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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一章 来自王都的使者(2 / 2)

卡库连是大王的使者,因而他的地位目前暂时仅次于利吉姆,但是实际上他的地位低于噶尔,倘若两人一起行动的话,将会导致身分有些微的混乱:而地位较高者,此时通常会避免与之同行,这也被视为一种礼仪。

正因如此,要说谁必须离开队伍的话,除了噶尔之外也别无其他人选。

但是若噶尔先进城的话,或许会被松赞干布问及翠兰的身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只能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了。

利吉姆望向翠兰,但是翠兰的表情看起来毫无一丝担心之情。

正如同利吉姆所感觉到的,翠兰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之前翠兰在挑选送给王妃们的礼物时,已经从擦宿的侍女长燕莎口中听到很多有关松赞干布三位王妃的事情。

翠兰也已经知道刚才谈话中提及的茹央妃,就是利吉姆的养母。对她而言,茹央妃就等于是婆婆,向丈夫的父母尽孝道一事,对身为汉人的翠兰而言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所以前去向茹央妃问安,她认为是相当自然的事。

更何况,茹央妃是吐谷浑皇太后的生母。

吐谷浑的皇太后在翠兰的婚礼上亲自帮了她许多忙,一想到能与皇太后的亲生母亲见面并当面向她道谢,翠兰就相当欣喜。

卡库连结束说明后,队伍随即为了分头行动而开始整理行李。因为是大规模的工作,因此翠兰先请朱璎陪拉塞尔到其他帐篷去玩,然后再请四名侍女过来帮忙。

「从擦宿带来的礼物该如何处理呢?」

翠兰提出疑问后,侍女塔瓦便立即开口回复她。塔瓦年约三十岁,由于学识丰富再加上责任戚很强,因此传闻她会是下一任侍女长。

「翠兰殿下携带数样要致赠茹央妃夫人的物品就好,您觉得这样可行吗?」

「嗯,毕竟妃勒托曼殿下会回城可是,如果都没有带东西给妃勒托曼殿下的话,不也有点奇怪吗?」

翠兰的提问让侍女们面面相觑。

在短暂沉默之后,率先开口的人果然还是塔瓦,她那宛若树根般细长,又有个尖削下巴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妃勒托曼夫人的礼物要怎么办才好?说实话,奴婢并不熟悉妃勒托曼夫人的性情,因为夫人她几乎不离开自己的寝宫」

塔瓦看看其他侍女想寻求协助,但是视线所及的侍女们也全都摇头。

翠兰这才想到,当初挑选献给王妃们的礼物时,燕莎也没有告诉她详情。

正当翠兰在苦恼时,有其他侍女开口了。

「要不要问问卡库连大人?当初,妃勒托曼夫人的婚事是由卡库连大人的父亲负责打理,所以现在有可能是由卡库连大人负责照顾妃勒托曼夫人。」

侍女的提议让塔瓦又重新打起精神。

「一定足这样。去问卡库连大人的话,他一定会回答您的,奴婢自小便认识卡库连大人,他是一位性格温和又诚恳的人。」

「不过他的父亲嘴巴很坏。」

一名年长的侍女补上这句话,让大家都笑翻了。

翠兰等到大家的笑声停歇后才继续问:

「卡库连大人的父亲也同样担任要职吗?」

「是的,他是在噶尔大人前一任的宰相。」

其中一人回答之后,其他侍女纷纷发表意见:

「他名叫苏孜。」

「苏孜大人和妃勒托曼夫人一样都是象雄人喔。」

「由外国人士担任宰相?」

翠兰纳闷地问着。

当然这并非绝无可能,唐境内同样也充满异国人才,像翠兰的剑术师父敬德便是出身西域和阗,却仍受封高位。

尽管外国人士能够受到提拔,不过宰相之类的要职人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松赞干布却在外人稀少的吐蕃起用异地人士为宰相,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肚量格外宽大或是有什么特殊理由,就是苏孜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苏孜大人是个怎样的人呢?」

「关于这点塔瓦应该很清楚,奴婢听说塔瓦的父亲是直属于苏孜大人的家臣,而塔瓦也是来自苏孜大人所治理的藏地。」

「藏地?」

这回轮到塔瓦开口了。

「是的,藏地是位于吐蕃西边的广大领地,也是南临尼波罗门、西与象雄国境接壤的交通要塞话虽如此,别说尼波罗门和象雄了,就连国境我都没有去过呢。」

塔瓦说完便不好意思地笑着。

「但是奴婢知道苏孜大人喔,虽然他出身象雄的名门贵族,但是在很年轻的时候便抛下自己的国家,前去投靠松赞干布王之父朗日松赞王。他同时拥有出众的武艺与智慧,还曾经讨伐过去治理藏地的马尔门王,因此得到吐蕃中占地最广的领地。他在松赞干布王的统领期间,曾长期担任宰相的职务。」

