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听到这样的战绩,亦是微微一笑:“这也是因为这些乱匪大多是洪秀全的信徒,不是正规的军队,军纪不严。否则,这蒙汗药酒恐怕很难起作用。”
王忠嗣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王守仁的说法,又淡淡说道:“兄长,韦昌辉的一万大军不过是洪秀全的前部,后面还跟着洪秀全的二十几万大军,而且有了韦昌辉的事情,洪秀全做事恐怕会十分谨慎,我等应当早做准备。”
王守仁颔首说道:“不错,韦昌辉是洪秀全的爱将,如今他失利被擒,洪秀全必定恼羞成怒,接下来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忠嗣,你有什么建议?”
王忠嗣闻言沉吟着说道:“兄长,我认为洪秀全自恃手握二十几万兵马,必定以为我们只敢坚守不出。此时此刻我等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愚弟不才,愿领精兵一支半路伏击洪秀全,必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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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当洪秀全得知韦昌辉全军覆没的时候,怒不可遏,当今下令全军一路疾行杀往龙溪,清剿龙溪城的隋军,救出韦昌辉。
洪秀全一声令下,二十几万大军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战旗遮天,狂尘蔽日,径直朝着龙溪县城杀去。
洪秀全原本以为凭韦昌辉的能力,除非是遇上隋军的主力,否则定然能一路告捷。而隋军大部分兵马都分布在荆襄和中原,所以他自认此次进军江南必胜无疑,放心大胆地缓慢进军。
如今韦昌辉全军覆没,他一怒之下下令加快速度疾行进军。但是岭南地处南端,战马极其稀少,二十万大军不过四五千骑兵,大多数人都是靠着两条腿赶路,几天几夜急行军下来都已是疲惫不堪。
冀王石达开忍不住提醒洪秀全道:“天王,大军连日来没日没夜地赶路,士卒大多疲惫不堪,若是此时隋军来袭,恐怕大事不妙。”
洪秀全傲然说道:“我太平天国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隋军这个时候应该忙着在龙溪城内加固城防,哪里来的胆子袭击我大军?”
石达开心知洪秀全极度自傲,他已经认定的事情无人可以改变。虽然他也认为洪秀全说的有些道理,但以防万一,他便借口保护粮草率本部人马赶往后军。万一有了突发情况也好保住太平军的一丝元气。
洪秀全并没有看出石达开的真实用意,只道他是真的担忧粮草,便同意石达开的请求。自己则继续率领主力大军一路不间歇地朝着龙溪县城杀去。
是日黄昏,洪秀全的大军穿过了较为陡峻的五堰山,出了山口后地势比较平坦,东王杨秀清便向洪秀全提议道:“天王,此地距离龙溪县城已经不足五十里,士卒连日奔波劳累,再加上天气越来越热。我看不如今日就让士卒在此地歇息一晚,不用再夜间赶路了。”
洪秀全虽然是骑在马上赶路,但山道崎岖,就算是骑着战马也免不了一路颠簸,这一路过来也有些吃不消,便点头同意了杨秀清的提议。
洪秀全下令全军安营扎寨休息一晚,连日来昼行夜赶劳累不堪的太平军士卒如蒙大赦,迅速扎好营寨,埋锅造饭,准备好好地休息一晚。
不多时,炊烟便渐渐升腾而起,饭菜飘香,弥漫着整座大营。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太平军士卒个个狼吞虎咽般地不停地将食物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这个时候,一个耳朵比较灵敏的士卒突然间仿佛听到了打雷声,便抬起了头,却只望见了一轮半隐半现的弯月,连一朵乌云都看不到。
“娘的,肯定是最近没日没夜地赶路累坏了,耳朵都有些不好使了!”
这名士卒自顾自地骂了一句,又低下头大口咀嚼自己碗里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