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称为师傅的男人、同时也是身经百战的内衣裤小偷拼命地举起手,企图做防御战,嘴上还不停大喊:
我只是来警告你们的!
但是他的声音被混在众人用力踢打的声音里,无法传递到她们耳中。
喂、喂,裸王救救我!
不要随便帮别人取第二个名字!启太大吼。
少女们无言地殴打得愈来愈激烈,不管现场有什么东西,随手就拿来用力敲打师傅。
庭园用的装饰石头、盆栽、不知为何会有的青铜像
咩叽咕嘎叭叽。
发出某样东西碎掉似的声音后,衣麻里擦拭额头的汗说:
呼!
呜呜,这件已经不能穿了啦!
妙音手上拿着取回来的运动内衣,伤心地喃喃自语;在她旁边的师傅则已经被殴打得不成人形,手和脚分别像被晾起来的衣物似的扭曲成奇怪的方向,嘴巴还噗噗地吹着泡沫,眼睛完全翻白眼了。
阳子突然环视四周:
各位,既然这家伙出现在这里,就表示有其他更麻烦的家伙在喔!
这是怎么一回事?
栋眯起眼睛。
这家伙是变态集团的其中一入!其他还有偷窥狂啦,**狂啦,有非常多的女性公敌喔!
那些人和启太大入是?
大致上是没有关系。
是完全没有关系啦!
总之他还有伙伴吧?不能原谅!绝对要把他们找出来,在他们身上涂奶油,处以火刑!
双胞胎愤慨地说道。栋深思熟虑地点头:
不管怎样,似乎还是要多加警戒比较好。
当然!
栋用冷静的眼神环视全员:
首先,穿着泳装不太好。这身装扮只是徒增对方的开心而已。总之先去换衣服吧!蔺草!
她向蔺草发出命令:
你在这里监视启太大人。我们要一起去换衣服。
咦?
不要紧的,我们会马上回来。
怎、怎么那样
我们无法一边警戒一边换衣服,所以拜托你了!
于是,栋带着凛然的表情,率领大家到隔壁的更衣室。妙音对于可恶的女性公敌,意外地似乎有点不安,她慌慌张张地追在栋的后面。衣麻里和沙世加只是一个劲儿地生气;但是智羽却显得很兴奋的样子。阳子虽然很惊讶自己会和她们一起行动。但还是说:
因为是共通的敌人啊!
她不知不觉地笑了出来。最后抚子像要告诫般默默对蔺草点头后,全员一齐离开了温室。
啊!
被孤单地留下的蔺草无力地伸出手。
至少把我松绑后再走啊啊啊!
启太在她的身后大喊。
喂,蔺草!帮我松绑!你可以做到吧?
启太慢慢地晃着身体。
蔺草害怕地退后一步。
你在吧?喂,为什么不回答我?蔺草!
蔺草!
是、是的。
紧张到快昏倒的声音。启太跪在地上,慢慢往声音的方向靠近:
拜托你!帮我松绑!
但、但是
喂,你在怀疑我吗?不是的!从冈0刚开始你没有发觉到吗?
他竖起耳朵。
正当蔺草快哭出来,但还是稍微接近他的那个时候
从刚刚一直有鸟的呜叫声
启太喃喃自语:
听不到。糟了!
他突然朝蔺草猛扑过去。蔺草因为恐惧不由得张大眼睛,眼睁睁地被他压倒在地,背部用力撞在磁砖上。
她被压倒了。
好可怕!
她发出惨叫声,胡乱地用手顶住。启太去势太强冲过了头!一个收势不及,就这样滚进浴池中,噗咚一声,池底冒出一大片水柱。
蔺草凄厉大喊。
那一度逼近她、粘搭搭的白雾似的东西,与她几乎是擦肩而过之后就如雪崩落下,在刚刚蔺草站的地方紧紧盘旋。
噢噜噜噜~~
那团不明物体发出了呜叫声,并再次膨胀起来。
邪灵!
蔺草反射性地往后跳。这时如大浪汹涌袭来的雾气覆盖住刚好滚到那里的盆栽,盆栽中的花很快就枯萎了。
蔺草的背上不由打了个寒颤。
但同时也因为知道对手是谁,便迅速恢复了冷静
破邪走光发露X1!
蔺草眼镜深处的黑色瞳孔闪闪发光。
她用力把手往后伸,以神速拔刀术似的姿势大喊:
红!
接着立即蹲下,右脚往外推,用手全速地挥出去。这个距离、这个威力,是一定能简单地吹跑邪灵的范围。
但是
啊!
蔺草脑中闪过还昏迷不醒的师傅身影
那是最讨厌的、对女孩子做下流事情的人。但是,这样下去的话,他一定会被卷入灵力攻击的。蔺草忽然急速踩了煞车,停下攻击的动作。
不行!
她在心中大喊,闭上眼睛。
不行行行行行!