「他现在的年纪应该很大了吧?」

有一名侍女发问,塔瓦点点头。

「虽然我记得不是很精确,不过他应该快要八十岁了。五年前,他将宰相职位交给噶尔大人时曾经说过,这样他就卸下肩上的重担了。」

翠兰无法干脆地点头同意塔瓦最后那句话。

既有实力、又曾高居能实际行使权力之位的人,多半会想干涉后继者的做法。就连在长安,她也曾目睹规模庞大的商家,其年迈的老板与儿子互不相让、争执jiu纷。尽管在汉人的道德观里不容忤逆父母,但是背地里进行阴险而悲惨的斗争之事例却层出不穷。

不过,塔瓦接下来的发言否决了翠兰的疑惑。

「苏孜大人一辞去宰相职务就马上返回藏地了。」

「喔?藏地是个好地方吗?」

「是的,是一块相当丰饶的土地,向北走的话,会到达一大片十分寒冷的草原,我的父亲就住在其中一角」

「塔瓦应该也很想回去吧。」

翠兰才刚轻声说完,马上就感到后悔,不过塔瓦技巧性地闪避了这个话题。

「等婚事有谱之后再回去报告罗。」

河岸边的雾气完全消退之际,两支队伍开始分头往不同的方向前进。

噶尔率领着后方跟有大批犁牛的大队前往西北方,由利吉姆率领的小队则朝向东北方前进,两组人马维持着各自的速度朝目的地行进。

翠兰自然是待在利吉姆的队伍中。

他们的队伍由卡库连带路,而护卫工作则由他带来的雅隆士兵担任。这支队伍的成员除了士兵,就只有拉塞尔、朱璎和桑布扎,以及两位利吉姆的共生。

翠兰很喜欢像这样人数较少的旅行。

卡库连对她的照料也恰如其分。当翠兰觉得热时,他会递来附遮帽的上衣;觉得疲倦时,卡库连会在她尚未开口前就下令队伍休息,在迅速搭好的遮雨棚下提供的凉水与香甜水果干,也充分抚慰了饥肠辘辘的肚子。

而且卡库连的贴心不是只有对翠兰一人,而是对全员都一视同仁。

有这样一位值得信赖的指挥宫,不仅让大家满意,同时也提振了队伍的士气。虽然途中好几次遇到下雨,但是遮蔽蓝天的乌云也没有影响队伍成员们的心情。

两支队伍各自行动后的第三天傍晚。

翠兰一行人围在晚餐的营火前,此时利吉姆开口问道:

「卡库连,赛德雷克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

卡库连难得语气烦躁。

桑布扎悄声告诉翠兰,赛德雷克是卡库连的儿子。最近桑布扎常像这样暗地里告知翠兰一些小情报,以桑布扎的文官身分来从旁协助并无不妥,而且这样的确帮了翠兰不少忙。

卡库连以指尖揉着眉心,接着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始说:

「赛德雷克他啊,既不任公职也不娶妻,就这样游手好闲地在藏地城中度日。虽然与他有关的传言传到我这里的不多,不过全是些让父母蒙羞之事。」

利吉姆原本打算咬一口犁牛肉干,听闻此话后顿时又放下,然后深感意外地说:

「他没当宫吗?他不是在尼波罗门战役时担任勒赞大人的副将,还立下很大的战功?我还以为他一定会当上为最年轻的将军。」

「才不是那样,尼波罗门一役是在勒赞大人指挥下才有那样的成果,但是赛德雷克却违反命令冲进敌阵,最后还殴打责备他的勒赞大人。」

利吉姆轻轻咳了几声,边用手背擦嘴边露出苦笑。

「那他这样应该会被关两、三个月吧。」

「没有,因为我的父亲向勒赞大人kang议,最后获得松赞干布王的原谅,让赛德雷克跟我父亲回藏地。真是的」

卡库拉嘴里直嘀咕,肩膀往下垂还叹息着。

「就连一向行事光明、嘴巴坏却因诚信第一而倍受尊崇的父亲,也无法不宠溺自己的孙子

哪。因为这样,每次他和我见面的时候,总是会一直唠叨赛德雷克的教养问题,害我最近都不想回自己老家了。」

利吉姆闻言干笑着,桑布扎则答腔:

「赛德雷克大人的性格真是无人出其右,听说他在小时候曾经坚持要成为利吉姆殿下的共生,为此还直接跑去找松赞干布王,结果被苏孜大人用鞭子抽了一顿。」

「我听说苏孜大人是象雄人」

翠兰轻轻地问出口,卡库连点头。

「正如您所言,我父亲是象雄人,母亲则是吐蕃人,而且在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到吐蕃定居,所以关于吐蕃和象雄的外交事务,我所知道的也几乎与其他人相同」

