一股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两股声音和情绪互相冲击,我的脑海开始产生杂讯。喀喀作响就象电线走火般。啪啪啪地又像点燃的线香。我开始一阵晕眩,由黄灯专为红灯。

拳头紧闭着又不打开,不断地挣扎反复。我抖着右手,被迫伸向真琴的胸口。

春奈的焦虑硬生生地闯入我的脑海。强烈的精神波驱使着我的身体。无论我怎么挣扎,推到真琴的**仍然不减。真琴的魅力令我无法喘息。糟了。

听到这番话,动摇的不只是我还是春奈,我的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露出虎牙的真琴笑着。我的右手放上真琴往后倒着的脖子,然后拉开她绑着衬衫衣领的绸带。

情况越来越不妙。

被真琴我住的左手擅自往裙子里移动。我的手已经完全脱离中枢神经的掌控,连官能众数都被占据。两股不属于我的思绪在我的体内交战。面对真琴强大的意志,春奈的抵抗就如玩具枪般无力地打在数层重装甲上。

强烈的精神波峰而至,不断地骚动我的脑髓。

真琴如激光手术刀的欲念切割着我的理性,不断地入侵脑细胞。春奈死命地已精神波防御,设法阻挡下来。我想要真琴,无法克制。

不对。

我不该同情她,因为对手是真琴。她变流露出惹人怜爱的天使微笑,一边以挞伐对方的精神为乐。没错,如果不是如此,她就不再是那个邪恶的真琴了。绝对是如此。

我快被巨大的欲念淹没。正当我涌出无助与抵抗的思绪时,一股男人的声音响起。

到此结束吧。

有人坐在学生会长的位子上。

这场戏很精彩,不过稍嫌冗长。缟濑,住手吧。

那是一道听不出年龄的声音。也许是窗户背光的关系,对方的脸显得有些阴暗。人影的手指在桌上交叠着,带着毫无情感的语调说话了。

今天就玩到这里吧。

好啦~会长。下次再拉到他到我的房间继续下一回合。哎唷,对不起喔,小春~只是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啦。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兄妹闹起来而已。真的对不起啦,不要一副快哭出来的脸嘛~

头盖骨内部隆隆作响的意念消失了,身体也恢复正常。我试图冷静地将真琴大腿间的抽离,然后靠在待客沙发上吐了一口气。累死了。

在我身旁的春奈,摇晃着如透明度极高的潮水般的身体,眼睛向上睨着真琴。明明是个鬼魂,竟然还泪眼汪汪的。我极想直到她眼泪滴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但纯乃却先一步溶化于空气之中。

真琴将手凑近我的领子间,拉了拉领带。

邋里邋遢的不好看,再重打一次领带吧.然后把我的绸带还给我。

真琴动作极为粗鲁,不知是在打领带还是在执行绞首刑务。总是歪着一边的领带变的挺直起来。领带若有意识,相信在此时也会感到欣慰。

真琴用力地甩甩头,马尾打在我的脸上.她起了身走向对面的沙发。

真是抱歉,高崎。我代替缟濑向你道歉她的个性确实古怪过头了点,只能和像你一样有着特殊精神思绪的人处得较好。虽然偶尔会因此玩过了头,但她绝对没有任何的恶意。

从头到尾都是单一语调,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这男子一动也不动地坐着。我定神仔细瞧瞧这家伙。

毫无特征,随处可见的普通高中生。就算你可以盯着他三十秒,再吧眼神移开三十秒后也会立刻忘记的、再平凡不过的面孔。如果要替她制作合成照片,摄影的人可能也会感到困扰。他的长相实在太美特色了。在街上与他擦身而过也不会特别注意。他的学年应该比我高。但如果有人说他才一年级的话,我当可能也不会多作反应或迟疑。毕竟平凡的面貌并不会让人产生太大的兴趣。

不,等等。

这家伙是何时出现、何时坐在会长位子上的?我和真琴大肉搏战时,的确没有其他人在场。也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算我因混乱漏听了什么,若有人从门口走到会长位子,我也不可能没看见。就算这房间因兴趣本位而被众多盆栽淹没,在不使用光学迷彩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逃过我的身下走近里面的位子。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小由季你怎么了?怎么摆出一副不知道今天晚上要拿谁来幻想手排的表情啊?你干嘛一直盯着会长?啊~原来你刚刚不理我,是因为你有那种兴趣喔?

真琴在胸口大号衣领绸带,奸笑着。

喔~你是第一次见到他吗?他就是学生自治会会长,知道吗?

阴暗又年龄不详的面孔,只有嘴巴在动。

我叫日比木朋久。名字不过是记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属性。我是学生自治会会长,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喔,是吗?

我望着称为日比木的学生会会长落在桌前的影子。其实,会长可能只是很平常地开门进屋罢了。没能认知这一点,是因为真琴强大的意志盖过了我的精神、使我看不清周遭的事物。或者,就算我的眼睛没瞎,眼中的景象因为阻碍无法传回脑海中。至于真琴为什么要这么做,理由很简单。因为她就是想玩弄我。

我将杯里早已冷调的咖啡一饮而尽。喝完才意识到自己喝的是泥水,真想直接喝热腾腾的开水算了。

日比木用一种因人而异,不知道概算打还是该算小的声音说话了。

我先说明请你过来的原因吧,缟濑。

好,来了。

真琴站起了身子,抱起放在学生自治会会长的三角锥名牌旁边的薄型液晶萤幕,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那是一台无限的十七寸萤幕。

从待机画面恢复的萤幕亮了起来。

请看萤幕。不是什么**的图片,你可能会觉得无聊吧。对了,你每天都花整晚的时间看妹妹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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