她的手中忽然爆开红色闪光。蔺草硬是制止攻击的结果,就是被自己的力量吹飞,大大地往后退。身上的大衣袖子部分被炸得七零八落,完全露出白皙的手部肌肤,尖锐的疼痛感让她难以忍受地咬住嘴唇,紧紧抱住手腕
邪灵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
噢噜噜噜~~
它发出了鸣叫声。
宛如和那个声音相互呼应,蔺草从喉咙深处发出不成声的惨叫声。
她已经举不起手来。
正当白雾像瀑布似的膨胀起来,想要一口气扑向蔺草、将她紧紧包围住的那一瞬间
奉白山名君之名
青蛙橡皮擦突然划过那个空间。
青蛙啊!
蔺草那因痛苦而歪曲的眼睛终于看见了。
破碎吧!
随着轰声和闪光,白雾一瞬间粉碎殆尽,宛如中心被埋了似的炸得支离破碎,完全散开。扩散开来的热浪打上脸颊,呼吸一瞬间停了下来。接着是冲击波
身体轻轻地浮起。
她看到了天花板,无意识地把手伸向虚空之后
咦?
突然停止了落下
不要紧吧?你这个烂好人。
他苦笑着说。
咦~~?
启太用跪下的姿势抱住她她被启太救了。察觉到这件事后,她突然脸红了起来:
那、那个、我、那个
她用卷缩着身体的姿势抬头看他。
喔~刚刚好危险啊!
启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四散的雾气变成细小碎片,在地面飞散,像薄雪般逐渐消失。
谢、谢谢你。
蔺草用蚊子似的小小声音道着谢。
启太终于察觉到他们现在的姿势,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喔、喔喔,没关系啦!
正当他小声地喃喃自语时
少女们总算听到骚动声,从更衣室回来了。看到抱在一起的蔺草和启太,阳子的眼睛开始闪烁着危险的光辉。
启太太太太太!
哇、笨、笨蛋,不要一回来就马上误会!
启太慌慌张张地摇手。但是因为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搂住蔺草的腰,因此,阳子怎么也不听他的辩解:
你应该很清楚性骚叨是重罪吧?
阳子的眼神冷淡、语调相当危险。启太用小孩子似的声音说:
我就说不是了嘛,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此时蔺草正在发呆中。
总之,不管怎样都好
阳子将全身力量集中在拳头:
去给我飞一趟再回来!
她用力地往上挥了一记上钩拳!启太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啊!
蔺革坐在地上,孤伶伶地喃喃自语。
不要紧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呜哇!有东西正在烧!
其他的少女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很担心地靠了过来,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有几个人发现延烧到棕榈树的火焰残渣,慌慌张张地以水灭火。
但是
蔺草还是处于无法安心的状态,歪着头思索:
启太大人到底是怎么自己松绑的呢
滚进浴池时,他的手确实还被绑在身后。青蛙橡皮擦是本来就放在口袋里的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就真的不了解了。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回答蔺草疑问的爽朗笑声:
经常携带小刀是绅士的礼节喔!
少女们全部停下手边的动作,当场僵住。
全体的视线集中在某一点上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燕尾服、披着深红色内里斗篷的绅士。他优雅地把大礼帽放在胸前,躬身行礼:
小姐们,你们好。
他是通称医生的偷窥狂达人、变态的头目大家一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这里了?
阳子代表大家冷冷地问他。医生微笑地说:
我一开始就在这里了。
一开始?
就是呢,从你和抚子小姐她们穿着泳装来这里时开始,我就在那个树荫下。
喔~
总之因为很危险的样子,我就把启太先生从浴池中救了起来啊,并不用跟我道谢喔!
阳子火力全开地抡起拳头:
谁要跟你道谢啊啊啊啊!
一阵闪闪发亮的光芒之后,医生也消失在天空的另一端。
顺便一提,被击出到高度三千公尺处的启太一边散布恐惧的惨叫声,一边从夜空中急遽落下,只差一点点就要撞上地面时,藉由阳子的缩地,让他又回到原本的地方。至于同样被丢到高空的医生,不管经过多久,他的身体还是没有掉到地上不过,并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情。
从那天以后,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开始有了变化
隔天星期天
误会已解释清楚,也击退了变态们,昨日的混乱终于告一段落;启太和阳子为了吃早餐从客房前往位在别栋建筑物的餐厅。这时
早安,启太大人!
少女们一齐出声。
并深深地一鞠躬。
栋和抚子跟平常一样微笑着。蔺草的两只手腕包着绷带,但看来很有精神,笑容开朗。
依旧很有元气的智羽、帮大家分配面包的衣麻里和沙世加只有妙音一个人内心不满,不过还是低头行礼。
启太停顿了一拍,然后清清嗓子:
各位早安。
他笑嘻嘻地、爽朗地笑着说道。
一口雪白的牙齿闪闪发光。
嗯~?
