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打的。”白枫瞥了霍尔普斯一眼。
别看现在场面很平静,其实只是缺少一个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开关罢了,而那开关,八成就是萨姆的死。
即使料到接下来的发展,但为了引出斯特拉首领,他不得不接受这个陷阱。
隐藏在暗处么?
比起萨姆,斯特拉首领更像一条毒蛇,躲在安全的地方运筹帷幄,算计他们。
“沈教官,你的人还有多少?”
“阵亡二十九人,还有六人。”沈安的情绪很压抑,即使已经宣誓过,但痛苦都是由活着的人背负。
“有没有落单的?”
“有一个三人小队,一个两人小队,落单的……”
突然,沈安意识到白枫的想法,他一把扯过白枫衣领,近乎咆哮着吼道:“你什么意思!”
白枫很平静,就如同周围环境一般,微风徐徐吹过,汗液风干,沁人心脾的凉意穿过皮肤,渗透到肌肉中。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沈安宛如一只凶狠的野兽,眼睛不断充血,死死瞪着白枫。
白枫毫不畏惧看向沈安,表情中充满冷漠。
持续了一分钟后,沈安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般松开白枫,缓缓后退。
“你说得对……”
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果,这难道不是取胜之道么?
是的,只是沈安良心上过不去,哪怕手下知道这件事,他虽然不忍,也只有接受,但,在手下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做,让他有种背叛的罪恶感,这是他的心理漏洞。
更何况,用命在拼的不止他沈安一个,只身赴险如白枫,以一当千如霍尔普斯,谁又不是刀尖舔血呢?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活下来了。
是的,活下来了,技不如人死掉又怨得了谁呢?
正因为他无法像白枫和霍尔普斯那样用纯理性甚至无情的想法去思考问题,才会这么痛苦。
“我带你们去。”
有些东西,即使拥有他人梦寐以求的能力也无法弥补,只会更加渴求力量,樯倾楫摧的力量!
远远地,白枫已经看到坚守的隐谲成员。
“好了,不要继续靠近。”
白枫拦下众人,继续靠近,八成萨姆会感觉到。
“这个距离……”
沈安紧咬牙关,在这个距离下,即使是他也无法第一时间救援。
“白枫,这么做会不会不地道?”霍尔普斯用胳膊肘怼了怼白枫。
“有可能死一个人和一定死更多人,你跟我说不地道?即使那个人是你,我也不会放过击杀萨姆的机会。”
“这个解释你还满意么?”霍尔普斯瞥了眼沈安。
“不敢苟同。”
“哼哼,没让你同意,我们只是采取我们认为的你最能接受的做法。”
“这算是嘲讽么?”
“你会知道的。”
“来了。”白枫抬手,示意噤声。
沈安死死盯着他的手下,只要萨姆显形,他说什么也要冲上前去。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最先冲出去的却是白枫。
发丝卷起,疯狂增长,直奔隐谲成员身后,此刻,萨姆才刚刚要显形,已经能看出空气中模糊的轮廓。
这是……预判?!
沈安一个箭步跟上白枫,他本以为白枫打定了主意牺牲他的队员,现在看来,他早就算好了进攻时机。
此时萨姆狰狞的口器已经伸出半米长,无法收回。
而隐谲的人也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反身就是扫射。
无法,萨姆只能吼了一声,带着伸长的口器扭动身体,轻易躲过子弹,但,血傀苏泠的长发却缠上了尾瘤。
“嗷——咕噜噜——”
萨姆吃痛,用力一扯,尾瘤直接被切断,血液不要钱地喷出。
白枫眼疾手快,取出试管,一甩手臂,将萨姆的一部分血液储存,随后,发丝松开尾瘤,直奔萨姆本体。
当尾瘤落地时,“轰”得一声,地上血潭被炸得开了花,血幕挡住了白枫的视线。
“气!”
这时,气爆将血幕炸碎,尽管如此,白枫依旧失去了萨姆的踪迹。
“又被它跑了!”