「现在我们要去接的妃勒托曼殿下也是象雄人吧?」

「是的,十年前她嫁来吐蕃时,是由我父亲负责接待的。」

「象雄是个怎样的国家呢?还有,妃勒托曼殿下是个怎样的人?我在队伍分开前曾问过侍女们,她们说可以问卡库连大人。」

不过当天晚上,翠兰并没有时间询问卡库连该送什么给妃勒托曼殿下,最后她挑选三个小饰品做为礼物。

听到翠兰的问题,卡库连用水润了润喉咙,调整坐姿之后开始说明。

「象雄是位于吐蕃西边的国家,新月形状的土地沿着绵延高耸的山脉横贯于高原之上,北方与巴尔蒂人的国家相连,而且也和邻国的疏勒与西方的迦湿弥罗进行交易。象雄与吐蕃也有很深的邦交,是个历史悠久的大国。」

「生活环境如何呢?」

「和吐蕃很类似,象雄人骑马,也养犁牛。」

「那语言呢?」

「这就与吐蕃不同,象雄人是讲象雄话,不过妃勒托曼夫人也和公主殿下一样,会说相当流利的吐蕃话,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性。」

卡库连面带微笑地说着。

「雅隆的臣子中有人因而称呼她『月神』。她是弹奏竖箜篌(注1P39)的高手,和公主殿下的年纪也很接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谈得来。」

「这样啊,真令人期待呢。」

翠兰也对卡库连投以微笑。

翠兰等人的队伍经过五天的旅程之后,终于抵达糜谷。

茹央妃休养的行馆位在翠绿的山谷间。

从矮草覆盖的丘陵走下布满灰色碎石的小路后,眼前出现的是一条清澈的溪流。行馆就建在比溪流梢高一点的位置上。此时,山问照射而来的夕阳余晖洒在白色石头建造的行馆上,让建筑物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桃红色。

原本在行馆前院剥着豆子皮的女性,一看到翠兰等人的队伍便立刻跑进馆内。

紧接着,好几名男女陆续从馆内出现。

站在人群中央的是一名年约五十岁的女性,她一看到利吉姆,立刻满面笑容地张开双手,而利吉姆也跳下马、直奔向那名女性,还将她一把抱起

「好久不见了,义母大人!」

「唉哟、唉哟!!快放我下来,利吉姆殿下。」

这名身穿浅咖啡色朴素服装的女性茹央妃,连忙压住裙摆嚷着。

但是利吉姆依然笑着,而且还将她抱得更高。

「奶奶!」

拉塞尔下马后跑过去,也向茹央妃伸出双手。

「唉呀,是拉塞尔殿下,您还记得我啊?」

「嗯,奶奶的脸像烤饼一样圆圆又皱皱的,虽然我讨厌烤饼,可是我很喜欢奶奶。」

拉塞尔奇怪的比喻让茹央妃忍不住笑开怀。

不过实际上,茹央妃的脸真的有点像烤饼,而且是很会烧菜的厨师所烤出来的圆形烤饼,再加上她将略为稀疏的头发紧紧地绑在后脑杓,更突显出她圆滚滚的脸型。

「好了,利吉姆殿下,快将我放下来吧,不然对夫人太失礼了。」

可是利吉姆反驳她的要求。

「义母大人不用担心,对翠兰而言,孝敬父母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我没有坦率地将看到您的喜悦表现出来,等到我们独处的时候她会骂我喔。」

「您怎么这么说。」

「是真的。」

利吉姆单手抱住茹央妃,另一只手则伸向翠兰的腰,将她搂近自己。

翠兰抱着拉塞尔,然后向被利吉姆抱住的茹央妃打招呼。

「初次见面,我是翠兰。」

「真是好听的名字哪。我是茹央妃,真抱歉居然从这么高的地方问候您。」

「不,请您别介意。」

翠兰与茹央妃双目交会,开心地流露出笑意。

多亏有利吉姆和拉塞尔,才能让她们像真正的母女般贴近,而且以初次向对方问候的情

况而言,两人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隔阂。

「啊啊真是喜事一桩。」

茹央妃擦了擦自满是皱纹的眼角溢出的泪珠。

那双被泪水湿润的眼瞳,不但充满温和的光芒,并且还以体贴的笑容来回望着利吉姆与翠兰。

「没想到利吉姆殿下与夫人能莅临,我真是太高兴了,翠兰殿下喜欢吃什么呢?今晚我们打算烹煮鱼肉膳食。」

「翠兰喜欢吃鱼喔,不过请别要她吃奶酪和犁奶。」

利吉姆代替翠兰回答,然后换了个语气问茹央妃。

「对了,义母大人,您的身体还好吗?」

「唉呀,您担心我啊。我原本想在圣寿大典的时候回城,可是腰与背都痛得不得了,原本想趁着白天动动身子,看会不会会好一点,但是到了早上却动弹不得。虽然有点迟,不过我已经派使者去找目前人在拉萨的尺尊殿下,请她回城了。」