阳子歪着头思索。
启太一边吃早餐,一边快活、优雅地进行谈话。和栋聊世界情势,和智羽聊游戏。
聊天时也聊了有关薰的事情。启太并没有流露出下流的样子,而是说了一些薰的趣事,让抚子觉得很开心。他吃着摆在餐桌上的水果,对其美味啧啧称奇,并向双胞胎提出关于肥料的恰当问题。另外,他还顺便若无其事地称赞妙音的流行感
不过,她只简单地回了句:
谢谢。
吃完早餐后,启太和智羽在中庭玩起飞盘。有点气喘吁吁、流着满身大汗的启太,出乎意料地看起来还蛮帅的。
他的动作矫健、肢体非常灵活。
栋和蔺草在旁边看着他们。
之后启太不知吹了什么风,竟然在阳台读起书来。他一边看着华兹渥斯的诗集,一边用优雅的手势和微笑品尝抚子帮他泡的茶。
谢谢。
轻挥清爽头发的动作充满了教养与知性。
中午
启太奋力施展厨艺。
他做了拿手好菜道地的中华炒面。少女们惊讶不已,阳子则是已经习惯了就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启太的确很会做菜。
对于他哈哈哈,这没什么了不起啦!的谦虚言词,除了妙音以外的其他人纷纷称赞:真的非常好吃!
下午
发生了一个小事件。蔺草战战兢兢地接近启太,想邀请他去图书室,脚下却不慎因踩到了冰而滑倒。
就在那一刹那,启太刚好接住了她。
形式上是蔺草的单薄胸部刚好压在他的手腕上。启太温柔地提醒她:
蔺草,你身上还带着伤,要小心。
但是,他的脸色完全没变,也没有做出下流的动作。
完全没有做出任何性骚扰程度的行为。
是、是的!
蔺草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满脸通红地点头行礼。当然,接下来两人一起去了图书室之后。启太也没有做出任何不规矩的动作,甚至还若无其事地赞美蔺草,对她说的知识感到十分佩服,频频点头。
蔺草相当高兴,不过举止还是很保守。
下午启太也和智羽一起帮抚子做家事,特别是那些需要出力的工作。他顺便修理了漏雨的地方。多方注意,到处工作,若无其事地帮助女孩子们。用扫把将庭院好好地清扫一番,并在温室和双胞胎一起做水果的采收工作。
栋双手抱胸,一直注视着他的行为。
傍晚
大家和睦地度过晚餐时间后,便移到起居室聊天谈笑。坐在圆圈中心的人当然是启太。智羽硬是要求坐在启太的膝盖上;栋泡了现磨、香味浓郁的咖啡招待他;抚子则还想多听听有关薰的事情
然后。结束。
晚上
晚安,启太大人!
众人向启太行礼,启太微微一笑:
好的,晚安。
明明夜已经很深了,他雪白的牙齿依旧闪闪发光。
直到独自一人时,阳子终于大喊:
绝绝绝绝绝绝绝对很可疑疑疑!
顺便一提,阳子那天晚上到处找人问问题
对象智羽。
咦?如果薰大人是一百分的话,现在有多喜欢启太大人?
她马上回答:
我本来就最喜欢薰大人和启太大人了喔!所以两个人都是最高分的一百分。
这种时候,小孩子怎么说都没关系!
阳子移到下一个地方。
对象抚子。
咦?薰大人如果是一百分的情况
出乎意料地,她也稍微思考了一下后,回答启太是一百分。
微笑。
启太大人今天也相当地成熟啊!
阳子嗯嗯地点头。
但是
抚子喃喃自语。她用双手按住绯红的脸颊:
我的一百分有点不一样,和智羽的理由不太相同虽然对启太大人很失礼,不过我对他是以弟弟的心情来看待,所以给他一百分。对薰大人的话
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猛摇头
我不能说!
是是是,我是笨蛋才会问你这个问题啊!
阳子用蹒跚的脚步前往下一个地方。
对象蔺草。
咦?
她略微推了推眼镜。
不、不能不回答吗?
不行。
让我想~想,因为今天启太大人夸奖我很多
她扭扭捏捏地说:
大概八十分左右吧?
你是容易被骗,还会奉上巨款给男人的类型啊!
阳子丢下这句话后,飞到下一个地方。
对象衣麻里和沙世加。
啊~?该给几分呢?
衣麻里说道。沙世加点头:
对啊!以前是零分,如果是昨天和今天的态度的话,大概会给他四十~五十分吧?
我或许会给他六十分。如果他能够一直维持下去的话。我们也可以心存敬意地服侍他,这样子我们也很开心啊!
只是
不管怎么想,他那些行为都好像有着什么企图呢!
两人同声笑了出来:
改变太多了。
嗯嗯这真是冷静的判断啊!
阳子移到下一个地方。
对象栋。
她双手抱胸,笑容微微浮现在伶俐的美貌之上。
阳子看到她的动作后,也不禁变得有点畏缩。
你果然和其他的家伙不太一样呢!
不不,因为我是弱犬,跟你不一样。
那是讽刺吗?
不是的。自从输给你之后,我也想要有所成长。因为我自身的能力不足嗯,那无关紧要。我的回答是薰大人是一百分,启太大人则是无可奉告。其实我也正在找寻那个答案。
哦~
不如你去问看看妙音?
我会这么做的。
然后,到了最后
对象妙音。
什么?
她愤怒地用强而有力的言词说道:
零分!绝对是零分!那个人今后不管做任何行为,我也绝对不会改变这个分数!
谢谢!谢谢!
阳子紧握住她的手并用力摇了好几下。
你果然很了解启太的个性呀~!
妙音不禁有点感到令人不舒服的感觉那天晚上。除了智羽以外的少女们齐聚在抚子的房间里开作战会议。那是全员都换好睡衣、只有女孩子的秘密*会。
顺便一提,栋命令智羽去启太的房间,阻止他出门。
智羽拿了一本叫做《Neverendingstory(永无止尽的故事)》的书去找启太,请他念故事给她听。因为启太出乎意料地一口就答应下来,时间大概可以拖延一个小时左右吧!
她们各自坐在自己带来的座垫上,喝着抚子提供的花草茶。在没有暖气设备的寒冷房间中,冒着热气的杯子和稍微添加的木槿花对眼睛相当有益。只有抚子一个人穿着老样子的曰式围裙服装,而且还因为无法理解这个*会的理由,以及为什么自己的房间被当作会场来使用,露出有点困扰的表情。
那么,各位果然觉得启太的行为很可疑吧?
首先由阳子说开场白。
当然!
妙音吐出这句话。
嗯~有点恶心。
双胞胎点头,栋则是笑了出来:
看华兹渥斯的诗集是做得太过火了。
相比之下,只有蔺草站起来极力主张:
他一定是已经洗心革面了!
她的口气很像是在拥护犯罪者。
他今后可以成为不好色的好的启太大人!
她手指交握,眼睛闪闪发光。
阳子愣愣地喃喃自语:
你虽然害怕男性,却真的很容易被骗耶!只不过是被他救了一次而已,居然就能够这么地相信他
但是,如果那些事情不是在演戏的话。那也不错啊!
双胞胎的其中一人衣麻里有点脸红地说道。
嗯。老实说,我有点吓一跳。我觉得他真的很厉害。
妙音听到这些话后,哼一声地扭过脸去;抚子则眯起眼睛;栋继续保持沉默。至于蔺草则是嗯嗯地频频点头。
咦?
阳子东张西望地环视大家。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总之呢
就是说启太大人果然是川平本家的直系血脉。
栋如此答道。
我不太了解你说的意思?
今天我一直在观察启太大人,他究竟是故意做的呢?还是无意识做的呢?总之不管走路方式也好,笑的方式也好,身为犬神主人基本中的基本吸引狗,并使之跟随的动作是非常出类拔萃喔!厉害到有点令人害怕
川平家的孩子不是都要进入我们的山里吗
这次换妙音开始说话:
那个时候我们不只是看而已,还要测定那孩子的才能与器量。川平家的人在修行时,其中有一环是宓须与真正的狗接触,透过和狗互相抚摸、沟通后,学习让狗服从的技术,从那孩子的走路姿势,我们可以大概判断出来那孩子到底有多少力量。
衣麻里说:
有一种能够使狗服从、特有的很有气势的走路方式喔!通称是散步步伐。
不过,沙世加则说:
虽然不是真的有那种通称啦,不过,话说回来,其实那时只要走走路就可以了
可是,启太那时却在山上到处奔跑
阳子一个人喃喃自语。
是的。
栋苦笑。
而且还一直不停地大声呼喊给钱的事情吧?
我那时曾经在路上偶然遇到启太大人
蔺草有点脸红地举起一只手。
对其他人而言,这件事还是第一次听到,所以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她,让蔺草被注视得很不好意思。
然后发生什么事了?
阳子兴致勃勃地问道。蔺草微微点头说:
他对我说:啊,小姐,你好可爱啊!如何?要不要做我的犬神?
众人听完这句话后,有人忍不住失笑出声,有人则抱以苦笑。
其实这也是很简单就能想像的事。容貌比现在年幼的启太,对外表几乎没变的蔺草举起一只手,轻声打招呼:
嘿~那里的小姐!
蔺草害羞地笑着:
启太大人基本上跟那个时候完全一样呢!
嗯,因为他做了那种很像搭讪的事情,所以,才会完全没得到原本就讨厌不正行为、带点洁癖感的犬神支持
栋微微缩了下肩膀:
可是,如果他像今天一样规规矩矩的话,或许会得到不同的结果呢!
全体沉默不语。只有从刚刚一直保持沉默的抚子来回忙着帮大家再倒一杯花草茶,她安静地微笑着。
那个啊,我从以前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智羽会亲近启太大人呢?
衣麻里一个人喃喃自语。
对啊对啊!
沙世加也点头。
总之,那表示启太大人对像智羽一样的小孩子不会抱持多余的邪念吧?一定是的!所以,川平家的血统确实充分地发挥在他的身上。
真浪费啊!
嗯。
这时阳子不知为何慌张地否定:
不、不过启太实际上是一个**狂、无可救药的男人、笨蛋、鼾声又很吵,对了对了,他的灵力不是比薰还要弱很多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栋举起手指说:
我之前有听过那件事情启太大人确实在打破渍物石的能力方面比不上薰大人,可是,听说在侧试的时候,启太大人宿醉得非常严重。
宿醉~?