「大夫怎么说呢?」

「他说这是老人的毛病,这倒是真的,因为我的母亲和祖母也都是这样。」

茹央妃并没有因而感伤,她再度展开笑容。

「利吉姆殿下,快放我下来吧,不行再这样站着讲话了,得赶紧让翠兰殿下与拉塞尔殿下休息才行。」

「那么牢骚话就等晚膳时再说。」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喔。」

茹央妃和利吉姆互看一眼,接着,利吉姆轻轻地放下茹央妃,让她于地面站好。

总算从利吉姆手中重获自由的茹央妃,吩咐一旁待命的侍女引领翠兰等人进入馆内:那位与茹央妃年纪不相上下的侍女,以谨慎的态度听命。

翠兰等人将后续交给卡库连处理后,便双双进入馆内。

傍晚时分的昏暗光线笼罩行馆,流水声悄悄地从窗户流泄而进,室内也充满绿色植物的清新芳香。

晚膳的菜色以炸鱼为主食,另外还端出许多精心准备的佳肴。

不只是丰富的油炸酥鱼,就连调味简单的汤与各式炒菜都让翠兰大饱口福。

毕竟旅途中的主食唯有烤饼或干粮类食物,因而让讨厌那些食物的拉塞尔当下兴高采烈地吃个不停,就连原本不爱吃的烤饼也涂上蜂蜜送进口中。

这可让翠兰帮他擦了好几次嘴角。

有时拉塞尔吃到自己觉得好吃的食物,也会顺手塞到翠兰嘴里。

而当翠兰轻咬住他的手指后,拉塞尔于是放声大笑。

因为他的笑声太过高亢,让翠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卡库连与桑布扎表示不便参与王室聚餐,所以目前只有茹央妃、利吉姆、翠兰和拉塞尔四个人而已,但是就算只有家人一同用餐也该有规矩。

翠兰向茹央妃道歉,茹央妃笑着回答:

「别介意,我好久没有听到小孩子的声音了。利吉姆殿下自小就不爱吵闹,墀邦小时候也很文静。」;

「她是吐谷浑的皇太后对吗?」

翠兰把握机会,将在吐谷浑举行的婚礼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逼。

利吉姆的姊姊墀邦,以皇太后身分受到臣民的景仰,在翠兰的婚礼期间也非常照顾她,她的贴心让翠兰得到不少帮助。

但是,翠兰也没有一迳自顾自地说话,她不时注意着茹央妃的反应,却在话说到一半时,发现茹央妃流下眼泪而将话题打住。

「请问您怎么了?」

「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茹央妃陷在皱纹里的双眼泛着泪光,不过脸上仍旧带着笑容。

「自从那孩子出嫁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了。虽然我们与吐谷浑常有使者往来,但男性间的话题也只有政治和军事而已。」

茹央妃安心地叹了一口气。

「啊翠兰殿下能来访实在太好了,这样我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听见茹央妃忽然说出如此消极的话语,利吉姆不禁摇晃她的肩膀。

「义母大人,您这么说,我们怎能安心带妃勒托曼殿下回城呢?」

「讨厌!!利吉姆殿下真是坏心。」

茹央妃说着说着便嘟起嘴巴。

利吉姆见状露出苦笑,接着又问道:

「妃勒托曼殿下现在状况如何?」

茹央妃用手撑住脸颊叹了一声。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她并非健康状况不佳,可是她大约从三个月前开始就变得相当郁闷,最让人担心的是,她不再弹奏竖箜篌了,而且真的是连碰都不碰呢。」

「这样很奇怪吗?」

利吉姆的问题让茹央妃不禁苦笑。

「也难怪您不明白,毕竟利吉姆殿下已经五年没回雅隆了,之前也是一直往返于吐谷浑和擦宿之间。」

「抱歉。」

「别这样,没关系的,如果王太子很了解自己父亲的王妃才奇怪呢。送竖箜篌给妃勒托曼殿下的人可是松赞干布王喔,原本她是个只会用指甲拨动琴弦的生手,然而不知何时,居然已经进步到可以独自弹奏乐曲了。」

「您的意思是,自那之后她每天都弹竖箜篌吗?」

「是每天晚上,因为妃勒托曼殿下不喜欢晒太阳,呵呵~~」

茹央妃有点难为地笑着,然后为利吉姆斟酒。

利吉姆耸耸肩,露出不是很明白茹央妃言下之意的表情。

*注1:竖箜篌是一种相当近似现代竖琴的乐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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