是的。好像是跟朋友通宵比赛喝烧酒之后,早上酩酊大醉地出现,比赛途中还倚靠着被打破的渍物石睡着了。即使如此,除了薰大人和当家主人以外,他还是最强的喔!
嗯。听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惹川平家的亲戚生气。
栋一边苦笑一边补充说明。
启太大人或许出乎意料地厉害吧?
双胞胎的衣麻里歪着头思索。
其实今天的行为才是他天生的本质?
不可能!阳子坚决地主张。相较于阳子的铁口直断,蔺草则说:所以,他一定是已经洗心革面了!
她热心地教育大家,露出教会的修女帮已经悔改者辩护艘的表情。
嗯~
栋双手抱胸。妙音则是嗤鼻一笑:
我也和阳子意见一样。虽然很抱歉,但是我无法信任他。
没有结论吗?
对啊~
这时,到刚刚为止都没有开口说话过的抚子微笑地歪着头思索:
那么,我们来侧试看看好吗?
咦?
少女们一齐回头看抚子。抚子安静地闭上眼睛,命令道:
躲起来也没用喔!给我出来!
然后说:
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的话,这次就可以饶过你。只是
不,亲爱的女士们。今后我和我的朋友们应该都不会再来这里拜访了吧!
披上漆黑斗篷的绅士从房间一角的暗处慢慢出现,在那里恭敬地跪下。
我现在因为喜悦而激烈地不停颤抖着。第一次发现我存在的、聪明又温柔的女士啊,为了纪念今天,想请问:您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抚子听到这个问题后,窃笑似的回答道:
那是当然的,因为我一直在注意着。
医生深深地低头:
不管任何事情,一切谨遵您的命令,抚子小姐。
除了抚子以外,大家都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抚子来接在客房让启太念故事给她听的智羽。
一回神,发现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
她们向启太道谢后便起身离去。启太笑嘻嘻地目送她们后。把门关上。接着突然回过头,并皱起了眉头。他发觉有一张卡片被放在床上到刚刚为止应该确实没有卡片的,但是
启太觉得很可疑,拿起卡片,快速-地看过内容后,表情僵住了。
我回来了~
阳子用特别开朗的声音开门之同一时间,启太迅速地把那张卡片藏到背后。
喔、喔!你回来得真晚啊!
深夜阳子一反常态地很快入睡,发出呼~的睡息声,开始在房间天花板附近轻轻地飘动。
启太整夜一直在翻身。
好几次、好几次。
他的枕头下放着刚刚的那张留言卡。
夜风在窗户外面呼啸而过。
启太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妖异的光辉。他蓦地起身下床,没有开灯,悄悄地溜出房间。
他蹑手蹑脚地从本馆走到外面。在雪地上走了一会儿后,于看到溢出明亮灯光的温室。他绕到温室后面的锅炉室。
过了没多久,有一个男人从暗处慢慢现身:
启太先生,您果然来了啊!
那是披着斗蓬的变态绅士。
启太不安地环视附近,一边小声问:闪闪发光的地点。
喂、喂。真的一有那个偷窥孔吗?
是的,真的有。
是、是谁?现在是谁在里面?
那个成熟的红发少女和活泼的短发少女。不知为何,她们两人有深夜一起泡百合花瓣浴的习惯刚好就是现在的时间。
栋和
启太大口地吞下喉咙的口水。
妙音吗?
是的。那两位的身材比例真的很棒喔!一个是黄金比例的身材配上红色的公主式卷发和白皙肌肤,另一个则是大无畏的**配上纤细少年似的男人婆。这可是极品和绚烂的两大对决啊!启太先生,苗条的*腿和丰满的胸部,您到底喜欢那一种呢?
医生微微一笑。
都喜欢!
启太毫不犹豫地回答。
医生表示敬意似的把手放在胸前:
那么,请往这里走。我们去寻找人类尚未得到的答案吧!
医生打开锅炉室的门,邀请他到里面;启太飞奔似的跟在后面。
他们正通往宛如地狱的场所。
非常容易地进去了
在布满灰尘的锅炉室中,只隐约地浮现煤油提灯的光。启太心神不定地不停说道:
这样啊,妙音和栋吗~虽然类型不一样,但两人都是大美女啊!我两个都喜欢!总觉得像是孟兰盆会和过年一起到来,或者是鱼子酱和鹅肝酱的组合是最豪华的二合一享受啊!
医生用沉着的笑脸询问:
邀请您来做这种事情,您真的会感到开心吗?
当然会啰~
启太完全回到平常的状态,微微一笑:
毕竟我一直在装老实啊!
白天爽朗的气息完全消失无踪,他的眼睛因为过剩的精力而闪闪发光。
呵呵~装老实我从远方观察,还差点以为启太先生一定是对女性失去了兴趣呢!
别说傻话!我的身体还很健壮喔~
启太窃笑地踩着脚步。
很开心的样子。
原来如此。
是的。所以非常辛苦啊!在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子们面前伪装自己的本性,也因此累积了很多压力,唉~好想快点看到栋和妙音的好身材来解除我的压力喔!
噢。
喂,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再确认一下真的有那个偷窥孔吧?
启太突然起疑。医生摇头说:
你看,就是那个孔喔!请充分地品尝一百年份
他说完后,指着煤油提灯旁边的暗孔给他看。差不多是如竹轮一般大的洞孔。启太不停摩擦着手,往那里靠近:
嘿嘿嘿,什么嘛,真的有洞孔啊,那就不要让我那么着急嘛!
话说回来,启太先生?
什么事啦?
最后想请问您一件事情,为什么要装老实呢?
啊,你真笨~就算只是一点也好,我也想要被女孩子奉承
启太把眼睛贴上洞孔:
还有就是如果一切顺利,我就可以完全接收薰的后宫哕!
这时他忽然完全停止动作。
脸稍微离开一点,用力地用拳头擦拭眼睛。因为他看到完全不可能发生的情景
咦?
他试着再次把眼睛贴上洞孔。
站在那里的是
阳、阳子!?
阳子像金刚力士般,气势惊人地伫立着,脸上露出非常可怕的微笑,双手抱胸。启太不由得反射性地往后一跳。
然后他吃惊地回过头
少女们不知何时散发惊人的杀气,在他的背后全员集he。妙音一脸因为胜利而得意的样子;栋露出唉呀唉呀的表情;蔺草泪眼婆娑:代替不在现场的智羽出席的抚子头痛地把手放在额头上摇摇头,并立刻后退。
之后即将发生的事情,一切与我无关。我一直认为您无论如何都会避免这样的事,却
她小声地如此喃喃自语。
启太被最后的唯一依靠干脆地抛弃了,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
那、那个啊、这是啊、这个啊!
阳子安静轻快地穿过背后的墙壁,来到这边。她开心地把事先准备好的平底煎锅依序递给少女们
好的。请用力打喔
喂、喂,阳子!一脸被严重背叛表情的蔺草,用力握住平底煎锅的把柄:
只有只有我这么相信你!你却
唉~呀唉呀!启太大人,您马上就回应了我的期待呀
妙音开心地挑出最重的平底煎锅。
双胞胎说:嗯!、您果然只是一个笨蛋啊~启太大人。
开始咻咻地空挥平底煎锅。
老实说我还对你有点期待。算了,这才是启太大人
栋微微一笑,把平底煎锅像刀似的翻面:
请让我做个了断。
是~的,那么各位,现在开始进行惩罚时~~间
阳子叭噗叭噗地吹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喇叭,然后
你有
觉悟了吧?
除了抚子以外,全员慢慢逼近。总共六个平底煎锅往下用力挥向因为恐惧而脸部痉挛的启太头上。
我总是支持聪明女性的
医生悄悄地用手帕擦拭眼角,最后如此喃喃自语。
结果川平启太只待了两天就被赶出去了
隔天早上,启太和阳予两人组站在飘着寒冷空气的正门前;他们面前站着并列成一排、除了抚子和智羽以外的少女们
大家故意用非常厚的大衣仔细地裹住身体,围住围巾,完全没有露出一丝肌肤,她们笑吟吟地一齐挥动白色手帕。
再~见~启太大人!
启太一直抽泣。
只有抚子和智羽站在后面,露出同情的表情。他的两手被戴上,平时戴着的项圈被绑上铁链握着铁链前端的人当然是阳子。胸前和背部甚至被挂着三明治人(注:身体前后挂着广告的人,是一种广告手法)似的标语牌
上面用油性笔随便写下我是性骚扰的犯人或是我昨天意图闯入女性所在的民宅,所以被惩罚了这些字。脸上还被写着女性公敌!。智羽想跑过去说些什么,但是抚子按住她的肩膀,悄悄地摇头。
表情好像是说:不能过去。
嗯。出发哕!
阳子意气风发地拉着铁链。
是的。
启太无精打采地开始往前走。
啊,等一下!
他突然制止阳子。
蔺草,那个啊
启太回头望向少女们。戴眼镜的蔺草吓了一跳,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其他人也纷纷注视着他到底想做什么。启太困惑地说:
你很怕男人吧?对不起那个啊,也许你会认为这是藉口,不过我真的打算只有对你不会做出下流的事情。
然后他微微一笑。
我总有一天会像在山上时一样,再跟你打招呼的。那时你一定会愿意跟我聊聊理财的事情吧!对吧?
难、难道您还记得我吗?
蔺草吓了一跳。启太得意地抬头挺胸:
当然啰!你那时候虽然没戴眼镜,但是非常可爱喔!
阳子丢下一句是是是!开始用链子强硬拉走启太。
等、等一下。我还有很多话没说
哕嗦!你为什么只对蔺草有特别待遇?
唉呀,因为对真正害怕的女孩子下手,我也会有罪恶感~
照你这么说,抚子和栋就可以!?
不,我没有这么说
他们边走边争吵不休。最后,启大用力地挥动双手:
大家再见!我玩得很开心喔!
启太,好了,要走了!真是不干脆!
他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晨雾之中。
第一个忍不住笑出来的是智羽。接着不知何时传染给全部的少女们,最后,连蔺草也害羞地捂住嘴巴,笑了出来。
就算不愿意,早晚还是会再见面的吧!
她们有这种预感。
蔺草微微回头看着身后,追在伙伴们的后面回家了。
ShortBreak阳子,请多保重!
好,我要去搭讪女孩子!
启太突然从暖炉桌站起来,发表以上宣言。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夹克,以手穿过袖子
你就算想阻止也没有用!
他用混杂恐惧和决心的视线,锐利地回头看向一脸懒洋洋地从床上抬头看着他的阳子。
我一定要现在去!如果不去的话,就耻为一个男人了!
起因是刚才电视播出了冬日恋人的特集节目。举出适婚年龄的女性在这个时期,会有多么地想找人作伴的检证。
全世界的女人都在等着我!
他围上围巾,走向大门,穿上长筒皮靴,打开大门。这段期间阳子用水汪汪的眼睛一直凝视着他的举动。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再见!
启太快速地举起一只手后走了出去,砰地关上门。此时阳子也像是用尽力气一般,整个下巴松了下来,不停地颤抖着。
不久,门又卡嚓地打开了,启太战战兢兢地探出头。
那个,你怎么了?
如果是平常的阳子,应该会马上用平底煎锅啦,火焰啦攻击过来,而她现在只是吐出舌头,呼呼地大口喘着气。
启太总算发现她的异常变化:
喂、喂!
他慌慌张张地回来,把手按在她的额头上。
下一刻
好烫烫烫烫烫烫烫烫烫!
启大的手掌发出滋滋的烧焦声,他不由跳了起来
非常惊人的热度。
那是冬天的某一天傍晚发生的事情
好烫好烫好烫!
启太先是抱着手团团乱转,又飞奔到厨房,总算把手伸进流理台,用力扭开水龙头,把水开到最大。
好痛痛痛痛!
一看才发现手掌全部起了水泡。
启太睁大眼睛。
这是什、什么啊?
那瞬间他回头看床上的阳子,赫然发现她竟正从床上跌落到地板上。启太的脑中不停地跳着问号。
好、好热
他总算听到阳子用嘶哑的声音喃喃自语。
她试图站起来,一边把手撑在地板上,一边说:
启太,好热喔!
启太突然回过神。他慌张地环视左右,总之得先思考最佳对策才行!首先,从冷冻库拿出全部的冰块,再打开放在深盘子上。接着,飞奔到厕所,抱着堆积如山的毛巾回来,一条接着一条用水打湿。
他把冰块包在毛巾里,用力地拧干毛巾,然后迅速跑回阳子的身边,把那条毛巾压在她的脖子和额头上。
呜哇!
一瞬间就冒出蒸气。一回神,便发现阳子的附近像是暖气开到最强般非常闷热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与其说是很热,倒不如说是马上要起火似的温度。
阳子好像很痛苦似的呻吟着。
头晕~
启太的脑中总算浮出可以理解的答案。
想吐~
难、难道你生病了吗?
那个大概是正确解答
不、不要紧吧?
启太摇了摇阳子的身体,手被滋滋地烫伤了。
可、可恶!
他毫不避讳地把手腕伸进她的身体下面。
到底在搞什么嘛!
就这样一口气抱起她,匆忙跑向浴室。他用几乎要弄坏门的力道踢开门,把阳子轻轻地放在磁砖上,让她躺在上面,然后把莲蓬头打开到最大,用力地洒水。浴室冒出了蒙蒙的水蒸气
呼!
阳子大口地喘着气。
呼!
阳子,要撑住!
快、快熔化了
阳子用意识朦胧的表情喃喃自语。
OK!你等一下!
启太折回房间,把装满冰块的毛巾带回来一个接一个地接在阳子身上,不留一丝缝隙。阳子被冰块和木覆盖住,冰块马上因为她身上的热度而溶化了。
启太虽然因为自己流出的汗水和莲蓬头的水花而全身湿透,但是还是去厨房将水桶装满水,拼命地来回搬运水桶到浴室,将水装满浴缸。
启太抱起她的身体,咚地把她浸泡到浴缸里。
此时出现滋滋的声音,甚至冒出雾气。他用手推开像烟似的水蒸气,把手放在阳子的额头上
不久后,体温跟刚才比起来,明显地渐渐降低。
喔~
启太不由感叹,看来这是正确的处置方式。再看看阳子,虽然她露出意识朦胧的表情,可是呼吸已经稳定下来了。
她的头慢慢地往前倒下,开始发出规律的睡息声。
启太松了一口气,发出放心的叹息。
他把手放在膝盖上,无力地笑着:
喂,真是相当严重的感冒啊!
此时,从背后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果然发烧了啊
叶、小博?
启太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穿着白色服装的犬神小博站在那里。他快步地走近浴缸后,把自皙的手轻轻地按在阳子的额头上,像是确认什么似的一直凝视着她的脸。
喂,为什么说果然?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启太非常困惑似的说。
小博把食指轻轻地压在唇上:
启太大人,我之后再跟您说明。这是冰块吗?
是、是的。
这是很聪明的处置方式。先继续冷却下去,这样应该一个晚上就可以退烧了。
我、我知道了。
启太再次快跑到厨房拿冰块。
看来今天晚上会很忙碌。
小博一直沉默不语。启太不厌其烦地更换毛巾,把冰块放进浴缸,休息一下后才说:
嘿嘿,刚才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启太弯下身,来回抚摸阳子的头。用冰块和水持续冷却的努力有了成果,她的症状大致上已经开始显现稳定的状态。
现在已停止用莲蓬头洒水,只是偶尔用包着冰块的毛巾擦拭每个重点部位。
你的优点就是有精神,所以要赶快康复喔!
小博微微叹了口气。
你痊愈的话,我就请你吃巧克力蛋糕。
启太大人
给你吃很多好吃的东西
我们差不多该谈谈了吧?
嗯~什么事?启太没有回头。
小博静静地说:
谈谈阳子的这种状态是怎么回事。
启太还是没有回头。
小博面对着启太的背部,眯起眼睛询问:
您应该一直想询问阳子到底是何许人物吧?很抱歉到目前为止都一直瞒着您。但是,我们绝对不是轻视您才不说的。
启太微微一笑。
那个啊我并不旱笨蛋唷!从一开始订契约的时候就发觉到了。知道吗?保护那座山的结界,本来就是连住在山里的大神要出去外面时,如果没有契约,就无法出去的结构吧?
是的。
不管怎么思考,都觉得那个并不是为了保护里面而设的结界,其实,那是为了不要让里面的某个人物出去所设的结界吧?
最近附近的邪气一直在增加、我的工作量也变多了、还常常发生地震、阳子的力量也愈来愈强,几乎增强到她无法控制火焰的力量情况大概就是那样吧?
我只问你一件事情。阳子一定会痊愈吧?
是的,因为我认为那个本来就不是生病。
很像是婴儿突然发烧的状况她正在变强吗?
启太大人。其实所有的犬神主人在结束正式的订契约仪式后,都会被告知在那个结界里,有个更邪恶的人物在。
那个人物并不是这个阳子吧?
是的,不是阳子。
啊,已经够了。
启太轻轻地挥手,中断对话。
可以吗?
可以。
启太很干脆地回答小博的疑问:
之后的事情就让阳子自己跟我说。等这家伙想对我说的时候,我再重新问她。在她对我说之前,我绝对不会问她,一直做一个不知内情的笨蛋就好。
启太用手梳理着阳子的头发,没有回头并孤伶伶地喃喃自语:
因为不这么做的话,这家伙总是孤单一个人,实在太可怜了
阳子
启太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
隔天早上,从窗户射入了清爽的阳光。
阳子一边稍微动了动身体。一边慢慢地醒来。
启、太?
她喊叫他的名字,无精打采地起身。她一回神,发现有人帮自己把衣服换成白色的长睡衣。枕头边放了装着冰水的杯子,她拿起来喝了一点。
冰凉的水让喉咙非常舒服,很好喝。
启太?
她这次喊得很清楚。
喔喔~
然后,本人突然从厨房出现。他无忧无虑地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穿着白色围裙,正在用刀子削苹果。
看来你已经没事了吧?
他把刀子放在流理台上,一边把削成兔耳朵的苹果排在盘子上,一边询问她。
哎、嗯。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阳子好像心情不太畅快。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启太靠了过来,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阳子的眼眶慢慢地红了,因为他的手非常可怜地包着绷带。
启太,那、那个
她把他的手拉过来,仔细地凝视。
很烫对不对?对不起喔!
一定很痛吧?
对不起喔!
她喃喃自语,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露出连鼻水都流出来的可怜表情。启太来回抚摸她的头发:
喂,你真~的已经不要紧了吧?
嗯、嗯。
阳子不停抽咽。她的身体确实已经接近完全康复不对,老实说,之前充满她体内的热气已经被完全释放出去,现在她的身体满溢着前所未有的力量。可是比起这个,她现在更在意自己让启太受伤的事。
这样啊!
启太陷入沉思地说:
那么,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嗯!尽管说!我愿意做任何事喔!
阳子像是拜托般地抬头看着启太。
可以帮我看家吗?
听到这个要求的阳子愣住了。
咦?
也就一是说,如果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就暂时帮我看一下家吧!其实,我昨天晚上就想要出去了
启太轻巧地站起来后,将手套进夹克的袖子。像是身处高尔夫球场的球员似的用手遮阳,抬头看外面晴朗的天气。
嗯。外面是一个适合寻找女伴的绝佳天气。
什、什么?
那么,我要出门了。我把削好的苹果放在那里喔!
嗯、嗯。
启太笑嘻嘻地挥着手走了出去,砰地关上门。阳子一边目瞪口呆地对他挥手,一边目送着他离去。
她一直陷入沉思中。沉思着,挽着手,然后喊叫:
启太太太太太太太太!
她开始慌慌张张地换衣服,为了要去追启太。
那天,是一个全新的星期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